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在一起,连嘴里都塞了一团布巾。
袁牧云眼中兴味闪现,他用匕首在那姑娘嘴边一挑,塞口的布巾被挑落。
“信王殿下也会使这般下三滥的手法。”那姑娘见挣扎不过,干脆坐在箱子里。
“青阳郡主此言差矣,本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哪比得上郡主夜烧东宫,在清嘉湖安置画舫,并且还在这里开了一间停云客栈呢。”
袁牧云在房中闲庭信步,指尖在匕首在摩挲。
“说吧,你想怎么样才会放我走。”意朝凤眉间轻蹙,她的手脚都被绑住,根本动弹不得。她还记得前一刻,她与永昌国将士驻扎沧陵江畔,研究渡江的最佳方案。
晚间她吃过饭在沧陵江边巡视,忽见下游鱼群众多。这本来也没什么,但她向来谨慎,就乘船去看那处有何不同,随后船无形中飘往江心,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掳走。
但没想到掳走她的竟然是信王殿下。
袁牧云嗤笑一声,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想走?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条件?不过,你若是让本王用这把匕首划破你的脚,本王可能会考虑一下。”
意朝凤简直难以置信,瞪着袁牧云,说不出话。
“郡主当真是健忘,不如本王来提醒你,当初本王在清嘉湖赏荷,是谁弄了一群鱼来干扰本王,随后将本王掳出大启国……”
意朝凤这才想起当初随口给意临川出的点子,不过掳走袁牧云这事,却是是她的主意。她与袁睿达成协议,帮他登上帝位,自然是首先铲除袁牧云。
原来如此。现在落在他手上,看来在劫难逃。
下一刻,袁牧云竟然抓住她的脚,两下脱了鞋袜,用那把匕首在小巧的足上轻划。
意朝凤根本反应不及就被脱了鞋袜,虽说她向来豪爽,可毕竟是男女有别,尤其现在脚被握住,肌肤相触,她又羞又恼:“你快放开!”
“郡主再不老实,本王划的深了,以后你可就走不成路了。”袁牧云丝毫不为所动,拿着那把匕首在洁白的足背上比划。
刀刃冰凉贴在脚背上,意朝凤是见惯了战场上刀剑无眼,平常受些小伤也不再话下,但此刻,心底却涌上一股莫名的寒意。
面前的这人看起来性子温和,一张脸尤其具有欺骗性。可这个人异常坚韧,从前让言域查的那些资料,无一不显示此人有旁人不及的坚韧之志,百折而不挠。幼时流落民间,少时漠北学艺,终于回了宫,为人谦卑和煦,人缘极好。
可谁能知道,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温吞稚嫩的少年于乱世之中,率领仅存的二十万大启国将士,愣是守在沧陵江畔,出奇制胜,兵行险着,甚至将她也悄悄掳走。
脚背一凉,有鲜血沁出,染在洁白的皮肤上,仿佛开出了触目惊心的红花。
他真的在划她的脚。
又是恐惧又是羞耻还有受制于人的委屈,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向来明朗洒脱的青阳郡主鼻子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滑下来。
正准在再给她点教训的袁牧云一抬头竟见她满面泪痕,哭的也没有声音,明明十分害怕却也不愿求饶。
“原来你还会哭!当初我的脚被划的都见骨了,你害得我一个月都走不了路,下手的时候不是怪利落,这怎么划你一下就受不了了。”袁牧云满心都是愤懑不平,一时连自称都忘了。
他握住那只脚,仔细看了看,只有浅浅的一道,血流几下就止住了。他用指尖一抹,那血珠就被擦掉。
“你求求本王,不然本王一定要报复!”
袁牧云忽然想听听她求饶,不光是上次被她算计,而是这些年她一直顶着耀眼的光环,率领永昌国大军远征而来,这固然可算作强劲的对手。可还有一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忍!
大概连她都不知道,漠北的褚东篱这辈子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就是人尽皆知的意朝凤,还有一个是不为人知的的袁牧云。
他几乎可以说是在她的阴影中过了那么几年。师父对她赞不绝口,事事拿她做榜样,实在没有一点尊严可谈!
可显然意朝凤从未向人求过绕,她活的肆意,骨子里有从不求饶的傲气。
“不求那本王就继续了。你既然算计本王,就该想到有这一天。”袁牧云作势又拿起匕首,在那脚背上拍了拍。
意朝凤双手被绑住,头发散在身上,面脸泪痕未消听见此话更是一声不吭,眼泪流的更凶了。
“不许哭!本王最讨厌女人哭!”袁牧云有些心烦意乱,他最讨厌软弱无能只会哭泣的女子,所以这些年,他也就觉得只有殷姐姐甚合他意。
这大概是意朝凤唯一的一次哭泣,袁牧云一说,她顿觉羞耻,拼命忍住眼泪,可就是止不住。
袁牧云见她还哭个不停,丢了匕首站起身来,“本王暂且放过你的脚,但你的人别想离开大启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既率军远征,当有这个准备,今日被本王所俘,你便是阶下囚。”
袁牧云说罢离开了此处,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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