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姚没了之后就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慢慢来吧,毕竟这是他上千年的心结了。”
今天的局人不多,但都是放得开的人,酒喝得差不多,大家开始抢话筒吼歌,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林无弃是个坐不住的人,最近陪着愁眉苦脸的杜康,身处豪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差点没憋出神经病来。
此刻,好不容易有了发疯的机会,他举着话筒站在沙发上,正在用尽全力地吼《离开地球表面》,宁宁则抢过另一个话筒,俩人比谁分贝高。
“我甩掉地球,地球甩掉……”
杂乱的音乐中,包房的门被推开,吊着手臂的李笑站在门口。
樊衍刚和谭彦碰杯,准备喝酒,举着杯子愣在了原地。
至于林无弃,蹦到半空中被突然出现的科学怪人惊吓,手脚不听使唤下被沙发一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司机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李笑,谭彦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突袭的李笑碰面了,毫不意外,举着杯子对门口笑笑。
“疯子你说话是放屁吗!”居然又私自开定位追踪!
但是音乐声太大,樊衍的咆哮成功淹没在动次打次的伴奏中。
樊衍不甘心,暂停音乐还想咆哮一遍,李笑身后的彼岸探出身来。
“……”樊衍的咆哮生生卡在喉咙里,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李笑吹了个流氓哨:“哟,今天还真是热闹啊!”
她跃跃欲试,转头对彼岸说:“看我多能掐会算啊,今天来找樊衍还撞上了福利,正事缓缓,先嗨了再说。”
樊衍:“……”我的局我还能说了算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接下来的时间里,沙发二人跳变成了沙发三人跳。
樊衍坐到彼岸身边,问:“疯子这么跳你不管管吗?待会儿手臂别再废了!”
彼岸自顾自喝酒:“没事,她有分寸的。倒是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唱歌了?”
樊衍不好意思地挠头:“今天有个节目定档,后天才录,老谭就说来放松一下。”
彼岸举起酒杯:“恭喜。”
谭彦叫了一桌子火锅,打了鸡血的林无弃、李笑和宁宁继续在沙发上跳,其余几人围坐一桌,边涮菜边看现场。
樊衍抬个酒杯在桌边陪坐,谭彦点的这点儿量,根本就不够他塞牙的,他还是别掺和的好。
就在气氛正佳之时,林无弃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示意疯子女团二人组稍安勿躁,接了起来。
“杜先生,您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来电人是杜康。
杜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他说:“林先生,这段时间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
“这是我该做的事,杜先生你怎么忽然……”
“林先生,我活了千百年,为的就是找到小姚,见她一面,跟她道歉,当初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不得善终。”
林无弃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打断杜康,急切地说:“杜先生,你千万……”
“林先生,你听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传说,杜康在梦中偶遇一位白胡子老头,此人身上颇有些仙骨之气,他指引杜康去找一汪清泉,告诉他只要在九日内往泉水中滴入三滴不同人的鲜血,就可以得到这世间的美味之水。”
杜康说话似乎有些吃力,他喘了口气,又接着说:“第二天杜康循着老者的指示,果然找到了一池清冽泉水,于是去寻找三滴鲜血,第三日,杜康遇到了一位刚刚高中的秀才,得到了第一滴血,第六日,他又遇到了一名武士,得到了第二滴血,可是到了第九日,他还没有遇到第三个人。就在这时,杜康见路边树下睡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疯人,他实在无法,便向疯子讨要了第三滴血。所以……饮酒之人,起初互相客套,吟诗作对,酒到深处,便豪爽放肆起来,最终喝得不省人事,便会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这个故事,是我在明朝的时候讲给一个江湖先生听的,没想到流传了下来。其实,故事最初,是小姚说笑时讲的,她说,这汪清泉里有五滴血,除去秀才、武士、疯子,还有我的,和她的。有了女子的血,喝了酒的人才会想入非非,君子之风全无。而有了我的血,这造酒之人,为杜康。”杜康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林无弃越听越不对,问:“杜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同时,他拿过樊衍手机打肖霄电话……无人接听。
林无弃继续和杜康说话,稳住他,手上却飞快地打字:“杜康不对劲儿,赶快去他家。”
彼岸拉过还在点歌的李笑,几人丢下谭彦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往杜康家赶去。
杜康还在说话:“林先生,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小姚。我不属于这个时代,与这一切格格不入,如今,小姚不在了,会提到杜康二字的人也越来越少,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
“杜先生,我们还没有抓到误导你的人,而且你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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