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援?”
曹仁一听之下,脸色剧变,摆手道:“许都部署的兵力已不足两万,倘若抽调兵马,老巢空虚,若四方诸侯趁虚而入,那该怎么办?”
曹昂自信地一笑,“侄儿敢担保,这段时间内决没有人敢进攻许都。”
“胡闹!”曹仁呵斥了一句,心情有些激荡,但看到曹昂充满活力的眼睛,语气自觉地放缓了,说道:“刘表刚损失了一个左右手,岂容罢休?”
曹昂道:“刘表固守之徒,外宽内忌,好谋无决,今番损失了蒯异度,虽然心怀怨恨,可依他那性子,犹豫十天半月也不会进军。”
“当年孙坚攻掠荆州死于流矢之下,刘表本可乘江东孙氏虚弱不堪,一举消灭,但因黄祖被黄盖所生擒,宁愿还尸罢战,挽回一个黄祖,足见其护短之心。”曹仁面有忧色。
曹昂笑道:“黄祖跟刘表情同手足,自不能是蒯越可以相比。虽然黄氏与蒯氏都是荆州本地的豪族势力,也是刘表专用的人才库,区别在于,黄祖拥有真正的兵权,掌控江夏数万水军,岂是蒯越可以相比的?”
曹仁听他说得劈情入理,心下已有了三分认同,迟疑道:“只是抽调大部分兵力,还是太过危险,倘若有人趁虚而入,经营多年的根据地拱手送人,再夺回来就难了。”
四年前,吕布趁曹操东征时悍然发动兵变,打得曹操只剩下三县之地,就连曹操昔日的好友张邈也跟着吕布狼狈为奸,血的经验教训在前,曹仁不敢冒险。
曹昂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让张绣每日里大肆练军,秣兵历马,作为疑兵,刘表听闻必然不敢卷土重来。”
曹仁眼前一亮,不由得大笑道:“这主意好呀,哈哈!”
“侄儿可否抽调三千兵马?”
“这个问题不大,只要刘表不来冒犯的话。”曹仁想了想,说道:“只是此事我无权决定,需要先命人传书曹司空,我可不能擅兴。”
“擅兴?”
曹昂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秦汉时期都在军队里实行擅兴律,未奉旨发兵、无故离开驻地法皆斩。发展到了宋朝不断增加款项,更是成为皇族握紧军权的一种牢固手段。
虽然具备绝对的掌控权,制止了将骄卒横,可也有些过于死板,也难怪孙权的老祖宗孙武说过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希特勒在进攻苏联的时候,据说有个将军在前线大战,得知有数倍于己的苏联红军大部队杀来了,但是他没有“撤退”的权利,只有“进攻”的权利,想要撤退,就必须向远在千里之外的希特勒发份电报,得到元首的点头才能撤退,只可惜战场瞬息顺变,耽误了这么一段时间,原本能有秩序的撤退,就变成惨烈的大溃败了。
中国古代也是如此,军令如山,违抗军令法不容情,西汉有个叫李寿的人,擅自出了长安界,送海西侯到高桥,直接就是诛杀。
工作期间出了工作场所办私事,最多也就是失职,扣点工资责备几句就完事了,然而古代军法之严,非后世者可以想象。
曹昂深知叔父虽然是议郎,也不敢犯军令,当即拍着胸脯道:“要是从这送书信前往淮南,百里加急驿站不停也需要两天,书信再回来又是两天,我出发又是两天光景,足足耗费六日,着实太缓。不如由我一力承担责任,眼下便率军出发。”
“军法创立已久,岂能因你而破?”曹仁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曹昂沉声道:“非常时期须行非常之事,固不了那么多了!”
曹仁浓浓的眉毛拧成一字眉,再加上鼻下两撇八字胡,像极了古龙小说里的四条眉毛陆小凤,好一会儿,点头道:“这事我跟你一起扛,但出兵一事,须小心,出了差错我可兜不住。”
曹仁深知自己那位大兄的阎王脾气,这好心办成好事,可以功过相抵;要是好心办坏事,直接拖出去就按军法处置了。
在一番长谈之后,曹仁将自己率领的五千大军分出三千步卒交给曹昂。
曹昂加上原先的五百精锐虎豹骑,足以一挡五,大股骑兵冲击时更是达到难以想象的效果。加上三千名步卒,他此时掌握的全部资本也就这些。
“区区三千五百名士兵,子脩,你可得想清楚了。”曹仁虽然知道这侄子颇有才能,能够凭借微弱之力斩杀蒯越。
曹昂淡淡地一笑,说道:“足够了,我又不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再说了――加上俘虏来的两千多名荆州降卒,侄儿的兵力就有近六千了。”
“哦?”曹仁一愣,随即摇头道:“降卒不过一日而已,心有不服,士气不足,绝不肯死战。带着百害无一利,万一半道闹事,难以节制。”
“侄儿知道,降卒如不能为我所用,那便去挡几发敌人的刀剑,也是尽了一点绵力。”曹昂负手而立,淡淡说道。
曹仁倒吸一口凉气,竖起大拇指来:“不错,够狠!”
……
荆州,襄阳。
蔡瑁低声道:“主公……这,蒯别驾已经被张绣活活绞死了,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在他心里早已乐翻了天,只是强忍着不敢露出幸灾乐祸的样子。荆襄最大的豪强士族,无过于蔡、蒯二家,文聘、黄祖等人所代表的家族则是第二流。他的死就好似蒯家倒了一根支柱。
刘表面沉如水,眼里闪烁着阴毒的神色,与他平日里的儒雅高致截然相反:“这个曹阿瞒的儿子,果真有几分本领,也难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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