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的时候已经结了青涩的桃子,可惜没等到成熟的时候就被皇后娘娘下令砍了。
理由是祸害皇家子嗣,扰乱心智。
长欢想起当日皇后虚伪的嘴脸,仍然觉得好笑。
她不过是思念母亲才跑到这里来,再加上外祖家被抄,内心惶惶,大哭了几场,淋雨生了病,就被她以这样荒唐的理由拘在了橝越行宫五年。
直到今年除夕前夕,才被解了禁,准许在皇宫自由走动。
是她的亲表哥林殊寒因为在前线有功,她才跟着占了好处。
长欢对只比自己大一岁的表哥印象很是深刻,当年她和母亲未进宫时一直住在外祖家,和殊寒表哥玩得很好。
只是过年时战事有变,林殊寒作为前锋未曾回京。此时已经过去三个多月,林殊寒已经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还有半月便可到京。
长欢正在思绪万千之中,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声,扭过头去,脸色变了变,心想什么叫做冤家路窄啊。
来人正是温若瑾,手里拿了柄折扇翩翩然走过来。
“长欢姑娘好兴致啊。话说这缘分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便是随心而动,也可以偶遇公主殿下哈哈哈……”
“丞相大人才是好兴致,这皇家的御花园也可以来去自如任意溜达。”长欢懒得理会他后面的疯言疯语,语气略带讽刺意味。
温若瑾似乎并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朗声询问:“我与长欢姑娘似乎还有旧约,赶早不如赶巧,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趁着今日春光融融一起去桃园看看?”
………
走在桃花树园子里,长欢还有点懵,为什么自己会在那人前脚刚走后脚就跟上去,这显然不是自己的作风啊。
不过目光到是被他吸引了去,温若瑾左手背于身后,右手持扇,指节分明而修长,端的一派闲适模样。
不过他内心远没有表现得淡然,其实心里紧张的要命。疯狂的想要告诉她真相,却又怕惊扰了她,内心实在是煎熬不已。
温若瑾慢慢的就放慢了脚步,长欢刚刚看了他一眼后就一心看花,没有注意他的异常。
此时非常安静,却让温若瑾觉得岁月静好,即使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长欢穿梭于花树之间。
园子入口有喧闹声传来,温若瑾皱了皱眉,不满这样的景色被人打扰。
长欢也听到了动静,带着绿珠折了回来。
绿珠看了看,低声说:“公主,是静慧公主和庭雅郡主。”静慧公主是皇后的亲生女儿,庭雅郡主是洛阳长公主的次女。
静慧和庭雅很快走过来,带来乌泱泱一大片人,全是宫女下人。
长欢走过去,对着浅紫色衣裳梳了妇人发髻的静慧行了礼,叫了声“静慧姐姐”,又转身对一旁的一身月牙白的庭雅叫了声“庭雅妹妹”。
静慧直接没理人,到是庭雅回了句“长欢姐姐”,只是眼睛直往长欢身后的人瞄。
静慧也注意到了,神色一变,厉声说道:“怎么,一国公主竟然私自与人在御花园约会,该当何罪?”
长欢扭头一看,温若瑾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去,只给人一片白色背影。
“静慧姐姐,长欢只是刚好与温丞相在此偶遇。连话都没有多说,怎么会是约会呢?”
“温若瑾?”静慧听了神色竟然变得十分古怪,慌慌张张地就离开了。原本立在一旁的庭雅追了上去,一时间热热闹闹的桃树园瞬间冷却了。
长欢不解,只是提了个名字而已,竟有如此大的威力。看来这温若瑾在大漓的影响力不小啊,连一贯横着走的静慧公主都如此忌惮。
“长欢姑娘。”温若瑾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见长欢若有所思,轻声喊道。
长欢反应过来,“温丞相,我也该走了,呆久了恐怕引人注意。”
说完就要携着绿珠离开,谁知手里竟然被塞了一枝桃花,目长欢瞪口呆地看着对面人。
谁知温若瑾到很是自然,“不是说赏桃花吗,刚才想必也没有怎么看吧,这一枝刚好拿回去。”
呃,长欢心想的是不是您拉我过来看桃花吗,说的好像是我巴巴拉着你来一样,况且我刚刚明明有认真赏花啊。不过心里想的再多,长欢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句“谢谢”。
一路到霜青殿,长欢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公主,那温丞相看着有些居心叵测啊!”绿珠看着自己主子一直盯着手里的桃花枝,有些担忧地劝说道。
长欢将桃花插入矮几上的白玉瓶中,那里原本插了梅花,后来梅花谢后长欢将枯了的梅花枝埋在前院花坛里,花瓶就一直空着,现在用来插花到是正好。
“管他有什么居心,如此年青的丞相,别人挤破头想结交一番还不一定有用,送上门来的人情我们怎么能拒绝。”
绿珠一想也有几分道理,可是又想到了什么,纠结之下还是开了口:“可是后宫与前庭搅和向来是掌权者所忌惮的。”
长欢笑笑:“本宫只是偶遇温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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