雨。刚上了车,车窗外便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还有渐渐转大雨的迹象。
不过十五分钟,车便停在了医院大门。
陈花好抖了抖手中那把粉色的遮阳扇,内心无比的纠结。但是看在身边是她未来职业路不能缺少的人之一,只好委屈地将那把只能撑一个人的伞聚在叶谨言的头上。
被呵护的叶谨言咳了咳,蹙着眉抬眼看了看距离他脑袋不到十厘米的伞,啧了一声将陈花好手中的伞柄换到自己手中。
被嫌弃身高的陈花好只能像被母鸡护在羽翼之下的小鸡仔,挤在他身边,闷声往里走。
人来人往的大厅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原本就难受的叶谨言闻到这个味道,整个脸都黑了。
陈花好把人摁在椅子上,宛如老母亲般的唠叨。“你在这里等,我去给你挂号。”
昏昏欲睡的叶谨言看着少女的背影急急忙忙走远,强撑着自己疲惫的身体跟了过去。
在柜台前低头找自己身份证的陈花好有些懵,满脑子的?????
现在挂号还要身份证的吗?
翻出身份证递了过去,原本应该坐着的叶谨言却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出去。
“我的身份证都没拿,用脸去刷挂号吗?”
被吓一跳的陈花好手一抖,原本翻出来的身份证就这么滚到叶谨言的面前。
叶谨言将身份证捡起来,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就是这么一眼,这个保持了一天司马脸的终于换了一个表情。
就如一个完美的艺术品出现了一丝裂缝,然后分崩离析。
高高翘起的唇角出卖了他的心情,陈花好红着脸将他手中的身份证夺了回来。
“你的名字倒是很接地气啊,像村口的那家傻姑娘。”叶谨言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能跟她开玩笑了。
被调侃的陈花好只能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挂号单,一巴掌拍到他的额前,似乎把这个单子当成了朱砂符文,能把妖魔鬼怪定住一般。
而那个妖魔鬼怪,就是叶谨言这个人。
被认定是妖魔鬼怪的叶谨言拿着自己的挂号单,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等念号。陈花好也不好跟这个病号一般见识,只是低着头坐在他身边玩手机。
“我说,你这个年纪为什么要来当教练。”叶谨言看到她的出生年月,心里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才20岁的小女孩会去当教练。
陈花好“啊”了一下,而后撩了撩自己耳边落下的碎发。“我不小了,都大学毕业了。出来工作,刚好看到有战队找战队教练,我有兴趣不就找来了么。没想到他们还真的请了我。”
少女似乎说完,又低下头去刷微博。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盯着少女露出的耳尖出了神,当年的他,好像也是这么一腔热血就扎进了这个电竞的圈。
“下一个,叶谨言。”
刚刷了一会的微博,便听到在自己身边坐着的名字。没有抬头的陈花好只是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人,让他去会诊室。
却不曾想自己的指尖划过了一片细嫩的皮肤,她错愕地抬头。只见被揩油的叶谨言挑着眉,斜着眼看她那只罪恶的手。
陈花好将视线转到别的地方,收回的指尖在手心揉搓了一下,耳尖又染上了粉红,不敢直视他。“该你去看病了。”
叶谨言看陈花好忽然那么少女,也不管她抽什么风了,自己拿着挂号单进了会诊室。大概十分钟后,会诊完毕的叶谨言走到陈花好面前晃了晃他手中的药单,“要挂水,医生说不是流感,只是普通的发烧。”
看他像小学生那般,乖巧地将医生的话给她复述了一遍。陈花好接过单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会有护士来给你挂水的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将阵地转移到打吊针的地方,陈花好将药单给了药房那边,交了钱便回到叶谨言身边坐下。
原本就病着的叶谨言折腾了一下以后,也没了刚才的活力,再次迷糊地陷入睡眠中。陈花好瞥了一眼身边睡着的人,手里敲键盘的动作也没停下。
绿底黑色的微信对话框里是这样写的:已经带他去医院看病了,你放心吧。等会我会看着他挂了水再将人安全送回基地的。
备注是金主的那人又回了一条消息:这孩子很会折腾,原本是让你当教练的。现在你连保姆都当上了。
陈花好还想给他回消息时,便看到护士拿着工具过来给叶谨言准备挂水了。
生怕身边的人会忽然醒来,她赶紧将手机塞到黑袋子里。拍了拍身边的人,“醒醒,护士来给你挂水了。”
来挂水的护士年纪看起来也不大,看到两人的互动笑了笑。“没关系的,让你男朋友睡吧,这样我比较好发挥。”
“哎,发挥?”陈花好不解。“还有我们两个不是男女朋友。”
但看到护士那个扎针的骚操作时,她瞬间懂了为什么要让叶谨言睡觉了。这扎了三次还没扎进静脉的操作,难怪让他睡觉。但是就算让他睡觉,她估计也能给他扎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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