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偏僻的公路飞驰着,将到岔路口时,车队拐进了一条布满沙石的土泥小道。
车队穿过一座垃圾山,来到一个废弃了的码头前,遽然停下。其中六辆汽车的车门打开,十多名训练有素的彪形雇佣兵走了下来,分散在废弃码头的不同位置。
只剩下的一辆汽车里,没有人走出来,看这阵势,应该是什么重要人物,只等在关键时刻下车,才好显示他的派头。车灯已经全部熄掉了,一时间,车和人都隐入了黑暗。
海风的呼啸声,海浪拍打着码头和乱石的节律声,无端让人生起烦闷之感。
远处传来渡轮破开海面的声音。雇佣兵们露出警惕的神情,手放在了腰侧。渡轮上一片漆黑,越来越近之际,突然亮起了灯光,复又熄灭,灯光在明暗间闪烁,似某种信号。
雇佣兵们收回了放在腰侧的手。渡轮靠上码头,降下吊板,就见从里面走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是绰号“疤头”的纹身大汉,身后跟着西装青年。
车队这边那剩下没有人走出来的车子里,终于有了动静,西服正装的司机下车打开门后,落地的是一双白皙长腿,待里面的人从车里起身走出,赫然是位面容清秀的女人。
另一边的车门也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位健硕的平头男子。
疤头点起烟,眯着眼望着女人,说道:“余姐,这就是你说的那位?靠谱吗?”
“放心吧。”余姐上前将疤头嘴里的烟拿掉,扔进了一处浅水坑,又回头对平头男子嫣然一笑,才接着说道:“搬货吧,抓紧时间。”
霎时,四周亮起强光,刺得人不得不抬手遮眼。
待他们适应了这强光,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包围了。
“丑牛,我想你欠我们一个解释。
大佬她上学了
风急浪高。
武警们呈扇形将疤头他们围合了。黑洞洞的木仓口毫不留情地指着场内的人。
借着车子的遮掩,一个雇佣兵的手刚摸上腰侧,就被一木仓爆头了。显然,武警们在行动前就收到了指示,有些人是可以拿来杀鸡儆猴的。
剩下的人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疤头阴恻恻的声音在余姐身旁响起道:“这些人真不是你找得那男人引来的?”
余姐面色苍白,抿唇不语,她心里翻滚着比这海浪还要汹涌的恨意。只要这一趟顺利出货,她就能离萧丰羽更近一步,甚至成为他的……
丑牛避开子鼠那迫人的目光,脸上浮现痛苦挣扎的神色,苦笑道:“原来你们没去南州市。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子鼠面上不动声色,那藏在身侧的拳头却紧攥着,青筋迸出。他沉声道:“从你跟我说那女的顺利逃脱了的时候开始。”
“原来你一直都不信任我。”
“不!”子鼠高叫一声,又稳回声调,说道:“就是因为我信任你!信任你的能力!才会怀疑!却没想到事情真如我所想。”
申猴、卯兔、未羊仨人分列子鼠两侧,俱默然不语,眼神中闪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西装青年强笑着向前走了两步,一声木仓响,他身前的地面被击中。西装青年停了下来,直望着卯兔,说道:“这不是丁先生吗。”
卯兔此时并没有心情理会他,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回了丑牛身上。
西装青年也不见尴尬,安静了下来。
余姐退回到丑牛身边,挽上他的手臂,惊惶不安的眼神落在丑牛的脸上。丑牛低头抚上余姐的手,痛苦挣扎的神色转为充盈着爱意的温柔宠溺,只觉有这个女人在身边,哪怕为她死了,也是值得。
丑牛轻声安慰:“别怕,我会保护你。”
未羊望着这样的丑牛,只觉诡异不已,他目光凌厉,直刺余姐,口中却喝问丑牛道:“你爱上了这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你要背叛你的国家和人民吗?背叛组织吗?”
丑牛正要辩解。
一道清越的女声传来,只道:“身中爱情蛊,便是让他背叛自己都易如反掌,更遑论其他。”
余姐脸色遽变,指甲刺进丑牛的手臂。
子鼠喝问道:“谁!”
有几名雇佣兵正要趁机反击,却被一一击杀,均死于一木仓爆头。武警们如任由海浪拍打的礁石,岿然不动。他们神色冷硬、警惕无比却又配合默契。
“在下清玄子。”随话音而现身的是一位梳着道姑头,身着素色长袍的女人,只见她目光清亮有神,虽是单眼皮,眼形却甚为优美撩人,面容给人一种古典美感,行动间似从古画中出走的仕女,袅袅婷婷。
谁都不知道这自称清玄子的女人是如何出现在场中的。
部分武警的目光锁紧了她,手中的武器也向她偏转而去。
四下陷入寂静。这女人出现的太过古怪,这场中有亮光照着,一个人,一个大活人,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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