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清晨。
秦骁坐在吱呀作响的木凳上,里把玩着一株形如金针菇的干枯植物,他的边还放着各种各样的奇物,旁边是一本摊开的旧书。
过了片刻,他的指间忽然光芒一闪,植物标本被看不见的力量绞成了齑粉。
“噢,天哪……我的小殿下!求求你,不要再这样玩儿了好吗?这些东西都很昂贵的,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破产了……”
杂货店的络腮胡店主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一把将桌上的物品全部扫进了怀里。然而,秦骁已经眼疾快地从抽出了一片月牙形的叶片,继续捻在把玩,对于眼前的苦主全然视而不见。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已经知道了这个络腮胡汉子的名字——加沙。
“……见鬼。我到底是倒了什么霉运,才会摊上你这个该死的奴隶……不对,是该死的玛莲!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一定要跟她讨回这些损失,一定!”
加沙一脸不忿地瞪着秦骁,眼底深处却掠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敬畏,拳头方才举起,便又放了下来,最后只是骂骂咧咧地走开。
事实上,自从第一天晚上秦骁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做什么了。
那时候秦骁正好奇地捻起了一根药草,没想到世界的解析进度忽然提高了一个点,达到5,然后开启了一种名为“法术天赋”的能力——其实就是将秦骁的力量,通过这个世界的规则释放出来,只能释放到一阶期的程度。
即便如此,在加沙的眼里,他也一下子由“奴隶”升级成了“法师”。
加沙是一名平民,同时也是一位黑袍法师的不知隔了多少代的后裔。不过,那位传说的黑袍殿下已经失踪了两百多年,到了加沙这一代,那已经成为了一个故事。
当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秦骁心顿时会意——薇拉把他留在这儿,未免没有几分托庇的意思。
毕竟,即使是那位尊贵的阿鲁恩殿下,也不愿为了一个奴隶,而冒上得罪一位黑袍法师的风险——尽管他已生死未卜。再者,加沙在这儿生活多年,也确实没有受到任何一位法师的欺侮;当然,也没有礼待就是了。
面对法师的神秘力量,加沙的心始终存在一丝敬畏。
“簌簌……”
又一株珍贵的材料在秦骁指间化为飞灰。加沙肉疼地看了一眼,偏又无可奈何,只得咬牙切齿地暗叹倒霉。
而秦骁平静如水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遗憾。他发现,无论再解析多少根药草,世界的解析度也没有增加半分——看来,要去寻找新的实验品了。
拍拍上的粉尘,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哎,你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
“……虽然我很希望你不要再回来了,但是下次玛莲过来看不见你,她会吃了我的。”加沙说着摇了摇头,“所以,你不能走!”
秦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唇角翘起几分弧度。
“对了……墙角的那个箱子,里面是什么?从来没见你打开过。”他边说边折返到屋子的角落里。
“那个……”
加沙一愣,随即大急,“那个不行!你给我住——”
然而秦骁怎么会听他的,直接屈指在箱盖上敲了敲,锈蚀的锁扣就崩碎下来。随后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撩起一件——衣服?
那是一件陈旧的黑色长袍。
“放下它!不然我跟你拼了……”加沙急吼吼地冲了过来,伸就要扯走袍子。
“聒噪。”
一根苍白的指点出,这个络腮胡汉子就如雕塑般定在了原地,保持着奔跑的动作动弹不得。他的双眼暴睁,仿佛要从脸上凸出来似的,死死地盯着秦骁的黑袍,若不是口不能言,想必他就要怒骂了。
而秦骁却已隐约猜到了这件黑袍曾经的主人是谁……
“不错的东西。”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甫一接触到这件黑袍,脑海就提示世界解析度提高了两个点,而且还在不断解析。显然,这件黑袍上残余着一些规则的痕迹,对于世界解析很有帮助。
他把黑袍抖落开来,又嫌拿着麻烦,索性披在了身上。
可惜,它上面附着的防护法术已随时光消散,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回头望了一眼还在瞪眼的加沙,秦骁微微一笑,径自走出了门外。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村庄里似乎特别热闹。
之前萧索的道路上,此刻竟然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男女老幼都出来了,一个个挤在道路两旁,却把路央留了出来,像是在迎接什么人的样子。
他们的脸上有几分紧张和恐惧,同时又有几分热切,像是想吃栗子却怕火烧的猫。
“这是在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红袍法师阿鲁恩殿下要来挑选一名新学徒啊!这可是成为法师的会,不管多可怕也要来试一试……”事实上,法师学徒只是说着好听,他们往往都在学会第一个法术之前,就死在了导师的实验台上。所以,这些人才会又羡又怕。
那人说着回头看了秦骁一眼,话音忽然戛然而止。呆愣片刻以后,他一言不发地低头离开了这里,目光就似看见了洪水猛兽。
秦骁注意到了周围人的诡异——他们仿佛约好了似的纷纷散开,很快在他身边就有了一圈儿真空地带,所有人站在圈外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却没有人说一句话。
这让秦骁一阵儿纳闷,心知定是哪儿出了问题……
“法师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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