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易淮的喉咙间发出细微的呜咽,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像一只不安分的蝴蝶,可至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反抗。
狭窄的空间让他们难以舒展开手脚,但光是这样一个吻就足以让人彻底沉溺其中。
在事情进一步失控以前,聂郗成闭了下眼,强迫自己抽身,“不要让我在车里干你。”
易淮抵着他的额头,吐出的气息又热又烫,“你试试看啊。”
颠倒沉沦的yù_wàng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拖着他们陷入了更深的尽头,再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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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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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淮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雨势稍微小了一点,不过天还是黑的。
他维持着那个姿势躺在床上,忽然察觉到手上多了什么东西——更准确一点来说是左手的无名指。
一般来说这根手指是……他举起手,就着微弱的天光看见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素净的戒指。
“你注意到了?”
他转过身,发现聂郗成同样在看着他。
如果是不熟悉的人看了,一定不会注意到聂郗成其实在不安。
那双暴风雨一样的眼睛里潜藏着一分难以捉摸的不安,“你……”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定了定神,“你送了我一枚戒指?”
“我在向你表白的那天就说过了,我想要跟你构建一种稳定的、长久的关系。”
戒指意味着恋人的誓言、忠贞和责任,意味着将两个本毫不相干的人配成对,是这世上最美好的祝福和束缚。
“我知道。”
聂郗成坐起来,在点亮自己那边台灯的同时拿出另一个精巧的丝绒盒子。
到这一刻易淮才有空去看看房屋内的摆设:这里应该是那种最常见的度假别墅,室内装潢走简洁风,大片的落地窗外能够清楚地看见另一面的大海。
“那么你愿意吗?”聂郗成来到易淮那边,单膝跪下,将戒指放在了他的面前,“本来想等一切结束再带你来的,可是我忍不住了。”
易淮收回视线,拿起那枚戒指,“我当然愿意。”
因为他实在是太激动了,他试了两次才对准聂郗成的手指,替他戴上这和自己成对的另一枚戒指。
就像聂郗成说的,哪怕他们最终都要去地狱,也不会再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活着的时候不可能,死了也更加不能。
第六十五章 终章·正文完结
未晞。
台风黑珍珠横扫沿海城市的第二天,莫政雅血肉模糊的尸体连同法拉利的残骸被发现在山崖的底部。
他的死是一个讯号,预示着一场看不见硝烟战争的开幕。
随后的一个月里,每天都有大事发生:莫家被迫停业整改的两家赌场重新开张,但所有人已变成了邬逸春的长子邬寻;莫亦勋两位心腹臭气熏天的尸体在车内被发现,死因都是被人从身后用三指粗的绞索勒住脖子导致的的窒息;甚至连莫亦勋连已退休的拜把兄弟都遭遇了入室袭击,被不知名的暴徒砍掉了一条手臂。
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野蛮的攻击只针对与莫家有关系的人,于是在利益和自身安危的权衡下,大部分帮派都选择了冷眼旁观。
在这可怖的内忧外患下,本就承受了丧子之痛的莫亦勋再也支撑不住,于一个还算明媚的清晨倒下了。
突发性脑溢血剥夺了他的语言功能和大半边身子的知觉,即使这样死神还是没有放过他,入院的第五天,尚未脱离术后危险期的他因为护士一个不大不小的疏忽导致呼吸机的罩子脱落,被缺氧痛苦折磨的两个钟头里,他无数次尝试过拖着僵硬的身躯去触碰头顶的警报铃,可直到咽气他都没有成功,只留下了一双到死都不肯闭上的眼睛,无声地诉说着生前的怨愤和不甘。
对于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最后落得如此结局,剩余的莫家人不是没想过报复那个导致一切罪魁祸首,但无论他们怎么找,监控和档案中都再找不见那个护士的身影。
莫亦勋父子接连离世,莫家剩下的人如一盘散沙再难成气候,莫家已经完了,他们空出来的位置会由前任龙头邬逸春和他的家眷心腹顶上。邬逸春是个很懂为人处世的老头,他拿走了八成的利益,留下两成作为给同盟者的礼物,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在这一日日的风云变幻中,许多人都觉得已不会再有什么大新闻能够使自己感到惊讶,直到一则讣告横空出世。
讣告中说明了罗氏总裁的死讯和追悼会将在荣城的某座殡仪馆内举行,除此之外无论是死因还是别的什么都说得很模糊,但这样就够了,一度销声匿迹的流言再度甚嚣尘上。
举办追悼会的是个很漂亮的年轻人。就这个年轻人,是罗弈生前指定的唯一继承人,而且同时,罗弈的律师公开了这个年轻人的真实身份,即罗冠英的私生子,罗弈同父异母的兄弟。
虽然没有明面上的证据,可光是他没有向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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