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话是郑决哥哥让我送给你的,白玫瑰配你很美,”小女孩仰着头奶声奶气地说, “还有就是,哥哥让你一定把卡片上的字看完。”
姜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笑道:“这不,说花就有人送花过来了。”
苏桃拿过白玫瑰上插着的卡片读了一遍,“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郑决老实地说出了原委,说自己与朋友打赌的事,希望她可以帮个忙。她遥遥地看过去,此刻郑决冲她挥了挥手,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得,她今天就做一回善心事。
谁让她苏桃心软呢。
“寻寻姐,我过去一下啊。”苏桃对姜寻说。
姜寻趴在吧台上挥了挥手,示意她自己一个人可以。苏桃提着手提包的,大大方方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我靠,阿决你还真有一套,这姑娘一看就是个有钱也不能收买的主。”陈颂说道。
郑决笑笑,摸了摸下巴:“山人自有妙计。”
“诶,她身边那个穿黑色衣服的女人看身段就不错,我去看能不能要个微信号。”有同伴见郑决这么轻轻松松地就招了桃花来,跃跃一试。
苏桃笑盈盈地走过来的时候,郑决已经站起来迎了上去。此时,蒋雁池恰好侧对着他,正拿着手机刷一些无聊的新闻。
他对于郑决这个游戏一点也不感兴趣,刚刚就是三两杯酒下肚,头脑一时发热跟了下来。所以蒋雁池头都懒得起来看这群公子哥口中很仙的姑娘到底是何方人物。
直到一道清透的尾音有点娇的声音传来:“这个交杯酒怎么个喝法?”
蒋雁池划着屏幕的指尖重重地一顿,倏然抬起头,声音压了下来:“你怎么在这?”不等苏桃回话,蒋雁池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搁,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这一声声响让在场喧闹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原先起哄的人也暗自咬舌头,看来这蒋二爷和这姑娘的关系不一般呐。
蒋雁池眯了眯眼睛:“小桃儿,回去。”
苏桃这时酒意上头,平时还怵蒋雁池几分,这会儿状着胆子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让我回去就回去啊。”
在一旁的郑决已经暗自抹了一把冷汗,陈颂这个狗逼,挑什么姑娘喝交杯酒不好,非给他招个祖宗来。
就在众人以为蒋二爷这样被冒犯要发火时,郑决出声赔笑道:“苏小姐,那个……”
一道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几分妥协的意味:“这里不适合你,乖,回去。”
苏桃听他这话就联想到了他那几桩fēng_liú韵事,冷笑道:“怎么?就允许你来这fēng_liú,还不允许我带个男人回去过夜。”
蒋雁池本来点着烟的打火机一扔,冷峻的面庞压着一层寒气。他豁然起身,三两步走到苏桃面前。
他半蹲下来侧着身子一把拦住苏桃的腰,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把她扛上了肩头。苏桃发出小小的惊呼,不停地捶打他的肩膀:“你是流氓吗?快放我下来、”
蒋雁池按住她的手臂,露出一个痞笑:“我是不是流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眼快蒋雁池扛着苏桃就要走,陈颂壮着胆子问道:“二爷,我那……那块地。”
蒋雁池扯了扯嘴角,看了陈颂一眼,陈颂一慌,怪他乱点鸳鸯谱,直觉这块地要凉了。
蒋雁池穿着一件飞行夹克,蹬着一双深棕色的靴子,帅气中透露着一丝匪气,沉着一张脸扛着苏桃走了出去。
中间任凭苏桃怎么闹,蒋雁池任她闹,冷着一张脸把她扛到车里,又怕她闹着要出来,迅速给车落了锁。
蒋雁池站在空旷的停车场给谢延生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谢延生淡淡地问:“什么事?”
“你现在马上过来。”蒋雁池低声报了酒吧的地址。
谢延生以为蒋雁池是想叫他出来玩,他今晚刚跟姜寻吵完架,没心情出去,想也没想到就拒绝:“不去。”
蒋雁池料到他会这么说,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哥,姜寻在酒吧里貌似喝醉了,身边的男人围着她都能转成一圈了。”
蒋雁池故意夸大事实。
那头沉默了半晌把电话切断了,蒋雁池也不在意,以他对谢延生的了解,估计人在来的路上了。
蒋雁池心里笑道,可转念想到车里还在闹腾的祖宗就忍不住头疼起来。
谢延生赶过来的时候,姜寻刚好跟只猫一样趴在吧台里被人搭讪。
那个男人想留个姜寻的电话,自以为风度翩翩地在她面前大秀学识和涵养,实则姜寻当耳边有个蚊子嗡嗡个不停。
对方把手机递过来要输电话号码时,姜寻接过来乖巧地输着。
男人暗喜,以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搭上了一个尤物。
姜寻看着认真地在上面输着电话号码,实则在输炸鸡外卖电话。
她正输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抽掉了她的手机。
姜寻有点懵,仰头对上了一双狭长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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