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睿的肩膀受伤了是了,他抱她回来给她打镇定剂的时候,肩膀上都是血。
原本就很苍白的脸色连着最后的血色也褪下了,是真的,她没有做噩梦,全都是真的。
他和小诺上n了。
她的瞳瞳死了。
医生说她以后都不能再怀孕了。
都不是梦,不是梦。
黑色长发下的脸惨白如厉鬼。
顾睿被她的眼神压得窒息,一步走到床边就将她的身子搂进了怀里,他叫她的名字,惶恐的低哑,“无忧。”
镇定剂的药效消散,她疯了一样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别碰我,”她手忙脚乱不顾一切的想摆脱男人的控制,声音尖锐嘶哑,“顾睿我叫你别碰我滚开!”
她很虚弱,虚弱得整个人都仿佛是个纸人。
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仇人,“瞳瞳呢?你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顾睿我问你话你回答我!!”
男人不顾她的挣扎和拼了命般的抗拒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黯然的绝望仿佛比她更深,“无忧,瞳瞳已经火葬了。”
她的脑袋有好几秒的空白,身体里原本满满怒气像是在瞬间被戳破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里面头痛欲涨仿佛痛得随时都会死去。
她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到最后吐出来的就只剩下一句话,“顾睿,你不要碰我。”
男人的身躯僵了僵,手臂却更加用力的拥着她,“对不起,”他喃喃的低语道,“无忧,对不起。”
旁人不会理解,人绝望的时候可以被逼到一种什么样的境地,想哭哭不出来想,想骂人尖叫没有力气,想笑觉得什么都好笑。
对不起。到底对不起谁。
“顾睿,”她的脸色惨白嘲讽,她想从他的怀里出来,可是怎么用力都抵不过他的力气,她低垂着眉眼,低低的笑,“你是不是觉得只有我死了你才安心?”
男人有力的手臂抱着她纤细的腰,“无忧,我知道你恨我,你怎么很我都没关系,你的身体不好”
“是啊,我的身体不好,”她淡笑着打断他,“医生说我不能怀孕了,这样的身体自然是很差的,顾睿,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畅快了?”
她终于仰起自己的脸,脸上挂着笑,“怎么样,你女儿死的时候你跟你心爱的女人在床上滚得快活吗?”
“没有,”顾睿想也没想吐出两个字,他紧紧的抱着她很急的解释,“我跟小诺什么都没有,我没跟她发生关系,我发誓我们没有。”
发生了又怎么样,没发生又怎么样。
更何况,不穿衣服的躺在一张床上吻得难舍难分的男人和女人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呢,何况那还是他念念不忘十多年的女人。
她闭着眼睛,“放开我,”她一字一顿的开口,“顾睿,把你的手拿开,放开我。”
顾睿低低的唤她的名字,“无忧。”
他要怎么告诉她,他不会放手,他这次放手,就彻底失去了。
“不要叫我!”女人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顾睿你是不是桑心病房啊?!你们的爱情已经用你女儿的命来成全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不拦着你就是浑身不舒服是不是?难道你现在还想告诉我你抱着我是想跟我继续再过下去?!”
她剧烈的喘息,胸口起伏得厉害,一双眼睛全都是刻骨铭心的恨意。
她卯足了劲想要从他的怀里出去,那满满的厌恶之情几乎要从身上溢出来,顾睿的心尖仿佛被人戳了一刀,他伸手就扣着她的下颚,一字一顿的强调,“我没跟小诺发生关系我过去的时候,严渊在她的病房里放了mí_yào,所以你才会看到那些”
无忧掰开他的手,拒绝跟他有一丝一毫的接触,“顾睿我叫你把你的手拿开不要碰我?!没有发生关系?”她嘲讽的看着他,“衣服都tuō_guāng了,你现在想告诉我你们没有发生关系?你在演幽默剧吗?”
男人的力道过大,无忧抵不过,“顾睿,你们有没有上n有没有做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让你别碰我你他妈的听不懂还是怎样?!”
那些都不重要了,现在一点都不重要了。
顾睿黑眸盯着她,“那不重要,那对你来说什么才重要?”
“放开你的手,”她红着眼圈不知道是因为情绪还是恨意,“对我来说跟你永远都不要再有任何关系最重要,顾睿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关系,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他看着她眼睛里干干净净的恨意,一阵恍惚。
当初是他不相信她的话所以没有折回去,如今,她用同样的话回了他。
顾睿抱着她,异常稳定,不在意她的挣扎几度撞上了他肩膀上的刀伤,“孩子没了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以后能不能怀孕我也不在乎,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无忧,你恨我可以,不要说一辈子。”
“还有,”他异常固执的重复,“我和小诺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处境让她在绝望的关口上更加绝望,无处发泄更加不知怎么发泄,她甚至觉得她迟早会被他逼死。
床头放着一个玻璃杯,就是上次小诺来的时候她倒了小诺半杯水的那个杯子,什么都还没有想清楚她就伸手过去将那只杯子握在手里,用力得几乎要将杯子捏碎,“你把手放开。”
他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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