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平归念出许开的答案的时候,众人都不屑地摇了摇头。
“这架子上面,根本就没有宋汝窑天青釉碗这样东西。”
“还不如那个年轻销售,那年轻销售虽然错了,好歹说了一个实实在在存在在架子上的东西。”
“这小子只怕根本不懂古玩,所以刻意在这儿胡乱写了一个名字。”
麻衣老人的嘲笑已经浮现在了脸面上,不屑地道:“我就知道你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小辈!你也就知道欺负我这样的老人家,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一提?”
许开微微一笑,倒也不着急,只是看着薛平归,笑道:“您现在可以宣布胜利之人的名字了吗?”
薛平归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
众人洗耳恭听。
薛平归环顾众人一眼,忽然看向许开,笑道:“宋汝窑天青釉碗才是正确答案!”
已经准备发表胜利感言的老人、男人、女人,脸色瞬间变得精彩已极。
他们的笑容也都僵硬了。
“宋汝窑天青釉碗?”
麻衣老人有些恼怒地道:“薛先生!你这架子上面根本就没有宋汝窑天青釉碗,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偏袒这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女人也撅起了嘴巴,嘴上面仿佛能挂一个油壶。
她的样子本就好看,此刻生起气来更可爱得很。
“薛老先生,这明明就是北宋定窑白釉碗嘛。”
中年男人虽然没说什么,但那急切的眼神却已经表达出了一切。
他今天可以无功而返,但绝对不能糊糊涂涂地离开。
薛平归微微一笑,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向许开,道:“年轻人,说说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许开笑了起来,走到了架子上面,将那只瓷碗拿了下来,道:“这只瓷碗,无论怎么看都是白色的,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若要说北宋定窑白釉碗,肯定比宋汝窑天青釉碗更有说服力!”
麻衣老人翻了翻白眼儿,道:“废话连篇,白釉碗当然是白色的,青釉碗当然是青色的。这明明是白色的碗,为什么宋汝窑天青釉碗是正确答案?”
许开嘿嘿冷笑一声,道:“好教这位自大的老先生知道知道,这宋汝窑天青釉碗与北宋定窑白釉碗固然有不同之处,但也有相同之处。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他们采用的技艺很接近,他们全都是宋朝的瓷碗,也全都是碗而不是锅更不是盆。”
麻衣老人又道:“废话连篇!”
许开也再次冷笑一声,道:“既然他们有这么多共同点,为什么古人不可以用制造宋汝窑天青釉碗的方法制造北宋定窑白釉碗?这只碗无论烧它的窑还是制造它的方式,乃至是它所拥有的曲线弧度,以及釉色特点,都是宋汝窑天青釉碗,只不过赋予了它北宋定窑白釉碗的样子罢了!这碗本就是北宋末年时期制造而成的。这种集合两家所长的瓷碗并不多见,所以很多收藏家甚至没有听说过它,但却没有人能够完全否定它的存在。毕竟没有看过的东西不代表就没有。”
年轻女人眼睛一亮,道:“所以?”
许开面对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的时候,总是比较温和,当即温和一笑,道:“所以这瓷碗虽然表面上是北宋定窑白釉碗,但真正身份却是宋汝窑天青釉碗!”
许开一番话掷地有声,节奏分明,说得众人完全都信了。
他们当然要信,因为这本是实话。
薛平归也赞赏地看了许开一眼,道:“这位小友的眼力,真是令人赞叹啊。”
连薛平归都确认了,众人更没有反驳的余地了。
中年人叹了口气,总算输得不冤枉。
那个年轻女人也冲着许开竖起了大拇指,笑道:“你真是个厉害的人物。我一向喜欢与鉴宝师交朋友。我叫唐星。”
许开笑道:“我也一向喜欢与美女交朋友。我叫许开。”
两人相视一笑。
这边聊得火热,麻衣老人那边却仿佛泄了气的皮球。
麻衣老人之所以能够在许开面前强横,不仅是因为自己是老人,最大原因是因为自己乃是奇石轩的坐镇专家,无论在石头上面还是在古玩上面,都有一定的造诣。
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竟然栽到了一个年轻人的手里。
而且这个跟头栽得非常彻底。
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是想不到的,那北宋定窑白釉碗,竟然只是表面形象,那只瓷碗竟然是宋汝窑天青釉碗。
他能说些什么?
他只能认输。
但是他认输归认输,却不服输。
认输与服输永远都是两个概念。
麻衣老人冲着薛平归道:“你刚才只是说将那样真品挑选出来就算过关,没有说必须将那真品的名字说对,是么?不管如何,我们总算已经将那真品挑选了出来,所以尽管我们没有那个小子说得准确,却也有继续闯关的资格,是么?”
听到这话,中年人与年轻女人微微一愣。
他们虽然服输,却也不想就这样失败。
他们还想要继续拼一拼。
许开的鉴宝能力固然比他们强一些,但一个年轻人若是在一个领域有了足够的造诣,在别的领域只怕就已经没有太大的经验了,因为他的时间一定不太够用。
若是他们还有继续闯关的机会,说不定就没有许开什么事儿了。
薛平归并没有反对麻衣老人的话。
他本就没有希望第一关就将所有人淘汰,之所以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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