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远愣了愣,仔细想了想觉得好像有些道理,只好闷声道:“那你就来找我吧,我先睡个回笼觉,到了打电话。”
王震在那头喊道:“你是猪啊,还睡……”
张思远啪嗒一声挂了电话,行尸走肉般走回床边,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翻了几次身后却发现自己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不由得叹了口气,坐在床上看起小说来。
半个小时后,门铃被急促的按响了,张思远趿拉着拖鞋跑去开门,王震带着个黑色挎包走进了,扫视了他一眼怒道:“你刚从床上爬起来?”
张思远打量着自己,大裤衩白背心,头发不羁的翘着,眼角似乎还有不明物体。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快步向卫生间走去,王震在他身后叹了口气。
换好衣服再把早晨父母剩下的几根油条消灭掉后已经十点了。王震看起来十分急躁,两只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张思远,恨不得把豆腐脑端起来一股脑灌到他嘴里。张思远却依旧不紧不慢地把勺子放进碗里,悠闲地撕下一块纸抹抹嘴,向后一靠对两眼几乎冒火的王震道:“何时出发?”
王震冷哼一声道:“十年之后再说吧。”
张思远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肩道:“才十点,也不晚嘛。骑车子过去顶多也就二十分钟。”
王震摆出一副并不想搭理他的表情,打开挎包道:“我把我爸珍藏的军刀偷了出来,今天我们必须要赶在下午四点之前回去,不然你明天将会见不到我。”
张思远发愁道:“四点之前回去倒没问题,但我却没有防身的东西可以带。我能想到的只有水果刀和瑞士军刀。”
王震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塞给他:“凑合用吧,反正你的特长是逃命,又不是与人搏斗。”
两人为驱赶紧张不安的心情,天南地北的瞎聊着,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崔老师家楼下。张思远看了一眼腕表,十点二十二。他有些不满,对王震嗔怪道:“也不知道你究竟在着急什么。”
王震不屑道:“我只是看你动作太磨叽觉得不爽而已。”
他们两个骑着车子,无所事事而又紧张的在小区里转悠了一个小时后才回到崔老师家楼下,他们把车子停在偏远的角落里,鬼鬼祟祟地躲在草丛中,不时驱赶着落在胳膊上的蚊子,全神贯注的盯住单元楼的门口。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两人的腿已经酸麻,目光渐渐涣散,紧张害怕的心情也淡了许多时,单元楼的大门吱呀一声,一个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走了出来。
张思远呼吸粗重起来,他一掐王震:“来了。”
王震的身子猛地弯下去,大气也不敢出,目送着崔老师从他们藏身的草丛前面无表情地经过。漫长的好似一个世纪的五分钟过去,他的背影再也看不到后,王震对张思远悄声说了句上,趁着四下无人,动作敏捷地从草丛里蹿了出去。
张思远正要跟着他窜出去,余光却瞥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他心猛地一震,下意识的弯下腰连退了几步蹲在草丛里。冲出去的王震看到那人浑身一抖,想躲进草丛整个人却已经暴露在崔老师的目光下。
他既尴尬又慌乱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所幸崔老师并不认识他,只是奇怪的看了眼这个站在草丛前两腿发颤的少年后推起一辆自行车走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张思远才从草丛里缓缓站起来。他揉着酸麻的腿,好笑地拍拍王震的肩。王震回头瞪了他一眼,两人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居民楼。
张思远的心跳的比擂鼓还猛烈,他的双腿无比沉重,走在他前面一直没讲过退缩的王震也有些踟蹰,扶着楼梯扶手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在二楼的楼梯口间顿了一顿,背影无比坚毅地踏上楼梯。张思远愣了几秒,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两人站在那扇青灰色的防盗门前,王震深呼吸了几次,从包里翻出军刀握在手里。张思远暗暗地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声音微微发颤地道:“有人在吗?”
王震抬头向楼道里环视了一圈,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或物,蹲下来翻起脏兮兮的地毯,一把黄铜色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钥匙静静地躺在那里。
张思远抑制住心中冒出的说不出究竟是激动还是紧张的异样情绪,看着王震抓起钥匙塞进钥匙孔里转了几转,轻轻地推开了门。
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张思远迅速的把门带上,王震打量着屋里的设施小声道:“这和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张思远十分谨慎地握着水果刀环顾着四周,轻声地道:“你以为那些犯罪分子的家就像是电视里那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生活气息吗?”
王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突然惊恐地指着角落道:“这个嘴巴眼睛都被涂的血红的纸人是怎么回事?”
张思远一惊,拉着王震凑到角落里,既害怕又好奇的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念道:“崔正翼之位。”
王震身子向后弓着,头探出去盯着那个纸人半天才道:“崔正翼是谁,这个纸人放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代表着这个死去的人?”
张思远忐忑不安,手像块冰一样凉,频频四处环顾。他拽了王震一下,急促道:“你问那么多我哪知道?快点儿,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王震向诡异的纸人深深看了一眼,视线转而移向桌子下那个靠近墙角的大抽屉。那个抽屉表面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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