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眼下,也无可奈何,只好暂依她的。
那萧可为此时正同慧心在一处温存,替她宽心抚慰,听闻老太太要拿他去家法处置,便如被雷劈了一般,杀死不敢过去。
蒋氏和鹭儿死劝活劝,又说如不将此是了结了,慧心万难进门,那慧心也在一边哭哭啼啼,萧可为这方挪步过去。
那边,甄母已被众人劝住,重在炕上坐了。
丫头依着林氏吩咐,冲了一碗宁心香露过来,林氏亲手捧到了甄母跟前,侍奉她吃。
甄母接了茶碗,抬头睨了这大儿媳妇一眼,见她端庄娉婷,举止娴雅,处事有方,心里气倒是平复了些许。
她这个大儿媳妇,凡事都好,就是有那爱撒小性子的脾气,往日也都还没什么,唯独碰到她大儿子萧覃,这性子便发作的淋漓尽致。
然而这都不是什么大毛病,小两口之间的事,不是太闹出了格,甄母是不大管的。
便说这次林氏闹家离府,她心里是有些埋怨的,但想到林氏抛了父母,远嫁至京城,这近二十年来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辛苦从未推辞过,便也怜惜。
再说起那时候的情形,一个男人一个女人,tuō_guāng了搂着睡在一起,这哪家的娘子看见了不生气谁还能想,这底下真的有事没事即便是甄母自己,当时也光火不已,觉得自己这大儿子真是不争气,能跟个小了自己两轮的丫头搞出这种丑事来。
哪里能想到,这竟然是个圈套那丫头,胆子也未免忒大了。
想起纨素,甄母眼里闪过一阵冷光,但看着两个小孙女在场,她倒没有当场发落,说道“两个丫头啊,我屋子里有宫里送来的马蹄糕,酥软的很。我老人家了,不爱吃那甜腻腻的东西,你们拿去吃。吃了,就玩你们的罢。”
萧月白晓得祖母的意思,当即起身笑道“多谢祖母”说着,便拉萧柔往里屋去了。
走到里屋,甄母房里的丫头喜鹊果然从壁橱里取了一盘马蹄糕出来。
萧月白与萧柔知道不过是个托词,也不去吃,只坐在屋里说笑。
萧柔说道“老太太真是疼你,宫里送来的点心,晓得你嘴馋,就给你留着”
萧月白抿嘴一笑“说的好像你平日里少吃了似的。”
萧柔又要去挠她,嘴里道“好个顶嘴的馋丫头,我看着等你下半年出了阁,到了四皇子那儿,四爷怎么收拾你”
萧月白本是笑的欢畅,听见这话,脸上笑影便淡了,她狐疑道“下半年柔姐姐这话,听谁说的”
萧柔白了她一眼,说道“这可是昨儿,你那博衍哥哥亲自上咱们家,跟老太太谈了半日说好的。等过了年,他便要奏请皇上封王开府,下半年一准过来迎娶你过门。昨儿,他还带了一份厚礼来呢,说了许多甜话,把老太太哄得可高兴了。”
萧月白听着,便在椅上坐了发怔。
萧柔看她出神,碰了碰她,问道“怎么了,要当新娘子了,你还不高兴四爷把你放在心坎上,你那未来婆婆是淑妃娘娘,又是你打小叫姨妈的,这过了门谁会给你气受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萧月白静默不语,只轻抚着自己的手腕出神。
萧柔瞧见她手上换了一副赤金嵌翡翠镯子,不由问道“月儿,你那副明珠手钏呢这金镶翠镯子虽也好看,但不及那个看着顺眼。”
萧月白依旧没有言语,竟怔了起来。
陈博衍跟她要手钏,她竟就那么不因不由的给了他,那是她贴身戴的物件儿,怎么竟这么轻易就给了他呢甚而,她还叮嘱他,不许把手钏拆了送女人镶嵌首饰,自己心里说着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莫名的女人拿了去,但其实呢这心里,还是有些醋劲儿的
然而,这只是她和陈博衍之间的事情,比起她家族的安危,她至亲的生死,这样的儿女私情她舍不得,也得舍得。
离了陈博衍,陈博衍并不会怎样,他日后风光发达,位及至尊,那都是他的事了。
萧月白只想保住自己家人,她一个闺阁小姐,又能做什么呢那虽然是场梦,但梦里的事,也确实正在逐渐上演,谁又敢拿着自己亲人的性命去做赌注萧月白出了会儿神,心里便拿定了主意。
她向萧柔笑了笑“柔姐姐,这糕你拿去吃罢,我有点事呢。”说着,竟而起身出去了。
只落下萧柔,莫名其妙。
萧可为一步三磨蹭,好容易走到荣安堂。
甄母依旧震怒不已,果然吩咐家奴将萧可为拉到祠堂,就要责打。
蒋氏哭天抢地,怎么求都没用。
那鹭儿却站了出来,说道“老太太,这事已出来了,只顾责打二少爷不打紧,但终究于事无补。婢子思量着,还是先将事处置了为上。这都说大太太处事周全,不知道大太太,能有什么好主意,料理了这件事”说着,她抿嘴一笑,日头一耀,显得妩媚妖娆,又带着一丝丝的得意。
熟料,甄母并未接她的话,她盯着鹭儿,眉头轻拧,嘴角轻扬,冷笑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婢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给我跪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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