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长吁一声:“还好还好。”
爷爷把人皮拿出去,跟尸体放在一起,然后付之一炬烧了。
我问爷爷什么是画皮,爷爷说白骨还魂没有肉身,所以需要用人皮伪装自己,道行高深的白骨可以潜伏人间千年不被人发现,要是被发现的话”
那会怎样?我问道。
为了隐藏身份,白骨会杀了所以看过他真身的人,然后逃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爷爷的话让我不寒而栗,我们也间接知悉了她的身份,看来是被盯上了。
阿辉都快哭了,说这真是无妄之灾。
我一揽他的肩膀:“阿辉,你身强体壮的,不如从了她,入赘嫁给她,这样没准可以逃过一劫,还可以抱得美人归,何乐而不为啊。”
阿辉坐在床头:“去去,你要去的话你就去吧,反正我不去。”
我说谁让你看人家洗骨的,活该你有此一劫。
阿辉问我什么是洗骨。
我说白骨洗澡可不就是洗骨吗?
我逗了一会阿辉,然后回房睡觉了,临走的时候我正色跟他说,你放心,我不会让那具白骨伤害你的。
阿辉看着我,重重的点头:“我相信你。”
这时天已经快要亮了,我爷爷从我房间门口走过,手里拿着一个瓷盆,里面装满猪血。
我看到他去的方向正是后院,便跟在后面,看到爷爷到那株血李旁边,嫩芽已经长的跟铜钱眼差不多大了。
爷爷把整盆猪血倒在旁边,李子树的枝条疯狂的抽动过来,扎入了块状的猪血里,眨眼就把一盆猪血吸干了。
爷爷,对我说这玩意生来就该我们老刘家来养。
我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问,爷爷要是想告诉我的话,自然不会藏着掖着,要是不告诉我,即便是我说破了嘴,也休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个字。
不过听爷爷这话的意思,今天是要好好跟我说道一下这树和我们家的关系了。
爷爷示意我走到李子树旁边,用刀割破了我的中指,挤出一点血,落在李子树的嫩芽上,树苗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起来,但很快一个激灵,重新站直,很人性化,把我逗乐了。
我问爷爷这树怎么了
爷爷说我身上流淌的血是血李最好的补品,他说我爹当年蒙蔽天机,把我生下来,只想给我一个平凡人的生活,却没想到还是逃脱不了宿命的轮回,既然如此,那索性就不躲了。
李子树意犹未尽,伸出藤蔓,想要缠上我的手,我连忙缩了回来。
它有些生气,动作更大。
爷爷用盆子使劲的砸了一下铜钱,李子树这才安分了一些,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蔫了吧唧的。
爷爷让我每天都用血来喂养李子树,但不要过量,每次两三滴就可以,等到树再大一些,便可以认我为主,在关键的时候可以救我一命。
我说这几天你给我的保命手段已经够多了,很多都没有派上用场,院子里贴着符的狗的尸体,血李,还有我身上涂抹已经干掉的粘液,加上我爹这个尚未归来的大杀器,我已经感觉很安全了。
爷爷说这些都是防范于未然,他倒是希望这些手段永远都用不上。
可谁成想,当天晚上爷爷就揭开了贴在狗坟上的符。
白天村子里刮起了妖风,平常起风都是一个方向的,而今天的风是四面八方的,而且都往我家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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