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大夫在给齐景霄看病,那边柜台里的学徒已走了出来,开口喊道:“请刚刚那位小姐过来一下。”
杨谨心忍不住抬手抚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不能晚点儿再叫自己吗!
她不得不站起身走出来,心下祈祷那厮已经忘了自己。
那学徒待她走得近了,才极小声道:“小姐,这药粉是由烈性春药和耗子药组成的,吃了是会死人的,我能问一下这药小姐是从哪儿得来的吗?”
杨谨心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心也随之往下一沉,虽结果与自己所想的相差不多,但她还是再一次感到心惊。
“有劳您了。小师父,可否再帮我抓一下单子上所列的药物。”边说边将一张叠好的纸递了过去,却避开了回答那药是从哪儿来的。
学徒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问题便点了点头,“请小姐您稍等。”他也只是随口一问,既然别人不愿意多说,那他自然也不好再追问。
杨谨心站着等了片刻忽然背脊一僵,她怎么觉得有个人在盯着自己看呢?不会是齐景霄那个纨绔子吧?
越想越觉得背后那道视线越来越炽热,她忍不住咬了咬唇,心下安慰自己,没事,就算认出了自己又能怎样,这里这么多人,他什么都做不了。
那学徒拎着药包出来,同时将先前杨谨心带过来的那个黄色药包一并递了过去。
梅香上前接过,杨谨心道了声谢转身便往外走,目不斜视,脚步下意识的加快,心里是真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医馆外。
可惜,你越想不来什么,它偏偏就来什么。
在她的脚要跨出医馆门口的那个门槛时,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磁性的嗓音,“秦小姐,真是好巧,想不到我来个医馆都能遇上佳人,你说这是不是我们二人之间的缘分?”
杨谨心:“……”缘分你个头!真要说,那也是孽缘!
她无比庆幸自己用了假名,装作听不见就是了,她继续往外走。
那声音又阴魂不散的紧跟了过来,似是带着疑惑,“秦小姐,你这么急着要上哪儿去?我还想好好和你聊一聊呢,聊一聊我们在乱……”
后面的话没等他说出口,杨谨心蓦地转身,纵然心下气的要命,还不得不扯出一个笑容来,打断他继续要说的话,笑盈盈道:“世子,您找小女有事吗?”
梅香忍不住诧异的瞪大眼,她家小姐何时姓秦了?还有为什么小姐会认识齐王府的世子,这齐王府的世子可不是个好人,她心下免不了有些担忧,脸上也不由得带上了点儿焦急。
原本还身体极不痛快的齐景霄见傻丫头终于转了身,极痛快的从软轿上起了身,大步走至杨谨心的跟前,低头看着她,嘴角边带着欠扁的笑意,“秦小姐,不如我们去芸味楼坐一坐?聊一聊?”
杨谨心一听到芸味楼这个名字下意识抖了抖,她可不想再去那地方,可显然齐景霄并不打算就这般轻易的放过自己,想了想她提议道:“要不,我们去清茶茶楼坐一坐?”
齐景霄笑道:“也行。”
等他们走后,众人顿时感觉回春堂里面宽敞了不少,同时心下又有些同情方才那生得挺漂亮的小姑娘。
这落到京城第一纨绔的手里头,可没什么好事。
回春堂内,轮到给方才开口让齐景霄排队的那人治病,等看完了那人准备掏钱的时候,替他看病的大夫道:“这次为你看病不收钱,拿着药回去吧。”
那人一愣,随即一喜,“为什么啊?”
那大夫笑了笑,和善道:“这算作是我家主子对您的补偿。”
那人还是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拎着药包欢欢喜喜的出了回春堂。
杨谨心二人刚到达清茶茶楼门口,杨谨心便先一步走了进去,瞅准一个靠窗极为敞亮又没人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待坐下后才抬头笑盈盈道:“这位置好,齐世子请坐。”
齐景霄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傻丫头,防他防得挺紧,他走到她对面坐下。
店小二快速上好茶水和点心。
杨谨心根本不想与他待在一处,只盼着他将该说的都说了,她也好快点走路,便直截了当的问道:“不知齐世子想聊什么?”
说完,捧起茶杯开始喝茶。
齐景霄没说话,只看着她喝茶,那目光杨谨心形容不出来,反正挺让她毛骨悚然的。
被人这么看着,这茶无论如何是喝不下去了,喝下去的那几口她也没尝出什么好坏来,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没什么要说的吗?”
齐景霄笑眯眯道:“我只想问秦小姐几个问题。”
杨谨心点了点头,心下莫名有点慌,怎么又是问问题,上次也是!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不知秦小姐芳龄几何?可曾婚配?”
杨谨心:“……”幸好没喝茶,不然她怕是会被呛死。
站在她身后的梅香眼睛越瞪越大。
杨谨心轻咳一声,“一十有五,已经名花有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当她说完后莫名感觉周围有点冷,不过只是一瞬似乎又恢复了它该有的温度。
齐景霄的手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似笑非笑道:“名花?秦小姐觉得你是什么花?”
杨谨心没理会这讨厌鬼的嘲讽,只道:“我是什么花不重要,重要的是采摘的那个人喜欢。”
站在齐景霄身后的齐玄和齐地瞬间就感觉到了主子的不悦和怒意来,他们下意识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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