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韩轩便要辞行。那穆弘穆春相留不住,那薛永本要随着韩轩,这边韩轩便道:“薛永哥哥,你就在这穆家庄里歇息,等我去那江州送完了信件,再来找你,咱们大伙一起上那梁山,咱们一起聚义如何?”
那薛永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们便送送哥哥。”
这边韩轩坚持不要送,那边穆弘穆春坚持要送。最后韩轩抵不过他们的热情,便也同意了下来。众人走了一个更次,望见前面满目芦花,一派大江,滔滔浪滚,正是来到浔阳江边。那穆弘穆春道:“这么大的一条江也没个船家,哥哥还是回去吧,再在我那穆家庄住几天如何?”
韩轩摇头道:“还是不住了,等等看,看看有没有船家过来。”
只见芦苇丛中,悄悄地忽然摇出一只船来。韩轩见了,还未开口,那边穆弘穆春便叫:“梢公,且把船来,俺与你十两银子。”
那船越划越近,靠到岸边。那梢公在船上问道:“穆弘穆春,你二人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们要渡船?”
韩轩听罢,向穆弘穆春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那穆弘道:“认识,当然认识。这位是船火儿张横可是咱这儿的一霸。我这里有三霸,哥哥不知,一发说与哥哥知道。揭阳岭上岭下便是那李俊和李立一霸;揭阳镇上是我们弟兄两个一霸;这浔阳江边做私商的却是他张横和他弟弟张顺两个一霸:以此谓之三霸。张横,你还不过来拜见哥哥?”
那张横道:“哪里的哥哥,不是有大名的我张横可不会拜的。”
穆弘笑了一声,道:“这位乃是大名鼎鼎的梁山潜地龙韩轩,这难道还不有名?”
那边张横听罢,慌忙前来向韩轩下拜道:“不知哥哥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这边韩轩连忙扶起道:“好说,好说。还望哥哥渡我夫妻二人过这条大江。”当下韩轩辞别了众人,便和花蕊乘了张横的船儿渡江去了。
韩轩做在那船上一边看着江上的风景,一边和那张横聊着天。那张横道:“好教哥哥得知,小弟一母所生的亲弟兄两个,长的便是小弟;我有个兄弟,却又了得,浑身雪练也似一身白肉,游得四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水里行一似一根白条,更兼一身好武艺,得四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水里行一似一根白条,更兼一身好武艺,因此人起他一个名,唤做浪里白跳张顺。当初我弟兄两个只在扬子江边做一件依本分的道路。”
这边韩轩道:“愿闻则个。”
那张横道:“我弟兄两个,但赌输了时,我便先驾一只船,渡在江边静处做私渡。有那一等客人,贪省贯百钱的,又要快,便来下我船。等船里都坐满了,却教兄弟张顺也扮做单身客人,背着一个大包,也来趁船。我把船摇到半江里,歇了橹,抛了钉,插一把板刀,却讨船钱。本合五百足钱一个人,我便定要他三贯。却先问兄弟讨起,教他假意不肯还我,我便把他来起手。一手揪住他头,一手提定腰胯,扑同地撺下江里。排头儿定要三贯。一个个都惊得呆了,把出来不迭。都敛得足了,却送他到僻净处上岸。我那兄弟自从水底下走过对岸,等没了人,却与兄弟分钱去赌。那时我两个只靠这件道路过日。”
韩轩听罢,笑道:“这样也是一个办法,总比害死人强。”
那张横也是大笑道:“可不是吗?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少杀人为好。”
韩轩点点头道:“哥哥有此心肠,真是可喜可贺。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那张横听了,点点头道:“是啊!如今我弟兄两个都改了业。我便只在这浔阳江里做些私商,兄弟张顺他却如今自在江州做卖鱼牙子。”
韩轩点了点头道:“我梁山水兵倒是不少,可是那水军头领实在太少,哥哥有没有兴趣,去我那水泊梁山做一员水军头领?一来替天行道,二来为民请命,三来咱们兄弟在一起大碗吃酒,大块吃肉,也是快哉。”
那张横道:“早想着去你那梁山了,今日得见真主,我也是死而无憾。哪里还会有半个‘不’字?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这边韩轩连忙将张横扶起道:“我梁山得了哥哥,我那水军又可再新建一支军队了。”
那张横道:“哥哥慢急,我那兄弟也早想着上咱们的梁山呢,今日等他回来,我便和他说一声,还望哥哥也将他收录了吧?”
韩轩大笑道:“放心,你张横的兄弟,自是我的兄弟,我怎么会不收录?哥哥且放心,少不了你们兄弟俩的头领之位。”
那张横听罢,拜谢道:“自古便言‘士为知己者死’,就是哥哥让我张横去死,我张横眉头也不皱一下。”
这边韩轩连忙扶起道:“等我去了江州,送了书信,便来找你,咱们一同回那梁山。”
那张横道:“哥哥去了那江州,也给我带个信给我那兄弟,就说回家我张横找他有要事相商。”
当下韩轩和花蕊过了江,走陆路一路带着花蕊游玩不表。不知不觉便到了江州城外。那韩轩看了看眼前的这座大城,又看了看花蕊道:“我知这城里有个好去处,名叫‘浔阳楼’,走今天哥哥请客,咱们去那浔阳楼大吃一顿。当下韩轩向人问了去路,便拉着花蕊飞一般地走到那楼前,韩轩仰面看时,旁边竖着一根望竿,悬挂着一个青布酒旆子,上写道“浔阳江正库”,雕檐外一面牌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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