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门的娘子挣私产,待将来成了婚,可怎么了得我妹子天生良善,怕不是要被你狠命的欺负哦。”说着,蓄意摇头叹息。
他本是个性格稳重之人,但看着自己疼爱的小妹妹同陈博衍那眉来眼去、情意绵绵的样子,忍不住就吃起干醋,便忍不住的想给他添点儿堵。
果不其然,陈博衍听了这话,恨得牙根痒痒,他正愁不知怎么哄萧月白,偏偏萧逸安还在一边火上浇油。
倒是萧柔,看他们说笑起来,忧心忡忡道“四爷,这是您的好意,但恐书印出来,再把你牵扯进去,倒连累了你。”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萧月白自也明白这里面的轻重,陈博衍是皇子,私自开办书局,印书售卖,广传民间,这不追究则以,追究起来,完全可以栽他一个不臣的帽子。
毕竟,白纸黑字的东西,是最能害死人的。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担心,放在膝上的小手,忽被一只粗糙温热的大掌盖住。
她一惊,抬头正对上陈博衍那深邃的眸子。
陈博衍握着她的手,向萧柔说道“三姑娘,你且放心,这等小事再做不机密,那也不用再做什么事了。”
萧月白怔怔的看着他,忽然嘴角泛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她知道陈博衍这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
四人商议了几句,陈博衍到底是个外男,萧柔不便多留,略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萧逸安为给他们两个留独处的时机,便也寻了些借口回房。
一时里,人走了个干净,只剩下他二人,屋里静静的,竟不知说什么为好。
萧月白拈起一枚松子穰,放在陈博衍手中,红着脸轻轻说道“怎么不说话想是没有正事,就没话跟我说了。”
陈博衍瞧着她,将那松子穰丢入口中吃了,方才说道“以往怎么没发觉,你是这么个刁钻的妮子。我跟你热切,你说我花言巧语的哄你。我规矩起来,你又说我没正事便想不起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好”
萧月白倒没料到他竟会说起这个,脸上红晕更甚,轻轻斥道“我哪里知道你该怎么样你一个大男人,自己心里没有主意竟要来问我。”
陈博衍笑了笑,以前倒是从未见过她这俏丽调皮的一面。然而无论是她端庄温婉的样子,还是这样俏皮嫣然的模样,都是为他所喜的。
他没有接话,却转言问道“月儿,周枫的事情,你怎么这样上心竟然还费心费力,写了这样一出折子戏来。这戏本子,费了你不少力气吧”
折子戏可极不好写,除却剧情铺排,其中人物唱词,场景描绘,皆需押着词牌曲牌,一首首填了,极为劳心费神。
萧月白交给他的戏本,读来只觉辞藻警人,一环一扣无不扣人心弦,里面下的心血功夫,可见一斑。
陈博衍想到她为了除自己之外的男人,竟然这般耗费心血,虽说那人是自己的表弟,还是忍不住的大为吃味。
萧月白瞅了他一眼,斥道“那是你的兄弟,何况还有柔姐姐呢。”
陈博衍却十分的不是滋味,她心里的人实在太多了,除了她祖母、爹娘、亲大哥外,还有一个萧柔,如果她心里只装着他一个人就好了。
不然等成婚之后,把她关起来好了,藏在自己的小窝里,谁也不给瞧,她就能是他一个人的了。
陈博衍知道这种念头又蠢又疯,但他偶然也会在心里这样幻想一番。
心里琢磨着,却听那柔软的声音又低低的响起“再说,我还是为了帮你。”
陈博衍一怔,萧月白低着头絮絮说道“胡家闹出这样的事来,除了想讹上周大哥,我心里思量着,还有一多半的原因在胡氏身上。胡氏犯下那样的大罪,欺君罔上,大逆不道,胡府也难逃干系。胡府此时闹出这样的事来,大约是为了想替胡氏,在皇帝跟前博个可怜吧。胡氏若能翻身,对你、对你自然是不好的。”
陈博衍听了她这一番话,半晌无言。
他的月儿,当真是聪慧
到底是未曾成婚的男女,不便多处。
陈博衍只停留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动身离去。萧月白把他送到了二门上,两人依依不舍的又说了几句话,方才别过。
陈博衍不时的溜进国公府,萧覃其实也偶有听闻,但因林氏同他置气,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不知情。
陈博衍离了国公府,没有回宫,打马走了许久,七转八绕的进了一处胡同。
这胡同外围是做皮肉生意的人家,白日都紧闭了门户,直到了晚上掌灯时分,那才是热闹的时候。
他一路进去,走到一处小院前下马。
院子守门的人瞧见,慌忙上来接了缰绳,又向里扬声道“主人来了”
陈博衍迈步入门,绕过青石影壁,迎面便是一阵嘈杂声响,工人往来运送纸张成书,连同那油墨的气味儿,构成了一副极热闹的画卷。
他大步往里行去,才走到堂上,里面便迎出一个人来,朝他一躬身,道“四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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