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曹昂可不知道自己的一个举动,竟引发了一场荆襄世族的海啸震动,随之而来的是一万名身经百战的荆州大军。
曹昂在搞定了人工湖泊方面的实地考察后,又对军队方面的军械进行了改良。毕竟是读过网络小说的人,三国时期还没有马镫,只有靠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很不利于作战,如今马镫的诞生,使得曹兵可以稳稳当当的骑在马背上。还有马掌,也由三百名工匠日以夜继地锻造中,这个时期的马匹没有配备马掌,马蹄在登山渡水的长途跋涉中难免遭到磨损,马蹄若是坏了,马匹也跟着坏了。马掌的诞生,无疑为马匹增长了战争生涯的时间。
骑兵是古代最为强大的兵种,曹操虽然拥兵十余万,但骑兵却不过只有三四千而已,其余的都是由步兵、弓弩手、校刀手组成的兵马。
这两个东西设置完毕,足以令曹仁大开眼界,叹道:“此鬼斧神工之物,日后征战,增强了不少的战力呀。”
考虑到这玩意儿没什么技术含量,很容易被敌人学会,曹仁下令保密,不许外泄。
兖州久经战争的席卷,已是残破不堪,先有黄巾之乱,后有吕布的侵略,再加上曹操征战时所需的粮草和军备,兖州穷得是叮当响,虽有荀彧、满宠等内政人才管理,却也挽回不了颓势。
曹昂知道这个时代的生产力低下,农作物的生长一切靠老天爷的心情。如果细心一点就会发现,越是混乱的时代,旱灾劳灾就越多,黄巾起义的运动爆发,虽然是土地兼并日益严重的原因,但也有因为旱灾一起就是好几个月,致使大地上寸草不生、稻谷旱死,百姓饿得疯了才揭竿而起的。
曹昂可不知道哪一天还会有旱灾,但是旱极而蝗的事情却时有发生,每到干旱之时,地底里的蝗虫就肆机雀跃,产卵数量巨大,几乎旱灾与蝗灾是划上等号的。两千多年来,中国见于史册记载的蝗灾达八百多次,平均每三年就闹一次蝗灾。
人工降雨是不可能的,老天爷不到尿急也不会下雨,关键还是靠人力。
曹昂上书了自己的一封奏折,言明居安思危、先苦后甜的思想,让百姓多在家中添置瓦罐,以存清水,或者多掘坑道蓄水。另外,召集曹统区内肩负徭役的民众,开凿渠道以取黄河、白河之水,并加设水车,用以灌溉农田。这些事虽然早有应用,但曹昂的政策却更加细致,保证了各地不会遭受旱涝。
他此时蹲在白河畔测量水位,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一回头,只见张小五跨马飞驰而来,大叫道:“骑督,大公子!不好了,荆州的大队人马杀来了。”
“大队人马,有多少人?”
曹昂湿漉漉的从河里爬上来,皱眉问,“刘表敢率人攻打宛城吗?”
张小五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是的――南阳郡的探子已经探清了,刘表命蒯别驾率一万荆州军,意图席卷宛城,收复失地,据说连口号都已经拟好了。程太守让你赶紧到城中商议大事。”
曹昂倒吸一口凉气,一万荆州军,这可不是小数目,眼下曹氏政权的兵力,被曹操拨了十七万攻打袁术,另有两万人马镇守豫州,至于宛城除却张绣的本部西凉兵马之外,就只剩自己手下的五百名校刀手了。
虽说豫州尚有两万兵力,可要镇守多个城池和关口,兵力相当分散,别说一时抽调不出,抽了还得考虑豫州的安全隐患问题。
“蒯越……”曹昂哼了一声,向张小五道:“走,本公子倒要瞧一瞧,这蒯别驾有何本领?”
曹昂飞身上马,急向宛城中赶去。
大厅之中,张绣和程昱都面色阴沉,望着南阳郡的地图沉默不已。
张绣一抬头见到曹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贤婿,你来啦?”
曹昂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已大概知晓其中的情况,不知张将军有多少兵马?”
“四千有余。”
曹昂苦笑一声,心想:“加起来勉强也就是敌军的一半而已。”
程昱道:“刘表素来懦弱,固守荆襄九郡而已,今敢冒犯边境,极有可能是听信其属下的花言巧语所致。愚以为此战决不可示弱,否则刘表的荆州军信心大增,必然全力进攻。而且,宛城若失――兵锋直指的,就是许都了。”
曹昂点了点头,给程昱这么一分析,事情就明朗了许多,沉声道:“仲徳所言甚是,这一战决不容许退后。”
许都可是自洛阳迁都之后的帝都,东汉王朝的政治中心,最高行政权力的象征与代名词。内城里住着汉献帝以及诸宫嫔妃,外城则居住文武百官,要是许都被攻破,其严重性不亚于后世的美国白宫被核弹击中。
张绣皱起了眉头,犹豫道:“可敌军如此之多,如何抵挡?”
曹昂已听出他言语中恐惧之意,暗道不好,心想:“张绣本身就是个骑墙头的小军阀,随时一边倒,曹操那老头子能在不打一枪的情况下使张绣率众投降,足可看得出来他是迫于形势的人,曹操能够做到,刘表也有那个实力――这可糟糕了,万一他一害怕就再次投降,把我给擒了送给刘表,那岂不是万事休矣?”
虽然张绣现在名义上是他的老丈人,可毕竟处于订亲阶段,女儿尚未嫁给他,情况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儿,曹昂大笑三声,说道:“刘表碌碌无为之辈,蒯异度也不过是一个区区谋臣而已,坐而论道或许还行,统率大军可就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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