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重重咳了几下,捂住口鼻,闷声闷气的问道:“什么特殊的法子?”
胡三欲言又止,苦笑着支吾道:“这些毒气很轻,大部分飘在头顶上方……”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思远就兴奋的打断道:“那可太好了,我们匍匐前进不就可以了吗?”
胡三一咂嘴道:“你能不能听我把我讲完?棘手的地方就在这里,这里的地面上生长着一种全身都是尖锐的刺的草,有点儿类似荆棘。全副武装的人爬过这一片还免不了身上手上全是刺,更何况为了碍事方才还不愿穿衣服的人。”
我骂道:“你怎么总揪着这一个点不放,现在在场的人有一个赤身**的吗?”
胡三不理会我的反问,板着脸道:“这片毒雾的形状是细长型的,如果能找到最细的那一截就可以很快爬出去。但这里的可见度你们也看到了,人在里面一点方向感也没有,就怕走错了路,那可要受大罪了。”
王霖朔皱眉道:“那路叔和黑衣人究竟在雾里的哪个位置?”
胡三微微瞪眼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即拍拍自己的嘴道:“为了吓唬你们,我说错话了。他们在这片雾身后的密林里,我们从这里穿过去之后就能找到了。”
我望着眼前灰蒙蒙如同电影《寂静岭》中场景的雾,蹲下去想仔细瞧瞧那些恐怖的草,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红色的影子。胡三叫道:“准备好布条捂住口鼻!毒雾虽然不能致死但怎么也能让你神经麻痹,半身不遂。”
张思远做出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几次向雾边迈出脚步却又缩了回来。我拍拍他的肩鼓励他,张思远回头向我挤出一个苦笑,嘀咕起来:“我真是占小便宜吃大亏,为了一点儿钱放弃我养尊处优又自由的编剧职业,来这里受这种罪。”
我咳了一声道:“谁不是啊。不过这样也好,你可以完善一下你的身材,然后去健身房里吸引女人。”
还没真正接近毒雾的时候,我们就已经集体出现了不良反应,咳嗽声响成一片。胡三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做手势指挥我们蹲下,自己不顾一切的扑倒在地匍匐前进。我趴下来后果然感觉嗓子好受许多,但裸露在外的手和脚腕上却传来尖锐的痛楚,衣服虽没被扎出一个洞来,但那种不好受的感觉却没因此减弱一些。
罪魁祸首正大大咧咧的横躺在我面前,它有着暗红色的皮肤和树枝般的枝干,和玫瑰花刺类似但要大得多的一丛丛刺肆无忌惮的向我张牙舞爪。我咬着牙忍受着痛苦,不断地在心里咒骂着这种植物。
身旁的张思远倒吸着凉气,不时诅咒几句,隔几秒钟就问一次胡三还有多长时间能到。胡三被他问的有些烦躁,最后装作没听见,从他身边快速爬过去。王震望着胡三的背影,感叹道:“对自己真狠。”
我回忆起胡三身上简直可以称之为破布的衣服,又想起自己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脚和小腿,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望着他几乎要消失掉的背影,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镏足劲忍受着痛苦加速。
原本浓的化不开的雾逐渐变的越来越小,隐约可以看清前方葱绿的树木,刺鼻的气味也淡了许多,唯独烦人的草却有越来越密的趋势。
一直闷头匍匐的胡三忽然站了起来,我一惊,刚要冲过去把他按在地下,却听他哑着嗓子道:“还有五百米,冲出去。”
我听了这话如临大赦,跳起来像疯了一般冲了出去,直到翠绿的树木就在眼前时才停了下来。新鲜的让人陶醉的空气冲入我的鼻腔,但向外呼气的时候仍带出来那股让人恶心的毒雾的闷闷的味道。
张思远扶着树,张开嘴大口吞吐着空气。我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手和脚腕成了重灾区,全是一个一个的血点。王震回头望望已经被抛在身后的毒雾,长舒一口气道:“我宁愿中毒也不愿爬第二次。”
王霖朔叹道:“你受的伤还算是轻一点的了,你看看胡三,人家现在可一句话都没说。”
我向胡三前胸上一道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望去,不由得心中一惊。他皱着眉头正小心的从伤口里用手挤出一颗刺,鲜血随着刺涌出来。
我看的连连皱眉,愧疚感更加强了,低着头走过去对呲牙咧嘴的他道:“我当时不知道前面还有这么一道关卡,不然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撕你衣服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既然知道,当时为什么不拒绝我?”
胡三一脸备受折磨后的精疲力竭的样子,挥手把我赶到一边:“你现在才说这种话,不是为时已晚吗?你要真想帮我,怎么不在之前提出来?”
我被他激的颇为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来应对,涨红着脸弯腰把布条解下来,塞到他的手中,却被他拒绝了。他以带点命令式的口吻道:“现在我又不需要了,你把它解下来干嘛?绑上。”
张思远看出我的尴尬和不知所措,替我解围道:“你这个人性格怎么这么古怪呢,人家小玄玄想帮你才这么说,你干嘛又怼人家?”
我虽然很感激张思远这么说,但还是语气坚决的冒出一句道:“不许给我起这么恶心的外号。”
胡三向张思远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冲我投来一个抱歉的笑。我仍十分不理解他刚才为什么阴阳怪气,勉强向他挤出一个笑容,走到一边儿去。
那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不久之后,我会带着别样的心情无数次回想起他的话。
在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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