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在新加坡定居,在苏杭、a城和新加坡间来来回回。
他给她说了很多新加坡的趣事。
在不知不觉间到站了,他为她堆行李箱,出了站台,他们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但我知道,故事还没有完结。
晚上回到家,我整晚都受到妈妈唠唠叨叨的折磨。因为前两次的相亲都吹了,她怀疑是我故意搞砸的。我也说不清我是不是故意搞砸的,但有一个事实是——
“妈,你没听过那首歌吗?‘莫道你在选择人,人亦在选择你’,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这会儿,你要给我好好弄!”妈妈又给了一串号码给我。
原来,这漫长的铺垫,都为了让我继续听命。我叹了口气,在她的监视下,加上了对方的微信。
“这次你别出现了。”我头疼地说。
“放心,你逛逛人家朋友圈,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而且,他非常有主见,拒绝长辈的所有插足和过问。”
“哎哟,别唬我,接受相亲的人能多有主见?”我扁着嘴不以为然地说。
“缘分这东西,谁说得清?”妈妈再三叮嘱我不要错过了这个优质男,就又回房间里躺下了。看看墙上的钟,才刚好十点钟。妈妈早睡不是因为要养生,是因为每天早上四点五十分,闹钟就会把她从床上赶起来,而正值暑假的开始,她已经多少天没有休假了?
偶尔在天亮前听到她起床的动静,我的心都会微微作痛。
十点之后,家里静悄悄的,我低头翻看着这个叫林柏伦的“优质男”的朋友圈,数量并不多,都是些色调稍冷的风景和建筑物照片,看样子他经常外出。
其中有一张是他站在枯黄秋叶间的全身照,该是170到175之间的身高,并不高大,穿着宽松的针织衫,顶着一个鸡窝头,居高临下的藐视镜头,不苟言笑的神情,让秋天无端多了几分清朗。
对了,据说他是摄影师。
在城市里谋生的摄影师,无非是给美女们拍拍个人艺术照、闺蜜照,给情侣和新婚夫妇拍拍结婚照。
“卵用没有。”我默默地说道。
就在这时,夏云发来信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会议结束后,在聚餐上开溜了,请我到江边吃了一顿饭。”
我还来不及回复,另一条信息又弹了出来。点开,是林柏伦的第一条信息,他说:“感谢你抽空了解我。”
这说话的腔调给了我一个奇怪的预感,他不是个平常人。
这边,夏云又来了:“真是一顿舒筋活络的饭。”
那边,林柏伦接着来:“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的思路都混乱了。我原本想和夏云好好共情一番,毕竟,她在经历非常浪漫而又难得的事,流转着传奇色彩。那头,林柏伦的奇怪信息又一直打扰我,叫我出戏。
“好好享受。”我回复夏云。跳转到林柏伦的对话框,竟然无语了。
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你是不是神经病?这么老土的话你也说得出。
更神经的是,第二天下班,我居然在公司附近的简餐馆里见了他。
而我见到他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脱口而出的:“好像在那里见过你。”
随即,我就想起来了,是他!那天我在公交车走神,不小心坐到了别人的大腿上,那个人就是他!天啊!我一阵脸热,连忙抓起餐牌挡住脸,但求他不要想起那一幕。
至今我还记得我下车后偷偷往回看时,他那鄙薄的眼神,每当回想起,我就浑身鸡皮疙瘩。那简直是奇耻大辱,人生污点啊!
更糟糕的是,当我躲在餐牌后面,不知如何是好,胡乱扫视周遭寻求援助时,居然看见了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田子平和一个女子正面对面坐着,不知是相亲,还是约会。而就在我看到他的那瞬间,他也看见了我,瞬间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并冲我颇为自然和亲切地招了招手。
我一脸惊愕,我跟你很熟吗?咋的一脸“你也相亲啊”的同病相怜的表情?可是,我不能装高冷,毕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于是我也堆起了笑容,冲他挥挥手。
啪嗒,餐牌掉下来,我的庐山真面目也随即露了出来。看林柏伦的表情,似乎已经想起了在哪里见过我了。但他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浅笑着,一切恰到好处。说实话,我喜欢他的刘海,喜欢他零负担的单眼皮眼睛,喜欢他斯文好看的鼻子,喜欢他上翘的嘴角。
和公交车上那个冷漠男,好像发生了人格剥离。
在他眼中,我估计是个失魂落魄得能让自己“投怀送抱”的傻妹子吧?
我却在他包容的目光里释怀了。
我们来没来得及开展新话题,田子平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我们的桌边,和我打招呼道:“这么巧?”
我可不能被他摁着打,连忙正色道:“是啊,你在约会?”
“相亲。”他倒是磊落,并且无奈地耸耸肩,“你男朋友呢?”
他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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