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什么反人类的技术!
容彦惊呆脸。
下一秒月扬刀劈出,劲风裹挟着地上的尘土荡过去, 蒋乾下意识的举腕遮挡,趁着这个功夫,月拎着容彦肩头的衣服纵身跳上邻近的屋顶,带着他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就这么跑了真的没事吗!”容彦急声道:“蒋乾万一带人查过来——”
“你傻啊!”月沉声道:“这个蒋局明显是有私人目的,他要是真的那么正大光明!为什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他多忙啊!”
容彦微有恍然:“你说的很有道理。”
“你这叫当局者迷!”月说:“还把他们当自己人。”她“咻”的跳下地面,按住容彦道:“你现在谁都不能信。”
“为什么?”容彦背倚在墙上,瞪大了眼。
“你回去看新闻吧,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月说:“我现在得,钥匙给你。”
“骆市长……”容彦道:“那你代我问声好,我也很担心他。”
“我会的。”月拍了拍他的肩,转身奔跑,消失在夜色中。
骆曌在贝塔市有不止一处房产,月给骆曌打电话对面没接,月只能一处处找了,好在骆曌的几处房子都在市中心,离得不远,她还能挨个儿跑一跑。
卫拂没死,这件事扣动她的心弦。
她不知道骆曌为什么会这么说,草草一提,她就一个劲的胡思乱想。
天知道早几年她沉浸在卫拂的消失里不能自拔,那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两栋公寓和一栋大平层都是空的,最后还剩一个独栋小别墅,月心想这要是还找不到,那她可能就得去市长办公室了,那地方可危险的很,说不准蒋乾的人也部署在那边儿。
她走到别墅的跟前,抬起头,看见二楼的屋子里有暖黄色的灯光。
骆曌在家。
她松了口气,跑上台阶推门,门竟然自动朝里开了。
门怎么没锁呢?
月有些纳闷,她在门口脱了鞋,拖鞋也懒得找,“蹬蹬蹬”从旋转的楼梯跑了上去。
“骆曌!”她在走廊里一边跑一边喊,拐入室内,吊灯明亮,落地窗前搁着一把黄梨木的太师椅。
市长本人就安详的躺在太师椅上,两手交叠压在腹部,一动不动。
“骆曌?”月走近了些,喊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她不禁有些急了,扑过去使劲摇了摇那张椅子:“骆曌你别睡了!快醒醒!”
市长的眼眸紧闭,面色在灯光下白的有点不像样。
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没来由的感到恐慌起来,慢慢的伸出手去,探向骆曌的鼻下。
没呼吸了。
她触电般的缩回手,往后退了两步,足下一打滑跌坐在地上,浑身开始发抖。
不知是不是电路故障,吊灯扑闪了一下,月神经质的仰起头,瞳孔一跳一跳的收缩着。
随后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掉头冲出了这栋别墅,头也不敢回,仿佛在逃出一个漫长的噩梦。
她这辈子有两个非常重要的人,一个是卫拂,一个是骆曌。
比起白月光一样的卫拂,骆曌成天镶嵌在她的生活里,叽叽歪歪唠唠叨叨,哪里需要补哪里,让她几乎要忘掉他还是一个人类的事实。
即便有猎人血统又怎么样呢?他还是人类啊,是人类就会老去,会枯萎,四百年了,她自己的模样一成不变,骆曌却逐渐的从一个年轻人的模样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中年人,这就是变相的在陈述这个事实。
先是卫拂,后是骆曌。
其实卫拂的事情她已经不想计较了,她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希望天一亮骆曌就打电话来了,问她为什么不经同意就闯进他的私宅,骂她没礼貌也好,说她鲁莽冲动也罢,她都认了。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会极度厌弃自己漫长的生命,熬死一个又一个在意的人,最终浸泡在枯槁的寂寞里,这大概就是所谓永生的诅咒。
她缩在一个仓库的屋顶上耗到了天亮,斜对街的一个居民宅里的人们陆陆续续苏醒了,拉开窗户和窗帘透气,顺便打开了晨间新闻。
月侧目,心不在焉的听着新闻播报。
“昨日夜间,我市市长骆曌将军于家宅中身亡,经有关部门的勘察核验,死因是过服镇静药剂,另外在抽屉里发现了骆曌将军的亲笔遗书,表示对在恐袭中死去的广大市民怀有浓烈的愧疚,他无以回偿,只能以死谢罪,另外现场还发现了一些外来人员的痕迹,侦查目前正在继续…….
月有点恍惚,外来人员什么的她已经不在意了,她就在想骆曌死前到底是经历了多少糟糕的事,她丝毫没有想到要去帮着分担。
头开始隐隐作痛,她用力锤了两下,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摸出手机,发现是傅微打来了电话。
“小白!”电话刚一接通,傅微焦急的声音在那头响起:“你在哪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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