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冷着个脸。
陆亦修慌了,脱了鞋,立刻不管不顾地爬上了陈应月的病床。
单人病床实在狭窄,陆亦修快一米九的大高个一窝进去,陈应月大半个病床就被占领了。偏偏他还十分厚脸皮地扯开了她的被子,一起钻了进去。
“陆亦修你给我下去!”陈应月使劲瞪他。
“不下去。”
他不要脸地又贴上来,甚至还拿左手把陈应月固定在怀里。
陈应月赤脚踢他的膝盖,没想到他反而越粘越紧。
反抗到后头,陈应月也没力气了,懒得反抗了。
陆亦修奸计得逞,悄悄凑近她,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贴得很紧:“别哭了吧。”
“我哭关你什么事。”陈应月怼他。
“我心疼。”
“那疼死你算了。”
陆亦修问她:“是因为考试的事情吗?”
她沉默几秒,将脑袋压得低低的,“我爸已经给我报名复读了,我不等成绩了,出了院就去。”
“好吧。”
闻言,陆亦修也沉默了好一会儿。
两人僵持地拥抱在狭窄的病床上,隔了好久,陆亦修忽然抬脸,对上她的眼,眼梢微弯,在笑。
“小月亮。”
“嗯?”
“明年我陪你复读一年吧。”
“你疯了吧。”陈应月吓了一大跳:“今年你艺考成绩这么好,高考也没出差错,如果顺利的话,中戏不是问题的,你复读干嘛?!”
“你考英语的时候昏倒,可不都是我闯的祸,这锅我得背。”
陆亦修是个直脑筋,陈应月知道他敢说,就真的敢做,可她怎么能让他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她咬咬牙,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对英语没信息,借了这个借口才装晕的。”
“都是我犯了错,才能让你有这借口。”他拍胸脯说:“这事儿,我陆亦修负责到底。”
“你这人怎么就说不听呢。”
“我不想你一个人去复读。”
“有的路我必须一个人走。”陈应月对他又气又感动:“你答应我,今年考上了就去上,你要是敢不去,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陆亦修听她这么说,到底还有点怕,只得乖乖点头说“好吧”。
陈应月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来,轻轻推搡他。
“走开点,你身上都是沙。”
陆亦修挠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刚过来那会儿爬了水管,身上有点脏,我这就下去。”
他听话地去穿鞋了,狭窄的小床一下子宽松了下来,陈应月居然有点不适应。
穿好鞋,他像是想到什么,又回过身来。
“小月亮,你看我都答应你,你可不也得满足我点条件。”
“什么?”
“你复读的时候,我来找你你不能当不认识我。”
“好。”
“我找你你就得出来。”他得寸进尺。
“凭什么?”
“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跟门口保安说我是你男朋友。”
她气得咬牙切齿:“陆亦修算你狠。”
*
临出院的那天晚上,陆亦修的窗爬很早。
白天医生已经揭过陈应月额头上的纱布,确认过愈合良好,不再有贴纱布的必要。
陆亦修爬进来的时候,陈应月正对着镜子在观察伤疤的愈合情况。那条疤很长,增生后的角质层很厚,贴在额角,像一根凭空长出来的肉条。
一见陆亦修冒出来,她慌得立刻取了块纱布,重新贴在额角。
陆亦修见到了她的小动作,怔了怔,没说话。
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陈应月家当都在这儿,收拾起来有点麻烦。
陆亦修想帮她忙,搞了半天也没能收拾好,索性一屁股坐在了病床前。
闲着没事儿,他瞄了眼果盘,上头有几个苹果还有把刀。他想起自己生病,奶奶总会削苹果给他吃。一时兴起,取了把刀子和苹果就开始忙活起来。
陈应月整理中途,陆亦修递来了一个削好的苹果。
她瞧了一眼那苹果,又好气又好笑:“你这苹果怎么是方的?”
“它长成这样,我也没辙。”
陈应月不信,低头看了眼垃圾桶,里头堆了大块连着皮的果肉,她有点儿心疼:“你到底是在削皮呢,还是削肉呢?”
“削皮啊。”陆亦修取了个苹果,又笨拙地开始用刀削,好几次都差点划到手。
陈应月看得心惊胆战,赶紧抢过他的刀子和苹果:“错了错了,应该是这样削的。”
她给他演示一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
锋利的刀子几圈来回,就描摹出了苹果浑圆的轮廓。
“原来是这样啊。”陆亦修看得汗颜,挠挠后脑勺说:“我第一次削,没经验。”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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