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太快了一些
于苏木站在陆泽漆公寓的玄关处,看着陌生的环境,一动不动。
率先走进去的陆泽漆见她半天没动作,扬眉,问:“怎么了?”
见于苏木没吭声,陆泽漆轻笑,一双眼睛十分明亮:“放心,这里只有我一人住。”
于苏木窘迫,换了鞋后走进去。
陆泽漆说了声“随便坐”后,便去了卧室。
于苏木走到沙发旁正欲坐下时,便意外地看见地毯上放着一把硕大的拖把,具体说应该是没有把手的拖把。
她想,也许是保洁在清扫房子时把这个遗留在地毯上的。
她弯腰,欲将那拖把从地上拿起,手刚碰了一下,便感觉拖把似乎动了一下。
她一惊,眨了眨眼睛,便看见“拖把”从地上站起来,甩了甩身子,伸了个懒腰后,立在原地,一双被密集的毛遮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在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
“你是一条狗吗?”于苏木迟疑地问。
“拖把”忽然叫了一声,朝她身后奔去。
于苏木循着它的方向望去,便见它奔跑到换了穿着一身家居服的陆泽漆身边,亲切地绕着他转,颇像一把移动的拖把
“这是你的狗?”半天后,于苏木才问。
“嗯。”
“它还挺特别的。”于苏木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可以委婉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的词语。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会相信清贵高冷的陆家二少爷竟然养了一条长得跟拖把一样的狗?
“它是可蒙犬。”陆泽漆向她解释,“也叫拖把狗。”他往冰箱的位置走去,“拖把”也跟着他走到冰箱旁。陆泽漆从冰箱旁的柜子里倒了些狗粮喂它,它便埋头吭哧吭哧地吃着,又粗又长的毛将它的整张脸都遮住了。
“冰箱里只有一些纯净水,可以吗?”
陆泽漆的声音传来,于苏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见她有些恍惚的反应,陆泽漆勾了勾嘴角。
陆泽漆拿了两瓶纯净水走过来,拧开其中一瓶递给她。她接过后说道:“谢谢。”
喝了口水之后,于苏木的心渐渐沉静了下来,她看向陆泽漆,他正靠在沙发边闭目养神。
方才一路灰暗,她尚未看清,此刻明亮的灯光落在他如水墨线条般优美的面容上,熠熠生辉。若仔细看去,会发觉那完美的容颜上添加了几分疲惫,他似乎很累。
于苏木在客厅环视了一圈,起身走到陆泽漆方才进过的卧室。
走到卧室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陆泽漆依旧闭着眸子躺着。
她径自走进卧室,一分钟后,抱着一条毛毯出来,走到沙发边,轻轻地盖在陆泽漆身上。
她低头帮他掖好毯子时,他忽然睁开了双眼,修长的睫毛之下,双眸犹如南天星辰,光华流转,璀璨夺目。
这样的对视,令人面红耳赤。
于苏木心头一紧,别开头不去看他,只道:“我怕你感冒了”
她正欲起身,手腕却被他握住,他缓缓开口:“陪我睡一会儿,嗯?”声线沙哑低沉。
于苏木在他身旁坐下,侧着身子,靠在沙发上。
陆泽漆重新闭上眼睛,许是灯光的原因,此刻的他轮廓柔和,温暖润泽,不再是那个令人生畏,不敢靠近的陆家二少。
于苏木垂眸,看着他与自己十指相握的手,只觉得心下一片温暖,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他的声音传来:“觉得无聊吗?”
于苏木睁眼看去,发现他并未睁眼,只是如此一问。
她摇头:“不会,这样很好。”他没来时,她独自一人在酒店便想,如果他能在身边多好。
此刻他从千里之外的云南赶过来,虽然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但对她而言,即便什么都不做,已是最好的陪伴。
于苏木醒来时,耳边有轻轻的说话声。
落地窗边,陆泽漆正在接电话,长身玉立,身形挺拔。“拖把”蹲在他身边,不知道它被长毛遮住的眼睛,能否看见外面的好景色。
陆泽漆接完电话后,转身看见叠好毯子坐在沙发上的于苏木,便将手机丢在一边,朝她走了过去:“吵醒你了?”
于苏木摇头:“没,我自己醒的。”她仰头看着他,“你要走了吗?”
“嗯。”陆泽漆点头,“半个小时后,飞机会降落在机场。”
“我送你吧?”
“好。”
依旧是那个机场,飞机已经降落。大风中,于苏木心有不舍,却大声对他说:“以后如果忙的话,不要这么累了。”
陆泽漆用漆黑的眼睛凝视着他,忽然说了句与之无关的话:“我看到照片了。”
于苏木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下午黄昏时候,她发在朋友圈的莲花池落日晚霞的照片。
陆泽漆忽然俯身,靠近她耳旁时,说了一句话。
于苏木立刻感觉自己的脸灼烧起来,幸好有夜色掩盖,令他人不易察觉。
等她回过神后,陆泽漆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远,直到走到机舱外,他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才登上飞机。
飞机缓缓升空,最终离她而去。
于苏木仰望着越来越远的飞机,只觉得脸上的滚烫连大风都吹不散。
方才陆泽漆俯身在她耳边说:“你说日长帘暮望黄昏,及至黄昏时候、转**。我怎能让你独自相思?”
她这才猛然惊觉,本只是随意配上去的一句古人的词,下一句竟然是: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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