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一瞬间被猛地抛到了空中,又重重地被甩了下来。我像一片暴风雨中的树叶那样渺小,无力的挣扎在大自然的力量前显的无比微弱。剧痛从身上的各个部位传来,我趴在地上,气息奄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溅到我的脸上,不远处有火光炸开。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嗡嗡的耳鸣和一片空白的意识中逐渐缓解过来。我只觉得鼻子里温温热热的,伸手去擦,却发现右手一片血红。我想尝试着坐起来,但眩晕和恶心的感觉很是强烈。我嗓子眼里涌上一股极度想吐的不适感,我咳嗽了几声,肚子里某个器官隐隐作痛。我把头侧到一边,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呕吐之后我又休息了大概十几分钟才缓过来一些,头部的晕眩不适感有所减弱,虽然身上依旧传来剧痛,但我已经可以尝试着缓缓坐起来了。
山洞里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不远处那条巨大的白蛇只剩下匍匐在地上的半截蛇尾,它像是被人一刀劈成两半,血肉模糊的横截面让人不敢细看。整个山洞里充满着烟雾和浓重的血腥味、火药味。山洞顶上和两边的岩壁上血迹斑斑,挂满了白蛇的碎肉还有猩红的血液。
我抑制住自己不断泛上来的恶心的感觉,耳朵里嗡嗡的声音有所减弱。我费力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开口想说什么发出的却是呻吟。
山洞里的光线很是微弱,我看不清队友们身处的方位,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我内心的不安和惊惧越来越强烈,几乎想大叫出声。我身边没有任何能发出信号的东西,我想抬起胳膊却觉得一阵剧痛。
我小心地撩开破烂不堪的衣服,瞥见大臂上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色。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却突然听到山洞里传来细若蚊呐的呻吟声,紧接着王震的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
我精神为之一振,身上的伤痛好像也缓解了不少,我费力的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一句话来:“大家……都还好吗?”
张思远的声音从我的右边传过来:“小爷我,咳咳,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王霖朔清了清嗓子,费力地道:“不好。”
王震好像受伤最严重,只是呻吟了一声来告诉我们他的存在。我听到他们三个的声音心里顿时就轻松了很多,长舒了一口气道:“还以为你们歇菜了呢。”
我的话音刚落地就听见身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有一只血迹斑斑的手抓住了我的裤脚,张思远灰头土脸的探出头来,耳朵上挂着一只镜腿,他喘着粗气道:“我……我老远就看见你了,可双腿又痛又瘫软,没法气宇轩昂的站起来,只好爬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打量着他问道:“你伤在哪了?”
张思远愤愤地抹了一把鼻血道:“屁股上,大腿上,背上都有伤,哪都觉得痛。妈的,黑衣人这个老王八,他娘的竟然藏着炸药。更操蛋的是,他竟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放出来。”
我突然冒出了个让我寒心的想法,冷冷地道:“他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放出来,而是因为李清灵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张思远愣了一下,猛地一拍手道:“****!李清灵是他们公司的人,而且他的炸药肯定是有其它重要用途的。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咱们几个跑的口吐白沫,肺快要爆炸的时候他却不放出杀手锏了。”
我嗯了一声,心道这个杀手锏也算是厉害,弄得我们两败俱伤。我想着张思远的话,心里突然跳出来一个严肃的问题:为什么黑衣人的包里会有炸药?
路叔在来之前跟我们保证过,这次活动不会也绝对不需要配备任何杀伤性武器。他说这些东西想要搞来极其麻烦又很费钱,我们这次行动非常安全,没有任何必要配备。
我想着他的话就冷哼一声,心里大骂这老头儿说一套做一套。一股无名火冲上头顶,我心道既然你们不信任我,我也没必要信任你们。
我扶着墙壁,慢慢地站起身来。屁股和大腿上的伤被牵扯到,剜入骨髓般的痛楚清晰的传来,
我抿着嘴,紧咬着牙关,把一旁的王霖朔拉起来,去查看他的伤口。我小心翼翼地扯下他身上那些破烂的布条,从张思远的包里拿出药给他和自己分别涂抹了些,在心里大概盘算了一下我们的物质储备,不由得担忧起我们这次行动能否顺利完成。
王霖朔的炫酷发型现在乱的像个鸡窝,这里翘起一缕那里又少去一块。他灰头土脸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沮丧道:“完了完了,我的头发怎么被削去了这么一大片。”
我觉得很是好笑,去看他的头顶,发现最顶上那些本来蓬松带着厚度的头发现在只剩下薄薄一层,看上去活像秃了顶一样。
我忍着笑问道:“你的脑壳疼不疼?”
王霖朔伸手按了按,黑着脸道:“不疼。”
我一拍手道:“厉害啊!你的头发竟帮你挡了一劫,幸亏你没理像王震那样的发型。”
一提起王震,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忙回头去看,张思远搀着他,两人扶着墙缓缓走来。王震看起来很是虚弱,脸色惨白,左腿血肉模糊,用布条做了简易的包扎。
看到他的样子我心中一颤,忙问他怎么伤成这样。
王震头偏向一边,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才道:“当时我想上前去救李清灵,但谁他娘的能料到黑衣人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大招。我虽然以最快的速度向后躲闪,但人的力量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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