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辄一脸阴沉,捏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
喘着粗气,狠狠的把头埋在膳桌上,耳边,却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不能笑,不能笑,忍住……”
“噗……谁让他一脸自信满满的表情,结果……噗……还说错……”
“噗……呵,好难受……”
“……”
白辄的脸,一阵红里发黑。
“辄,你很懂酒?”
坐在对面的幽兰淡淡的笑道,轻轻的抿了一口,眼底,是风情万种。
“呵呵…呵。”白辄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头却始终不敢抬起来,“昨日,未睡好,有些糊涂而已。”
“呵呵呵……”
又是一阵美人的娇笑,这次,却让白辄愈加无地自容。
手里的酒杯,早已碎成灰烬,拿起桌上的调羹,狠狠的搅拌着碗里的汤。
心底,却是一阵疑惑不解。
明明事先对船长说好要上刚才他说的那种酒的……
怎么会……
想着,眼神瞟向那名叫西卿的男子,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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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波湖岸边的一块大石上,傅雪毫无形象的扑在上面,咂咂嘴,“这探探虚实,也探的太久了吧。”
岳閔半躺在地上,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根杂草,“哎……确实很啰嗦。”
傅雪眉一挑,伸了伸懒腰说道:
“她不会被迫要在那里打一个月的杂吧。”
“打杂?”
岳閔重复了一声,“要不我们过去瞧瞧?”
“怎么去?”
傅雪反问。
“那边有小舸。”
吕口指了指不远处靠岸的位置说道。
“所以……你特么的怎么不早点说?”
傅雪咬了咬牙,他们刚才一个传一个的借力,直接让阎诺‘砸’了过去,若是掉湖里了,那还得了?
明明有船,还要多此一举的‘飞’过去,真的……让人气到无语!
吕口小声呢喃,“你们没问我们啊。”
田小壮随之小声附和的点点头,“是啊。”
“好,好,好。”
傅雪吸了口气,连说了三声‘好’字,才感觉心里的怒火消殆,扭头对‘夜猫’两人组说道:
“你们要去‘贼船’吗?”
两人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我们还是在这里把把关,吹吹夜风就好。”
“嘁,怕得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岳閔嗤之以鼻,“那贼船上的人,有犯过事儿的,但归根结底,现在就是一家酒楼啊。”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三声异口同声的问句,而且还是一字不差。
岳閔嘴角勾了勾,“我可是号称‘长目飞耳’的岳閔,不知道的事情,尽管问我,不过……”
说着,岳閔轻笑了两声,“下次就要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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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诺伸出一根手指头,淡淡的睨了眼半坐在软塌上的老者,并未开口。
夫足食指摸了摸八字胡,也是用淡淡的眼神回敬阎诺道:
“你这臭丫头想怎么样?”
阎诺一脸严肃的蹙了蹙眉,“请减少到七日。”
夫足冷哼了一声,直接笑道:“哈哈,居然敢说的这么直接。”
笑的弧度过大,连跟着脸上的皱纹也在跳跃。
阎诺睇了眼他,默默的伸出两根手指头,“十四日。”
“哼。”
夫足身子不动,随着那声‘哼’的响起,嘴唇上的八字胡也跟着一扬,“你把老者我的庖厨弄坏,还把我这个船长兼庖人长搞的浑身是伤,十四天当然不行。”
随着夫足最后的一句话的响起,身子已经离开了软塌,蹴然便站在阎诺的面前,一脸‘怒其不争’的敲了敲她的脑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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