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他及冠了?”
“尚未,但已经起好了字。”
姜衡心中暗暗不爽,他想要字很久了,无奈他还得再等上个八年。姜衡咬了口山果,也递给了孟玥一个,“这个好吃。”
孟玥虽是接过了,但神情不悦,把果子放在手中把玩,迟迟不肯下嘴。
“我说,你妹妹以前干的事情也太不道德了,她该承受自己犯的错的,你也不必要护着她。”姜衡看了邹车一眼,叹了口气,摆出大人姿态劝导邹车。
“夏公子说得倒是有礼,可是……小楠毕竟是我妹妹,一母同胞的亲生妹妹,我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她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小公子,可不要听信传闻啊。”
“那个嫡公主也是你妹妹,你倒一个劲地为你另一个妹妹开脱,就那么确定不是你亲妹妹杀的?”姜衡撇撇嘴。
邹车叹了口气。
“在下先告辞了。”邹车起身要走。
孟玥急了:“姐夫!你再坐一会儿!你还没说小侄女的事情呢!”
邹车笑了一声,仍是温和模样,淡淡道:“改日再说吧。”
说罢,迈出门,和在门口等他的随从点头致意,一起走了。
孟玥心中有气,愤愤看了姜衡一眼:“你也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我不走!”姜衡脾气也上来了,高声嚷道,“我就是讨厌他那副做作样子,装温柔装给谁看啊!”
邹车正好走到窗边,恰听到姜衡这句话,脚步顿了顿,仍面色如常继续走着。
“你不必把话说得这么酸,”孟玥语气平静下来,转过身不去看姜衡,“你不过就是嫉妒他比你更君子。”
“我嫉妒他?”姜衡粗粗喘了几声,“他哪里好,他值得我嫉妒吗?”
姜衡自知不能再跟孟玥讨论冀国人,闷闷哼了一声,跑走了。
孟玥也深深喘息几声,把身上宽袖衣袍扯下,随手拽过边上长戟,往院子里跑去。
却说姜衡一路快步走出质子殿,往内苑花湖去了,已是仲秋,水畔野菜零星散开,姜衡一路跑到木桥上面,吸了一鼻子浓重湿气,这感觉很糟糕。
桥上迎面走来一素白衣男子,看着服装华贵,应该不是下人,但是身边也没有一个随从。
姜衡身为公子,本来也有几个随从的,但是他太过顽皮,窜上蹿下,随从跟不住他,索性不再让人跟着。两个哥哥也因为种种原因,喜欢独来独往,于是夏国公子给他国的感觉总是不太规矩。
姜衡正猜想这人身份,那人已经看到了他了,也不避开,直直走来,规矩行了个拱手礼,姜衡一愣,也作揖。
那人行完礼便继续往前走了,目光也没有停在姜衡身上片刻,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姜衡看了一眼那人背影,再转过头去,便见一女子遥遥站在曲折木桥的另一边,侍女低头垂眸站在她身旁。
姜衡走到木桥分岔上,避开了那个女子。暗暗猜想,自己穿得也不像个公子,那男子行礼规矩,像是知国教出来的,而这个女子就是那个传闻迷恋知国公子,逼死妹妹的的冀国庶出公主了。
千逢月和邹楠,出了名关系不睦的夫妇,如今看来,传闻是真的。
☆、相悦难2
夏宫,夜宴。
管弦作乐,欢舞一堂。
姜衡扫视一圈,夏国、知国、冀国的人都来了,他想着,可惜孟玥不能来,不然琚国人也有了。
对面坐着知国的公子千皓和他的夫人邹楠,千皓冷着脸,和邹楠之间硬是拉开了距离,邹车虽是邹楠亲哥哥,坐在邹楠旁边,却也不便离得太近,只偶然与她交谈几句。
夏王和姜御都向千皓敬了酒,千皓皆礼貌回应了,只是那张脸上似乎永远没有表情。姜衡撇撇嘴,暗想千皓这个表情,跟死了夫人一样。
轮到姜行敬酒了,姜衡撑着脑袋,看自己二哥吐出几句与性格不符的文雅言辞,心底冷嘲热讽了一番,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水,忽然感到不快。
“我也要喝酒!”姜衡冲自己身旁的二哥喊道。
“你?喝酒?”姜行轻笑了一声,端起酒樽又饮了一口,得意道,“等你十六岁的时候再说吧!”
姜衡不再理他,自己这二哥嘴里永远吐不出好听的话,但是偏偏就是二哥坐在自己身边,他也找不到别人说话。
“二哥,这知国不是一向跟冀国交好吗?怎的忽然跑来我们夏国了?我看着他们,真是不爽。”
姜行往对面看了看,千皓脸色难看,邹楠也微微蹙眉。
“冀国和知国早有婚约,冀国本来要嫁嫡公主邹葵,那小公主据说是冀国的第一美人,聪明伶俐,能歌善舞,但是却忽然从城楼上跳了下去,冀国没办法,只好嫁了这个相貌平平,年纪比千逢月还大三岁的庶公主。本来要娶佳人,忽然被阻挡,这千逢月,心里能痛快吗?当然看冀国不爽了。”
姜衡点了点头,姜行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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