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为。
见厨房进来人来还十分不满:“不是让你们看着不许人进来吗?”
门口的伙计笑说:“是雪姑娘到了,您不是说客栈里的事儿不瞒着雪姑娘吗?”
刚烧开的锅底翻着一层辣椒油花儿,一枚调味的红枣像只小船飘在翻滚的水面上,漪澜随手抓了一把小白菜,又扔进去些切好的竹笋,最后丢进去事先片好的肉片拽雪姝过来尝尝。
雪姝被烫得直哈气,夹起里面的肉片塞到凌远嘴里:“远哥,你尝。”
凌远脸有些红,得意地看了一眼烛月笑说:“烫死我了,不过很香。”
漪澜看到烛月一脸官司,假装看不见,心说那么高的本事不会追女孩,就这智商活该单身。
她又给雪姝盛了酱,示意她蘸着吃,很快雪姝把自己吃成花脸猫,就上漪澜新酿的酒,吃得直打饱嗝。
酒足饭饱后她这才拽了漪澜去街上消化消化食。
出门前在柜上支出她的那份红利,拉起漪澜就奔了胭脂铺子,路上见到漂亮的成衣跟久蹲监狱的老流氓一旦放出看见美人般冲进去买,可街上的店铺里哪有那么多成衣,不死心的雪姝开始对绫罗绸缎下毒手,她可以找裁缝做去。
凌远提着自家姑娘的战利品跟在后面,起初是拎着,然后是抱着,最后被姑娘买回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凌远整个人遮挡住了,烛月也不说伸把手。
凌远心中暗骂:这个还没那个二爷有眼力见呢,就凭上师身份混进琉璃宫做男宠?想得美。
最让凌远觉得他变态的是,这家伙居然也买了不少头绳,挑了几朵红色的纸绒花,还买了一把桃木的梳子。
路过乐器店,他买了一把琵琶,试音过后勉强满意,等那俩女孩子逛累了,手拉着手嚷饿死了随便找个酒楼吃点东西。
姑娘要陪女客,凌远拉了烛月去隔壁叫了酒菜。都是草原来的,这孙子竟然不吃他特意点的牛羊肉。
他喝了几口汤就开始动手改造今天买的琵琶。让凌远觉得法术高的人脑子不一定正常。
就比如他们的大祭司雪秉臣,整个一个混不吝,把族里四位长老气得想死的心都有。若不是圣女实在不争气,他们肯定要篡位。
单间里俩女人正在吃炸藕夹,漪澜的小嘴塞得满满的还白话呢:“李翰林的公子约我喝茶,那小子长得白净秀气,手指纤长,可惜美得像女人,不是姐的菜。”
漪澜死的时候二十八岁,心理上觉得比雪姝大很多,可她这身体才十五,小脸显得稚气未脱。
雪姝造了一大口羹说:“这厨子手艺不错,问问他给咱们干不姐姐你还是死了心吧,咱们青楼不指着你接客赚钱。”
漪澜摆弄着指甲看着眼前的饭菜说道:“我是想来年正月选花魁,我花钱砸一个好了。”
雪姝一口噎住,恍惚见到有人探头探脑,接着一声惨叫:“上师饶命,大祭司有急事求见上师。”
烛月似乎不买账:“我这都火上房了,他那点破事办不好也配做大祭司”
雪姝瞬间一激灵,因为她又听见老爹的声音:“我是做不好那个大祭司,要不该谁做就让谁去!”
烛月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开个玩笑,秉臣快尝尝这家酒不错。”
雪秉臣晃着扇子大吼一声:“出来。”
雪姝提着裙子乖乖走到爹身边撒娇的声音甜甜喊了声:“爹爹。”
示意凌远出去看着点闲人免进,雪秉臣压低声音说:“燕国皇帝陛下要求我们后日金殿见驾。”
烛月没什么表情,雪姝心说为何见我,雪秉臣嘱咐女儿提前一天馆驿汇合,示意她去玩儿去,开始损起来烛月。
这小子扇子敲着烛月肩膀问:“丢人呀,你能玩点大人的把戏不
你弄个花魁来,倒比岚二傻了。
有两辈子的记忆你竟然干这事儿
最好笑的是没什么鸟用。”
烛月垂头丧气:“我又没追过女孩子,哪比他还拿那表妹练过手有经验。其实不是专程找她的,我抓白虎遇到她,死活非要跟来咱们这儿,我当时随口一说,她也没有当真不是?”
雪秉臣上一看下一眼看看烛月夸道:“这就是了,把胡子刮干净至少年轻十八岁,女孩子都喜欢颜色鲜艳的衣裳,你换几件好颜色的,早点把她带离是非之地,这一切烂摊子有爹来顶。”
显然被占了便宜的烛月白了雪秉臣一眼,看了看他一身大红色法袍叹气:“我还是觉得你穿原来那身粉色的好看。”说完了提起给雪姝买的琵琶,叫上凌远去寻雪姝回了燕回山。
要去见圣驾不是玩闹的,从小爹虽然百般宠爱,可见人的时候也得收拾出合适的仪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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