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一下子冒出无数个问号,急切的抓住他的手臂问道:“路叔和黑衣人在哪?”
胡三毫无停顿的回答道:“他们在那一群大胖子手中,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
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张思远叫道:“大胖子又是从哪块石头下冒出来的玩意儿,单一群彪形大汉还不够吗?”
胡三答道:“哦,我一般管那群大汉叫大胖子。”
我狠狠咂着嘴,火气一下子冲上了心头,气势汹汹的走到胡三面前,伸手揪住他的领子,怒道:“你现在就给我把话说明白了,不然下场你自己知道。”
那时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事后想想,仅凭胡三那身手——夸张点说,一对四都没太大问题。而胡三既没有挣开我的手也没有躲避,只是把头别到一边,低垂下眼皮,等我泄完怒火之后对我挤出一个苦笑道:“你不能只看事情的表面。”
他指着背后仍在滴血的伤口,对我道:“看到没有,这条疤就是他们赐予我的。我们并不是一伙的——谁情愿和他们一伙,我做事比他们干净多了。你看看你这瞪眼皱眉像是要活吞了我的样子,是不是急的火苗都窜到嗓子眼了?”
我死死揪住他,低声咬牙道:“你别跟我耍花样。你别忘了你身上这件衣服几乎只剩一个完整的领子了,你小心我让它体无完肤。”
胡三后退一步道:“你先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来了。你家张路和周渐都好着呢,我一会儿带你去找他们总行了吧?”
我甩开他,坐回到地上,小腿上的伤口此时方才止住血,但剧痛依旧难以忍受。胡三望望神色各异但都敌视着他的我们,轻叹道:“我这次的目的和大胖子们一样,都是试图在你们之前找到李希瞰和那块玉。大胖子们虽然人手众多,看上去也比我强壮许多,但他们只是云南当地的一个抱着野心的小头目的手下。这样的对手并不应放在眼里,但我因为疏忽却被他们钻了空子,好不容易抓到的人质也被他们掳走了。”
他稍稍得意的一笑:“我这么有恃无恐的原因是因为有人跟我说你们队伍里有我们的人,而且还是你们明知是奸细却不能干掉她的。但我却没想到这个女人鬼的很,在取到那套盔甲之后竟然用我的名义去挑衅大胖子们,趁我们干起来的时候,自己像是一阵屁一样溜走了。”
我心道这个比喻倒是独特,以后可以借来用。王震点着头道:“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胡三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道:“那套盔甲是宋朝时一个将军最爱惜之物,用纯金打造,材质和装饰都称得上数一数二的,可惜被她给抢走了……”
我忍不住问道:“那套盔甲就是我浮出水面时看到的她穿的那一套?”
胡三点点头又摇摇头,转过脸去背对着我们,看上去像是不愿再理会我们。我急切的碰了碰他的背,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路叔?”
胡三声音透着疲惫:“急什么急,好歹也让我休息十分钟再说。”
我虽十分不情愿可却也无话可说,靠在一边抿着嘴心像被人在火上煎一般。张思远打破尴尬的气氛问道:“他们现在是向山顶进去找李希瞰了吗?”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情胡三就开始破口大骂:“什么山顶,那都是李清灵为了迷惑咱们传出来的假消息!李希瞰这个混蛋就在程海湖附近这一片,没准他现在离咱们的距离只有几百米,正躲在某个山洞里窃笑呢!我之前还以为李清灵算是我们的人,还在想这次你们肯定必输,他娘的真是没想到,这家伙竟是个双面间谍!”
胡三的胸膛剧烈的一起一伏,末了他愤愤的补充一句:“我胡三是决计不会打女人的,要不是因为她的性别,我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我忍受着胡三的口水飞溅,想起李清灵对我的笑脸和那个塞在我口袋里的纸条忍不住心里一阵寒意,后怕的想着幸亏没信了她的话,她纯粹就是要挑拨离间我和二朔纯洁的友谊。但不过,那串二朔脱口而出的数字又代表着什么呢?
正在我出神之际,胡三忽然缓缓站起来,招呼我们道:“出吧,事不宜迟。”
我哦了一声,心里抱怨道刚才是你非要歇息的,现在你歇够了不管我们歇没歇好,竟然厚着脸皮说事不宜迟。然而抱怨终究只是句抱怨,我不顾脚底的抗议,扶着王震单腿站起来道:“怎么走?”
胡三摇头道:“先从这里游回去,回到湖面上之后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
王霖朔拦住我,指着我的小腿和胡三的背道:“你们这样子极容易感染,找个布条包扎下再走。”
胡三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道:“包扎?我看把我整件上衣和裤子都撕下来也不够包我这一个伤口。不过你们四个为什么都只穿条内裤,难道是为了走内衣秀吗?”
我低头望望,虽在场的都是相熟已久的同性,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忙打岔道:“你既然不用那就把你的上衣借我,反正它也破破烂烂再也穿不了了。”
我从他半干的衣服上撕下一块,仔细的包扎好后,做了几下热身运动。张思远看了一眼死鳄鱼的尸体,对它鞠了个躬道:“下一世别再做这种冷血动物了,最好是转世为人来和你张爷爷交个不计前嫌的朋友。”
王震撇嘴道:“你怎么对它鞠躬,刚才没咬够你吗?”
张思远一本正经的道:“死者为大嘛。”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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