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因为她一时的妥协而让包子出事了……
无忧咬着唇,绯色的唇瓣几乎将所有的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握着手机的手指甚至在微不可绝的颤抖。
顾睿即便看不到,也能想象她此时的模样,因为她鲜少用这样的语调说话,平静到冷漠。
无忧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一只手狠狠的拽住了,“顾睿,”她一字一顿的开口,“你最好能阻止他,否则,我说不定会亲手杀了他。”
顾睿的眉头拧得死死的,他一贯温和而不疾不徐的语调变得格外的急促,“无忧听话,那种地方你不能去……我现在赶过去,你在门口等我就好了,我马上过去。”
无忧始终闭着眼睛没有睁开,她冷冷的笑,“我等你,我等你包子她有那么多时间等我吗?顾睿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过杜景年不会找他们报复?现在呢?!”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上一次在夜妆的包厢里包子拿着水果刀刺进自己胸口的画面。。
她一直知道,包子看上去小家碧玉,骨子里比谁都倔强。
如果杜景年真的敢强暴她,她能自杀一次就能自毁两次,上一次她在那里,上一次刚好顾睿到了。
脸她都觉得,一个人遇见同样的两次事情,不会再有两次相同的好运气,她不敢想象,她也没办法想象。
她究竟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在挂电话的瞬间她听到男人低咒了一声,无忧一边拨号一边抬眸看向开车的陈叔,语气平静却极其的冷漠,“顾睿既然请你开车那我知道陈叔的技术很好,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开到夜妆的门口,如果我的朋友出事,所有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我都很难不迁怒。”
陈叔的确是控制着速度,他从刚才无忧给顾睿打电话的内容大概猜出顾先生是不想让太太过去的,可是她等都不愿意等。
从无忧嫁给顾睿开始,陈叔就没有见无忧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她到底是战砚承的女儿,那些深重的脾气也只是内敛起来而已。
不得已,车子的速度加快了,无忧的话说完也拨通了另一个电话,电话一通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爸,我不管你和顾睿做了什么样的交易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现在要直接进夜妆,把能进去的人借给我好吗?”
步楠的身份毫无疑问是受阻的,除非是她哥哥在这里那就没有人敢拦着,杜家,包括整个夜妆都是有直通中央的关系在撑着的。
战砚承没有多问什么直接答应了,“不要为了杜景年那样的废物垃圾伤到自己,知道吗?”
“爸,我会注意的。”她当然不会伤到自己,有步楠在,军队的人在,他们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她。
她还有孩子在,她必须记住保护好自己的安危,这一点,无忧记得清清楚楚,怒意充斥着心头,她却异常冷静。
半个小时的车程,无忧硬是逼着陈叔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开到了。
她才将车门推开,步楠远远地一眼就看到了她,踩着黑色的军靴大步的朝她走过来,眼神复杂而心疼,“你怎么亲自来了?”
无忧扶着他的手臂朝里面走,秀美的脸庞淡然无物,“上次你砸了这里,这一次我要把这里荡平。”
她低低的道,“步楠,陪我上去。”
步楠当然是不会让无忧一个人出入这样的地方的,两人才走到门口就已经被人挡住了,“抱歉军爷小姐,我们这儿最近出了新的政策,只提供vip的会员消费,麻烦您出示一下……”
话还没有说完,步楠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他其实冷锐而张狂,不耐烦的盯着守住门口的几个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
被步楠踹翻的一个人躺在地上捂着腹部,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一批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各个的手里都拿着枪。
看样子,还真的是提前就准备好了。
所以步楠刚才才没有直接冲进去,如果强行闯入,势必会发生枪战,冷淡的视线扫过,背后急刹车的声音响起,然后紧跟着的就是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
无忧不回头也知道是她爹地借给她的人到了,她的手一直搭在步楠的手臂上,不知道是借这样的方式维持着冷静还是避免她的怒意冲出身体,“如果你们有胆子跟军方的人动手就尽管拦着我,我今天不介意踩着一群尸体过去。”
这句话一出口,别说对面的人,就连步楠也怔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冷厉的无忧,她一贯是温温静静的,除了偶尔惹飚她,鲜少表现出什么攻击性。
她到底是在军队里待过两年的,战砚承的女儿,战左野的妹妹。
无忧抬着眼皮,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我是战砚承的女儿,我伤你们一根头发都不会掉,你们谁敢动我一根头发,说不定就连给你们收尸的机会都没有,杜景年拿命玩刺激,你们也要陪他一起吗?”
不知道是她的话,还是无忧身后的精英,三十秒后,所有的人都让开了。
顺着上次的事情的记忆,无忧直接去了杜景年的专用包厢,步楠走在她的前面,适时的将门一脚踹开了。
灯光打开,杜景年大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了一根烟,无忧清楚的看见他见她第一眼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和毒辣,还有某种大快人心的快意。
无忧径直走了进去,步楠就在她的身侧。
“呦,这不是战家的小姐,怎么又上我这儿来了?”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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