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羽箭,让马三整个人愣住了,他并不知道,这些羽箭是哪里来的,而且,他已经观察很久了,这四周并没有什么伏兵啊?
马三顶着羽箭射来的方向,微微抬起头,高过土包,他终于看到,不知何时,远处已经多出了一队弓弩兵,而之前弓弩兵所战的位置,是一对枯黄的稻草杂乱堆放的地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ww?w?.?
马三心中忽然咯噔一下,他似乎隐隐意识到,这些弓弩兵从哪来了。
如果姜泰军的弓弩兵埋伏在这里,那么,他其余的部队应该不会按兵不动啊?可为什么这么安静呢?
马三有种说不出的苦恼袭上心头,他刚想奋力一呼,让将士们冲上去,从踏出颍阴县的那一刻,他们就做好了必是的决心,即便战死疆场,也不能再回颍阴县了。
可又一波声音打断了马三的呐喊,把他的声音淹没其中,只听从东北角,响起一阵低鸣的号角声,号角声中,夹杂着马蹄声,呐喊声,如炸雷一般,震得四周鸟兽皆惊,成群的鸟儿飞上了青天。
马三还没有来得及下达命令,那支雄武的骑兵群已经驰出了远处的密林,奔腾着向马三的军队杀来,再也不能拖下去了,马三直到,自己也拖不起了,他立刻挥剑挺身,大喝道:“杀……杀出……”
‘去’字还没有出口,一根翎羽透过马三的胸口,从后心透出,马三浑身一颤,倒在了血泊之中。
突来的变故,几乎惊得这千余人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该向着哪个方向逃走,凌乱间,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逃命吧。”
呼啦啦,这支军队立刻变成了一盘散沙,四分五裂,向着不同的方向逃走,与此同时,魏延的骑兵队已经踏进了人群,长剑挥舞,短枪猛刺,杀得尸横遍野,惨叫连连,一场大屠杀彻底敲碎了颍阴县守军的军心。
在颍阴县城楼上,所有把守城楼的士兵都倒吸了一口气,他们亲眼看到了姜泰军壕无人性的屠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一千余人的死士,连战场都没冲上去,就死在了自己的埋伏之地。
几轮羽箭过后,就已经倒下了近一半,一队骑兵踏过,几乎没有多少人能活着离开那里了。
倒是有一些人跪地乞降,却也被无情的割下首级,这就是战争,虽然大家都是兵,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两支军队的士气,战力几乎不在一个水平上,很多人已经有了怯战的心思,只是迫于颍阴县县令的威势,不敢轻易逃离罢了。
在姜泰军大营里,姜泰刚刚睡着,就有人送来了军情,西辕门外,发现了潜伏的豫州军,已经被杀溃,魏延与羊祜已经开始清理战场。
因为姜泰很困,也没有起来,听说是捷报,打发走士兵,又昏沉沉睡去了。
直到太阳西斜,外面渐渐变得天昏地暗,阴雨连绵的时候,姜泰才勉强从床铺上爬起来,这时候,雪莉已经坐在杌凳上,双手托着腮帮子,静静看着姜泰。
曾经的那份仇恨,随着与姜泰接触的时间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依赖,一种更加熟悉亲密的感觉。
姜泰看到雪莉的第一眼,竟然也是一种幸福的喜悦,这种喜悦由心而来,不知从何时起,姜泰对雪莉的好感越来越深,渐渐的,也就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
在雪莉生病的这段时间里,虽然雪莉不再身边,可姜泰时常会想起她,这种思念,远远胜过了苗芸和苗芯。
姜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雪莉,此时姜泰趁个懒腰,起床大个哈欠,看着雪莉苦笑道:“你怎么了?”
“你都睡一天了,我再想,要不要叫醒你。”
“……”姜泰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雪莉亲自服侍姜泰起床更衣,洗涮之后,简单的吃了口饭,姜泰立刻赶来了中军大帐,将士们早已经等候在大帐里,姜泰逐一扫过每一个人,坐到自己的帅案上,这才吩咐道:“弟兄们,今夜就是我们夺取颍阴县的最好时机,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所有人高声附和。
姜泰满意的点点头又道:“老规矩,魏延负责冲锋,东门由宋烨负责,西门由管宠负责,南门由羊祜负责,北门由陆宇负责,左莒何在?”
左莒匆匆走进大帐,拱手道:“属下在。”
“你亲自走一趟,混进颍阴县,告诉我大伯,我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城头火起,立刻攻城。”
左莒唱诺退去了,姜泰又道:“都回去准备吧,虽然有内应,但是云梯等攻城器械一定不能少,一旦有变故,我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给我踏破颍阴县。”
所有人都唱一句喏,这才匆匆退去了。
姜宇和紫冉等人也纷纷退去,只有宋寰始终坐在杌凳上没有起身,姜泰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也没有询问,任由其他人纷纷退去,苗芯一直没有走,姜泰已喝茶的名义,让苗芯去泡茶,这才把最后一个人支走,而后笑问道:“宋参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宋寰跟姜泰也有些时日了,没人的时候,他依然习惯称呼姜泰为主公,此时已经喊了一声主公,而后抱拳道:“下一步,您有什么打算吗?”
姜泰略作沉吟,笑说道:“收复颍川郡郡治阳翟是当务之急,刻不容缓。”
“阳翟固然重要,可还有一点,主公千万不要疏漏了。”
“哦?是什么?”
“汝南郡尚有十万大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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