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不想引起注意般只站在了僻静的角落,一袭白衣,神情楚楚可怜,眼中水盈盈的似乎还泛着泪,只是站着不动就能看出她身段是如何的柔软,难怪楚清爱得死去活来呢。
即便是没有原主的记忆作为提醒,光这么一瞧,颜笙就知道这贺千慕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脸绿茶婊的长相就罢了,行为举止也欠妥得恰到好处,果然是个有心机的。
“慕儿!”楚清也第一时间发现了贺千慕,竟然连堂都不拜了,径自朝贺千慕走去,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怀中暖着,口气疼惜道:“手这么冷,你本来就身子弱,这样冷的天出来做什么,稍候拜完堂我自会去陪你,乖乖回院中暖着,别着凉了。”
“王爷怎可丢下姐姐过来这边呢,臣妾只是想过来看看姐姐,不是想打扰了王爷和姐姐成礼啊,王爷快些回去别冷落了姐姐,今日可是大喜呢。”贺千慕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不断催促着楚清回去继续拜堂,每一句话都是自责,但同时每一句话都在嘲讽颜笙。
颜笙差点就控制不住地笑了,真不想打扰你就别出现啊,你一个侧妃说好点听是妃子说难听点就是个妾,一个妾堂而皇之地跑到大堂来看王爷和正妃成礼,哪来的资格?
闻言楚清也没放开贺千慕的手,只是冷冷地看了被他晾在大堂中的颜笙一眼,口气十分嫌恶道:“冷落了她又如何,如今能嫁入宁王府来,她想必高兴得自己是谁都忘了吧。”
颜笙面目微冷,但也无法反驳,原主当初刚刚嫁进来的时候可不是高兴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吗。她看了看贺千慕,目光又落在楚清身上,眸中寒凉得仿佛冰巢,“总归现在已经礼成了,贺侧妃身子弱还要王爷好好照顾,臣妾便自行退下了。臣妾知道王爷和侧妃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天造地设的一对贱人!
她这样知趣的反应让楚清有些惊讶,但既然颜笙知道见好就好,也算她识相了,楚清大手一挥,“下去吧。”
其实并未礼成,还差那最后一拜,当然颜笙心里嫌弃楚清嫌弃得要死才不会提醒他,想必楚清也懒得再跟她把最后的礼数走完。
出了后堂直往后院走,颜笙冷得一哆嗦,下意识就裹紧了身上的喜服,嘟囔一句:“真尼玛冷啊。”
此时正值严冬,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空气冷凝得将后院的千鲤池都结结实实得冻出了一层冰,颜笙刚穿过来就开始想念有空调的日子了。
“小姐做什么这么委屈自己呀……”半路上花棠实在忍不住,趁着四下无人,哭哭啼啼地为颜笙打抱不平起来,“她一个侧妃见了小姐不行礼就罢了,还公然跑到大堂来捣乱,奴婢数着呢,明明还没礼成,女儿家一生就这么一次,全让她给搅合了。”
颜笙嘿嘿一笑:“我可不止一次,这还是我二婚呢,我跟扶摇在游戏上可是结过一次婚的呢,保证还有第三次。”
“小姐您在说什么啊?”花棠呆了呆,脸上还挂着泪珠子。
“我在说,去他妈的楚清,老子不稀罕!”颜笙豪气万丈地一挥手,也许是命运注定她和拉风两个无缘,这狂拽酷炫的台词刚说完,就打了个惊天打喷嚏,吸着鼻子道:“哎妈呀,好像感冒了,到底是没有工业污染的古代哈,冬天真冷啊。”
这喷嚏打得这么响,花棠和青霓也顾不上颜笙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了,连忙搀着颜笙加快了脚步,花棠道:“此时喜房中地龙正烧得热,小姐快进去暖暖吧。”
“去喜房干什么,我应该有自己的院子吧?”颜笙说。
花棠脸上微微一红,“小姐今日新婚大喜,自然是要在喜房洞房的啊。”
颜笙抖了抖袖子,从胸腔中哼出一道冷嘲热讽,“就算是我新婚,今晚和楚清洞房的也是贺千慕啊,有我什么事儿,走着,咱们去自己地盘上玩!”
她一身大红喜服在雪中奔跑,明艳若火,注定是要惊艳某些人的岁月。
颜笙喘着气,唇边呼出小团小团的雾气,面上的笑色充满了悲怆的希冀,她望着铅灰色的天空轻轻说道:“扶摇,我等你来带我回家。”
大婚当晚颜笙一步都没有踏进喜房中,当然对于此事楚清也不会过问,或者说他压根就不知道颜笙没有等在喜房中,因为他一整晚都留宿在贺千慕的沛香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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