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当时不过投你所好,我打小只喜欢喝酒,尤其雪天里一家人围着火炉喝酒听故事。”
“嗯。”
“我也会骑马,当年太子派人来王家说亲,你偷偷要带我走,马都牵了过来,我却是故意推说我害怕骑马。”
“嗯。”
“我还晓得射箭,那年在白马寺后山遇山匪,我是故意让你救我的。”
“嗯。”
他的应声很是轻微,若不细听,都不能听清,王韵然着急了使劲儿推着陆晋良:“你为什么不骂我,我一直在骗你,我故意接近你,故意装作喜欢所有你感兴趣的事物,故意逗你闹你哄你...你别睡了好吗,起来骂骂我,打我也好。”
触手却是一片黏腻,王韵然愣住,不用看,便知是他的鲜血,遂仔细检查他全身,背上,肩上,手臂上,都是伤痕,她竟不知他伤得这般重,一路上,不见他吭声一句。
岩洞中什么都没有,王韵然索性低头扯下自己身上衣帛,小心翼翼替他包扎,以前在凉州军营里,她也看过军医包扎,还曾亲自替言爹爹换过伤药,倒是会一些。
想出去寻些枯枝生火,才到洞口,却发觉外头开始落雪,有些担心看了眼陆晋良,终还是回身,陪在他身边。二人虽处在洞内,却仍抵不住寒风,身上唯一的一件斗篷裹在陆晋良身上,王韵然牙齿不住地颤抖,只得紧紧抱着陆晋良,二人相互依偎着,一时洞中尤为安静。
“我以为,你宁愿冻死,也不肯抱我。”不知过了多久,突地能听见他的声音。
低头,看他已经睁开眼,火折子的映衬下,面色还是惨白,却至少人醒了过来,鼻头一酸好,王韵然的眼珠子不住的往下流着,陆晋良眼中先是沉静,而后却是无奈,伸手拂过她的脸庞,指腹将泪珠擦拭,他叹道:“你哭什么。”
王韵然不作答,只是不停的哭着,愈发的厉害,最后更是哽咽得不行,叫陆晋良看着无措:“可是伤了哪里?”
王韵然摇头,带着哭腔说着:“你不是不要我了么,为何还来救我。”
陆晋良神色微微暗了几分,静默会儿,才道:“明明当年是你不要我。”
他的话语里满是落寞苦涩,听得王韵然心头一紧,来不及细思,她凑过头去,冰凉的红唇应上他的,有些笨拙地亲吻着他的唇瓣。
被她的举动惊得有些不能反应,好一会儿,他才反为主动,倾身上前,将她抵在岩洞,双手捧过她的脸颊,霸道且用力地回吻并撕咬着她,灵舌更是长驱直入,在她的口中吸允着,似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般。
王韵然闭着眼被动承受着,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滑入口中,带着些咸涩,她脸颊被捏得生疼,却仍旧不管不顾,她此时只想好好感受着他,三年了,多少个日夜,她想着他,想得心疼,如今,再不想,亦不舍将他推开。
昏暗的岩洞内,二人就这么吻了许久,呼吸愈发困难,她的连憋得通红,他才放过她,低头,额头抵着她的,他深邃的双眼盯着王韵然,似要将她看透。
她无所遁形,就这么回视着他,说着:“你上次问我的话,我如今回你,我后悔了。”
静默了许久,久到她以为他不愿再理她,才听他沙哑着嗓音说着:“然后?”
王韵然抿唇,仰头看着陆晋良,一字一顿说着:“可不可以,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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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却是在行宫的暖床之上,屋子里炉火嗤嗤,很是暖和,床榻边守护着的是熟悉的丫头,还有姐姐。
“咳咳。”轻轻一咳,王韵雅赶紧上前,关切着:“可算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环顾四周,王韵然很是疑惑,却不敢问出,只道:“我怎么在这?”
“你可吓死我了,早知道你会走丢,说什么也不能依着让你去北林寻人,还好马儿识途,昨儿深夜里将你送了回来。”
她的最后记忆里明明是他,他满身是伤,不知现今如何,想询问,却不知怎么开口:“只有我一个人回来?”
“可不是,与你一同入林的两名随从昨儿夜里再没有回来,太子派人去北林寻了,却不见踪迹,不知是不是被野兽吞吃入腹,谢天谢地,妹妹你安然无恙。”说完,双手合十感谢着。
北林?太子若真派人寻了过去,那林中的黑衣尸首,思及此,王韵然才反应过来,昨儿夜里若说这些黑衣人是冲着自己,不如说是冲着安平王,刀刀致命都是砍向安平王的,她不是无知之人,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应是某些显贵暗中训养的死卫。
安平王出现在北林,是偶然,还是因为......
“郡王呢?”王韵然这才想起,询问着。
“你放心,郡王没有事情,昨儿晚饭时候,郡王便回来了,他只是在后山耍了耍,没有真去北林。”
怎么可能!王韵然讶异抬头,引着她往林中更深去的,明明是那条郡王身上的布帛,愈想,愈是可怕,或许是有人利用着她想要除去安平王,可,既要知道她会去北林,又能笃定安平王一定会去寻她救她的......看了眼跟前温温而笑的姐姐,王韵然只觉得头疼,背过身躺下,道:“我累了,想睡会儿。”
王韵雅替她掖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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