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牧出来,白衣翩翩佳公子,风姿仪态更胜从前,他连忙上前行了一礼,恭敬道:“贾成拜见陈君。”
陈牧不愿安然受礼,以免在里民心中留下猖獗的印象,连忙回了一礼,双手交叠,左手在外,右手在内,腰弯成九十度,衣袖垂地,“贾君”
乡民们看他们新任的里长温文尔雅,有礼有节,暗暗赞道,关于陈牧痴傻的谣闻在他们心中自然不攻自破。
见陈牧态度和睦,他放下心来,大声言道:“陈君乡里表率,知书达礼。今乡寺命为有桑里里长,特赐文书,衣袍一套。”
陈奇上前接过木盒站到一旁。
“劳烦贾君前来,请稍待一会儿,待我与众父老讲几句话,便请贾君入寒舍吃酒。”
“陈君厚情,贾成敢不从命。”
陈牧走下台阶,又对众人施了一礼,大声道:“小子德行浅薄,蒙先父遗泽,得以继任里长一职。”见众人交头议论,又继续道:“今在此对众父老立誓,苟利乡里生死以,不因福祸趋避之。若违此誓,人人可当面唾之。”
里民大多淳朴厚道,见陈牧立誓造福乡里,心中高兴,当然也有感念陈浑的原因在,纷纷道:“陈君高义”
“陈君虎父虎子”
“陈君,陈君……”有人实在想不出什么词了,见陈牧一袭白衣,英姿挺拔,宛如浊世佳公子,便脱口而出:“陈君生得真俊。”众人纷纷大笑。
苟利乡里生死以,不因福祸避趋之。贾成回味这句话,只觉得这一趟没有白来。
随着陈牧名声传遍东乡的还有“苟利乡里生死以,岂因福祸趋避之”,对此有人赞之,有人晒之,认为他不自量力。
更有人将这两句话解读为,陈氏对黄家的宣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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