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船靠近后,花七等人脸上的笑容和船舱里那满载的渔获就打消了大家的担忧。
“阿娘!阿乌!我们先回来了,太洗大叔他们还在捞。赶紧把鱼卸了,我们还要再回去!”花七叉着腰在船上笑着喊道。
待船靠岸后,大家都被船上卸下来的鱼惊到了。这是一种他们从没见过的大鱼。一般个头都比成人的胳膊还要长,整个身体非常匀称,但是在身体两侧却长着一对特别长的鱼鳍,展开时,活像一对翅膀。
待花七抓紧时间嘟嘟嘟地朝大伙描述了一趟围鱼时的场景后,“飞鱼”的大名就这样定了下来。
“好家伙,那群鱼被逼急了竟然一起从水面下跃了起来,活像一群海鸟从水中冲出来一样。我们哪儿会想到这情况啊,结果白白放走了鱼群,气得太洗大叔在船上哇哇直叫……”
丰收总是让人欣喜,全族人都跑来帮忙,片刻功夫就把满船的鱼卸了个干干净净。
当花七等人正准备返航时,大巫叫住他们:“这样,让阿落带十个人跟你们一起去。虽然她们是女子,可之前都是跟着父兄一起在近海打过鱼的。你们如今这样连续捕捞太辛苦,人会吃不消的。她们去了,多少都能让你们换着休息休息。”
对于大巫的话,族人是很赞同的。于是这次返航时,就又多了两艘小船,跟在大船身后,一起出发了。
大巫在他们走时还反复叮嘱了,不要贪多,珍贝族现在每个人都很宝贵,多少条鱼都换不回族人的性命。
送走了花七、阿落后,族人们也忙乎开了。
如今正值十月,天气还温热着,若不抓紧处理好,这些鱼可放不了几天就要臭了。
于是杀鱼、清洗、切片、晾晒、风干……这些活计繁琐又细致,正适合留在岛上的老幼妇孺们忙乎。
乌蒂鲜带着几个比她还小的豆丁,负责帮忙看着那些晾晒的鱼片,以防被海鸟趁机偷走。
六个小豆丁先开始还老老实实地守着,可时间一长,有那年幼熬不住的,就趴在一旁呼呼睡着了。还有调皮嘴馋的,就对着鱼片伸出了黑爪。
乌蒂鲜自然不会如此丢人,可是让牛破虚空的龙人族当个看场子的小角色,实在是太浪费了些。于是,乌大牛就转起了肚子里的那些贼心眼。
自打椰子蟹事件后,她跟着四月等人很是学了些原始陷阱的制作方法,其中就有专门抓鸟的。
因此,没多久,乌蒂鲜就把其余五个小弟招到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
半天后,正在屋里帮忙清洗鱼片的阿静突然听见妹妹那边传来了一阵凄惨的鸟叫声。
她担心阿乌,就同阿迅大娘说了声后,跑去晾晒场查看究竟了。
然而,等她赶过去时,就见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半人高的树叉,正直直地插在地上。
在那树枝的分叉处,有一只被捆住了双脚和翅膀的贼鸥正叫个不停。
这鬼叫声把那群意图偷吃鱼片的鸥鸟给吓得久久不敢靠近。
再看那几个负责看场子的小豆丁,此时已经彻底转化成了乌蒂鲜的脑残粉,正神叨叨地喊着什么“报告!部长大人……”
而本来正在重温曾经辉煌的乌蒂鲜,抬眼发现阿静笑眯眯地看着她时,吐了吐舌头,一挥手,就让五个脑残粉小弟都闭嘴了。
“怎么了?有啥要我帮忙的吗?”乌蒂鲜一本正经地问道。
阿静强忍笑意,在那群脑残小弟面前给妹妹留住了颜面,开口道:“没事,就是过来看看怎么这么热闹。”
“阿静姐姐,阿乌老大可厉害了。你看,现在都没有鸟敢落下了,老大还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叫什么布大人,我们都是她的小人……”阿尾在乌蒂鲜身后一蹿一蹿地大声抢答。
乌蒂鲜一脸黑线,还没开口,就听阿苗在一旁叹了口气道:“不是小人,是小弟,唉,记不住还最爱说话,以后也不知还要出多少笑话,难怪你阿哥不愿意带你玩……”
“才不是,我阿哥要做正事……”
“就是就是,你阿哥不愿意带你玩……”
两个幼稚小鬼吵了起来,阿静看到没事,就摸了摸乌蒂鲜的脑袋,回去继续洗鱼了。
而乌大人送走了姐姐后,看着手下已经滚到一起去的两员大将,深感自己成就霸业的道路既阻且长……
六天后,捕鱼队的围鱼行动彻底结束了。
倒不是鱼群消失了,而是大巫经过计算发现,这八天来,族人已经捕到了足够的渔获,而且大家也已经快要累到极限了。于是就让捕鱼队结束了围鱼,回来休息了。
也幸亏最近这段时间,老天爷给脸,天天都是阳光充足的大晴天。如今晒好风干的鱼片已经堆满了几间草棚。
有了食物保障,珍贝族幸存者就能腾出手来,修建正式的营地了。
之前族里都只是简单搭了些草棚暂住。这些草棚四面通风不说,若遇到暴风雨天气,基本是抗不住几下的。
如今,就算是为了保存鱼干鱼片,也必须修建更安全的房屋了。
好在族中老少,这段时间都没闲着,早就摸清了周围的地形,并一致决定,要把营地修建在离海边不远的一处土台上。
那处土台比较平整,略砍掉些树木,搬开些乱石就能直接建房了。
关键是,站在那里能清楚地看到大半个海岛外的海面,这对于吃过偷袭亏的珍贝族人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优势。
而在土台后面,则从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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