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不讲道理的泼妇多说无益,程咬金直截了当地问:“哪两条路?”
八成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什么强人所难的过分事儿。程咬金心里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大不了就拼个鱼死网破,况且还不一定是鹿死谁手呢!说不准这悍妇也只是看上去凶狠而已。
想当年他程咬金叱咤四方的时候,打肿脸充胖子的人见得也不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
妇人的目光带了些戏虐的意味:“一,我的灵药你们损了多少就赔多少。”
程咬金一听这话,大笑开来:“好说好说!”他可是唐王亲封的将军,量它再是稀世珍宝,也不会存在拿不出的问题。
妇人也不急于道出第二点,漫不经心似的说:“灵药光是珍稀,就实属罕见。况且,灵药好赔,但我这十数年的心思可赔不了。”
程咬金啐一口:“好你个刁民,油盐不进。”
妇人不予理睬:“所以,第二条路,办起来也容易。”
安歌在妇人身后,始终不曾正眼瞧过她。这女人使了阴招,引他毁坏了她自己的所谓宝药,现在却跑来恶人先告状。
谁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程咬金也知这妇人心里不知藏了多少弯弯绕绕,在前面等着他呢!问了也是枉然,说不定反而会助长女人的气焰。
女人径自说道,看起来似乎并不希冀有人理她:“你们留在这林子里,做我终身的奴仆。”
奴仆?程咬金挖挖耳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我,奴仆?”笑话,谁敢让将军做奴隶,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是精神错乱了。
女人趾高气扬,直接抱起双臂:“不然,叫你们有来无回。”
安歌瞳孔蓦然放大,自己在桃林里来去自如,从来不会在一处做停留的他,现在居然被人威胁着做奴隶?
程咬金亮出双斧,什么都别说了,还是动手最痛快:“我今天就是死也不要受你的,受你的那个啥,气。”
在没有为唐王出力的时候,他程咬金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白丁一个,大字都不识。这些年,朝堂上下,已经算是好好经过一通文字上的恶补了。
但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程咬金还是想不起来。
安歌对自我要求向来高,本对别人的态度一般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眼前的这位粗犷汉子,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清了。
他实在忍不住:“是士可杀,不可辱。”
“对对,士可杀不可辱。”程咬金持着板斧的双臂一挥,金光一道道飞射出去,转眼间,便将妇人团团围住。
气势无人能敌,但程咬金却是一愣。怎么回事?自己的这板斧向来都是破风直击,可于万千军中取上将首级,从来没有落过下风。
今日竟伤不了她分毫,只是堪堪围困住了。
“妖妇。”程咬金咬牙切齿,很久没遇到过如此怪事了。这恐怕不是人类。
女人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拨,那些金光便被一一化解掉,甚至调转了攻势,直冲着程咬金袭来。
“前辈,小心。”安歌觉得其中有诡异,不敢再大意冷眼观战。
程咬金顺势提起两柄板斧护住了门脸,这么阴损的招亏她想得出来。
但貌似远远不够,这一lún_gōng势太猛了,即便程咬金拿着斧头早有预防,也是倒退了数步。
鞋子在地上硬是生生留下了两道深痕。
妇人一双眸子瞬即被染红,周身也遍布着十分可怖的黑气。仔细辨认,这不是一般的黑气,是天地间一股来势汹汹的戾气。
戾气古怪凶猛,被沾染到的人,轻则精神失常,沦为他人傀儡。重则搞不好就会因身体负重过大,在运功之时顷刻间分崩离析。
安歌摆脱妇人的控制,几步奔到程咬金身边:“前辈,还扛得住吗?”
程咬金喘了几口粗气,推开安歌,将他挡在自己身后,没好气地道:“死不了!”
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一张口就让人不高兴。
妇人双掌运气,林子里的枯枝败叶顿时朝着程咬金二人涌来,叶片在皮肤上划过的感觉就像刀尖一样锋利。
安歌眯缝着眼睛,愈发不解:“这个妇人我们与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咄咄逼人,至死方休?”就因为自己不小心踩坏了她种的宝药?那也不至于吧!
好一句至死方休,程咬金使用灵力注入到板斧上,方圆几米之内出现了一个结界,刚好护住了他们:“这就是被戾气迷失了心智的表现。”
被戾气控制?安歌来自山河社稷图,哪里知道现如今三界究竟处于什么情况。
程咬金又将一波灵力注入到斧头之中,这斧头可是千年玄铁所铸,灵气到了上面会被千百倍的吸收与发挥,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一道道金光四溢,直逼着妇人连退出几丈远,吐出一口血沫子。
程咬金收回双掌,将双斧拿在手里:“戾气可以将人心中的阴暗面无限放大,只要心里有一丝的怨念,就会沦为它的目标。”说着,还伸出指头比划了半天:“只要一点。”
只要一点,就足够被控制心神。
“来!”程咬金拍拍安歌的肩膀:“帮她把戾气逼出来。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要让情绪太过波动,当心成为它的下一个宿主。”
两道身影一左一右,极速冲到了妇人近前。刹那间,光影错杂,光华四溢,在一片浓郁的黑气中愈发的强烈璀璨。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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