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在路上,余萍凝神听着路上行人的议论声,都是在说这几天成王的事迹。
为民请命,收押舒和,大快民心。
老百姓们只知道当官的有贪污的,不清廉的,鱼肉百姓的。但真要他们说出是谁来,他们还真不知道。接触不到上层的人是容易盲从的,很多时候,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人云亦云。
舒和虽然做不到绝对清廉,毕竟官场如此,而且他也要为他身后的主子着想。但要真是说他大奸大恶,还真不是如此,他是下来镀金的,是来赚名声的。以前也为这里的人做过不少实事,被人叫上一声舒青天。
但是现在所有恶名大都被推在他的身上,还有人在市井中传播流言,他以前所做过的事似乎一夜之间就被人遗忘了。
不知实情的,痛骂他;知道实情的,不敢说话。
余萍叹气,人天性如此,习惯遗忘,感情凉薄,她亦如此。
余萍在安野搀扶下下了马车,对着晏子乾抱着溶金示好的表情视而不见。
溶金依然是呆头呆脑的样子,蹲在晏子乾肩膀上,对周围人的视线毫无感觉,抓着根香蕉吃的欢快。说起溶金,晏子乾在离开山林之前本想将其放生,都已经上了马车准备要走了,可是溶金跟在马车后跑,叫声凄厉,让人心里发酸。
晏子乾放了它好几次,可都是一样的结果,最后没法子,把它也抱到马车上一起走了。可能是溶金也感觉到晏子乾要走,还不想带着自己,之后就赖在晏子乾身上不下去了,本来之前有时还会给余萍一个面子,可现在不管谁来,溶金都势要挠花那个人的脸。
余萍看着井井有条的府衙,丝毫没有主事人被收押的惊慌,心下微惊。她是知道厉晓的能耐的,让他吃喝玩乐,仗势欺人还可以,至于正事,可真不是余萍小瞧他。至于厉晓带来的哪些人,不过是一些溜须拍马,说些好听话的人而已。
那么是寒衣,也不是,就算厉晓在喜欢寒衣,甚至也愿意给寒衣撑腰,这些做事的人也不会信服一个女人的。可是余萍看这些忙碌的人,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情绪。
余萍思绪翻转,马上便想到了一个人。果然,这么久的造势也不是完全没用的。
“小姐!”“少爷!”
两道声音不分先后,话音刚落,门内就扑出来两条人影。
晏秀是嚎啕大哭,抱着他家少爷诉说着这段日子的提心吊胆,寒衣就含蓄多了,问小姐安,之后先是偷偷看看余萍的脸色,又看看安野的脸色,才安安静静的站在余萍身后,低眉顺眼,不言不语。
晏子乾揽着大哭的晏秀,眼中无奈,但他也拿晏秀没办法,他才不过14岁,晏子乾平时都拿他当自己的弟弟的。哄了好久,才将将让晏秀收了眼泪,但也连连在晏子乾耳边唠叨着。
晏子乾抬眼一看,发现余萍已经走进大门里去了,连忙跟上去,一同走了进去。
剩下晏秀在后面心生疑惑,他可能在其他的事情上迟钝一些,但对他家少爷那是上心得不得了。他家少爷除了将他抚养长大的祖父,就从没对人这么殷勤过。
晏秀学着他家少爷,摸摸下巴,露出一个笑来。
厉晓坐在主位上,看见余萍和晏子乾一同进来,微微有些不自在。
当时围着他们二人的黑衣人是最多的,可是大部分侍卫都在保护他,也造成了这几天晏子乾和余萍的失踪。余萍他不在意,可是晏子乾不行啊,他是晏渊最看好的孙子,这要是有什么损伤,还不得算在他头上啊。还好晏子乾没事,不然他还真的得好好想想怎么敷衍晏渊那老头。
不过厉晓又是仔细想想,他为什么要愧疚啊,他是皇子,所有人都来保护他不是正常的嘛。这些天厉晓一直在心里这样说,可是今天这两人回来还是有些不自在。
而且,厉晓目光向旁边斜了一下,这伏青云的确是个有本事的,这几天晏子乾不在,那些事他又不大懂,都是这伏青云做的。还能做的让人交口称赞,挑不出个错来,又给他涨了不少名声。
这两人可别给本王说出什么不好的来,只可惜这伏青云担忧晏子乾,一定要亲眼看见他平安无事才能放下心来。
余萍一进来看见厉晓身后站着的伏青云,在看见脸色不大好的厉晓,只是一个心思,就想到了该怎么做。
她眼中含泪,目中含着感激,望着厉晓,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只是说出了一声,“王爷!”盈盈就要拜倒。
厉晓见状连忙上前搀扶,没有让余萍真的跪下去。余萍声音哽咽,“王爷,还好王爷搭救,不然林深路险,民女和晏大人还被人追杀,若是没有王爷,民女真不知……”
厉晓听见此言,心中满意余萍的会看人脸色,脸上也是挂上了一副义愤填膺之色,口中愤愤,“那些贼子目无王法,本王总有一天要将他们都绳之以法!”“王爷英明。”
随后进来的晏子乾见此情景,还能说什么,不过,也的确是成王派人将他们带出来的,不然,晏子乾也不敢一个人就带着余萍走。说的也不算撒谎。
可是,还是很不爽啊,虽然知道余萍是在装,可是见到她这副除了冷漠之外的样子,却不是因为他,还是有点心塞。
看见晏子乾进来,伏青云眼带关切,晏子乾对着他安抚的笑笑,示意自己无事。
伏青云这才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不然,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老友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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