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卿和两个鸿胪寺丞之外,全都没资格上朝!这也太过分了,他当了这鸿胪寺卿,得每天按时点卯不说,还要参加朔望朝会,这些家伙每天游手好闲,连上朝都不用去。
老鸿胪寺卿见李元婴一脸气愤,还以为李元婴是气有人浑水摸鱼白领俸禄,不由劝慰李元婴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鸿胪寺也没什么事干,不用管他们的。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啊!
唉,滕王殿下到底还是太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当真是眼里容不下沙子。
老鸿胪寺卿给李元婴简单讲了几句官场潜规则,见李元婴还是气呼呼的,也就不再劝了。不管闲事也是他安然活到致仕年纪的保命秘诀之一,既然劝不了就不劝了,反正他要回家颐养天年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李元婴这把火烧得很旺,和老鸿胪寺卿交接完以后他把鸿胪寺上下一百来号人集中起来开大会。
瞧着一堆耸肩缩背、连列队都不整齐的鸿胪寺官员,李元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声令下,让所有人去禁军校场那边集合。
众人一阵莫名,觉得李元婴莫不是傻了,居然带他们去校场。他们可是文官,去校场做什么?
李元婴见他们走个路都懒懒散散,很是不满,找李承乾说要借个人使使,普通禁卫就好,没别的要求,只要胆子大和嗓门大。李承乾很大方,直接叫人列队让李元婴自己挑。
李元婴一眼扫去,瞅见个身量高大、相貌堂堂的东宫禁卫,眼前一亮,跑对方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挺身作答:“小人薛仁贵。”
李元婴点头,对李承乾说:“就这小薛吧。”
李承乾看了看,也觉得薛仁贵立在禁卫里很显眼。薛仁贵到东宫没多久,年初出了侯君集把控东宫的事,李二陛下发了飙,把东宫禁卫撤换了一大批,薛仁贵就是那时候被选进来的,可见其悍勇。
不过,薛仁贵都三十出头了,李元婴这半大少年还喊人家小薛,果然是李元婴会干的事!李承乾大方地说:“一个够不够?”
李元婴哼道:“一个够了,绰绰有余。”他又和李承乾申请用场地和马匹弓箭,并给李承乾说出他的初步构想:既然他不能闲着,别人也不能闲着,得好好磋磨磋磨这些想白拿俸禄的家伙!
鸿胪寺可是负责对外工作的,重要业务是接待各国使臣,就他们现在这精神气简直是丢大唐的脸。孔圣人也说君子要习六艺,所以他准备让薛仁贵好好训练训练这些家伙,先让他们学会集队,再让他们练好弓马骑射。
李承乾听李元婴说鸿胪寺养了一群蛀虫,也觉得不能放任,让李元婴只管锤炼底下的人,他们有意见的话他会去禀明李二陛下。
有李承乾兜底,李元婴更理直气壮了,带着薛仁贵返回校场那边。他让薛仁贵先罚比他到得更晚的几个纨绔子弟绕场跑五圈,并让其他人列好队站在校场边上旁观那几个家伙跑圈。
鸿胪寺上下水深火热的生活由此开始。
李元婴是不会跟着一起受训的,他抱着个凉水冻过的西瓜、搬了张躺椅坐在树荫下看薛仁贵帮他操练下属,悠闲得不得了。
鸿胪寺这边的事很快被人报告给李二陛下,主要是报告李元婴一边欣赏别人顶着烈日操练一边吃瓜的无耻行径。李二陛下也忙了半天政务了,听说李元婴把一干文官赶去校场搞特训,眉头跳了跳,领着人往校场走去,看看李元婴在玩什么名堂。
李二陛下刚走到校场外头,就看到李元婴在那训话:“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队都站不齐,才训练一会就累得要跪倒,怎么代表大唐接待各国使者、怎么代表大唐出使各国?想想就觉得丢人,继续!”李元婴中气十足地骂完人,又半躺回躺椅上懒洋洋地捧起半个瓜挖着吃。
李二陛下走进校场。
李元婴瞅见李二陛下的身影,立刻搁下瓜站了起来。
李二陛下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元婴给李二陛下讲了他的用心良苦:要想让各国感受到大唐的强盛,这些人就是大唐的门面啊,门面不搞好点能行吗?要不是不能撤换,他早换成长得好看又会来事的人了,可惜他又没权把人全换掉,所以只能把人拾掇拾掇再用!
李元婴给李二陛下举例王玄策,说瞅瞅眼前这批人哪个能像王玄策那么会随机应变?这些人遇上使团遭劫掠别说反击了,说不准会吓得尿裤子!所以说,得好好操练操练他们啊!
李元婴说了一通自己的想法,又给李二陛下指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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