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他的眼瞪得发红,瞪得姜行心里直发怵,“就因为之前在夏国闹得不愉快!你就要对我的妻子下此毒手!”
“我没有!该说是你们居心不良!这是你们冀国做的汤!”姜行亦大喊,腰板挺直,不肯示弱。
“你不要再狡辩了!你们南蛮,怎会懂得我们冀国上下皆恭顺温良!我们断然不会做出此等险恶之事!你们这群蛮人!蛮人!”邹车发了狂,他死死抱着自己的妻子,同时,小女孩的哭声凄凄惨惨,令人心生不忍。
“侍医呢!侍医在哪里!救救我的环儿……父王!父王!”邹车泪水涟涟,看向了那个尊位上的老年男子。
“子稳,莫要冲动冤枉无辜,此事漏洞颇多,”邹久道,“夏公子非小人!”
姜行感激地看了邹久一眼。
见冀王没有说话,邹车恶狠狠道:“我就知道!你们没有一个人在乎我!在意我妻儿的死活!就因为,我是庶出!所以父王根本不拿我当儿子!哥哥不拿我当弟弟!你们这些下人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怜小楠……她就因为是庶出,才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邹车抱着孟环哀嚎,小女孩也泣不成声。
侍医终于来到,看了看孟环,只摇头叹息。
此药甚毒,一尸两命!
“环儿……我的环儿……”
“娘……我要娘……”
一时间,全殿上下,凄惨无比,当中还有琚国使节,也摸了几把泪花。
那使节向前道:“陛下,我们的公主向来温和善良,她不该就这么去了啊……”
亦有旁人符合道:“就是!我看此事肯定和夏公子脱不了干系!应该把他关起来审问!”
“对!关起来!”
冀王点了点头,一挥手,让侍卫围过来。
“父王!”邹久忙道。
“环儿!”“娘!”邹车父女的哀嚎声打断了邹久的话。
邹久一皱眉,只得对姜行道:“夏公子,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给你个公道!”
姜行此时却无心听进去。
纵然已经春暖转夏,他还是好冷。
殿上几乎都是站在邹车那边的人,邹车又如此凄惨,谁会听他姜行的辩解?
心底很乱,此事复杂,如果没有洒汤,没有换汤,他姜行,还是脱不了干系……
暗黑湿冷之感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他整个淹没。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押下去,关进监牢的,让他坚持走下去的,唯有模糊思绪中的一朵小白花。
☆、远行诗3
“这是你要的东西。”龙角男子丢给邹车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邹车立马收入袖中。
“我不会借你太多力量,”邹车平淡道,“我自己也可以摆平。”
“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浪,”飓轻蔑斜了他一眼,笑了一声,“你还会再找我的。”
夏国。
姜衡在帷幕后面偷听,心渐渐凉了。
邹久派人来夏国说了寿宴上的事情。
二哥被扣押在冀国,孟玥的姐姐也死了……
怎么办……
姜衡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茫然、不知所措。这几日他路过孟玥的质子宫殿,不敢进。他想念那个女孩,却不知该去怎么面对她。
二哥被扣押了,罗姐姐知道了会难过吗?应该不会吧,对于罗姐姐来说,二哥那么讨厌,一直缠着她。所以罗姐姐应该会很惋惜,而不会感到难过。
姜衡垂头丧气走进了存善医馆。
罗雅仍然忙里忙外,只是这些日子消瘦不少。
罗雅虽然不喜欢二哥,但却是能听姜衡倒苦水的知心姐姐。
“罗姐姐。”姜衡走到她身边。
罗雅抖着一筐药材,准备晾晒,低头看了姜衡一眼,笑道:“是小公子啊,最近身子康健,所以不来医馆了?”
姜衡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见他神色不对,罗雅停了动作,关切问道:“怎么了?”
“我二哥他……”姜衡看着罗雅关切的神情,觉得自己看着她会想哭,索性低下头,盯着地面,“他去冀国给冀王祝寿,被诬陷毒杀了公子夫人,被扣押在冀国了。”
“什么?”罗雅捏紧了药框。
那天人们都道这存善医馆的女当家神思恍惚,差点抓错药。
“青杏,我将远行,归期不定,医馆托你打理。”
青杏看着罗雅留下的竹板,心下惴惴不安。
究竟是什么,能让小姐抛下医馆也要出远门呢?
罗雅策马连夜离开了,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那么冲动,这不像是她。
那又是什么,会让人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这些年,在不知不觉中,她悄悄接纳了姜行对她的好……姜行不可以有事!她是女医!她深谙毒理!她可以帮他的!
罗雅心中愤郁难以发泄,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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