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妃娘娘,夜已深,早些回去歇着吧。”桃夭夭看着他,亦如初次见面时的不羁和妖娆,冷风吹着她的发鬓,她并不觉冷只觉心中寒意。
“这湖里有什么?”桃夭夭看了一眼忘忧湖,开口道。
“水。”擎天浩沉默了片刻轻轻吐出一个字。
“这湖里的过往怕不是这些死水可以盖得住的了,只是这些过往,尘封了这么久,真的要揭开这道疤痕吗?”桃夭夭眺望着远方,湖中此刻漂着数十艘木船正在打捞,她的眼中毫无光亮。
“娘娘,世间之事岂是三言二语便能道清,清者自清不过是个笑话。”擎天浩嘴角噙笑,看着她的眼睛也是弯弯的,但是桃夭夭就是看不出一丁点的笑意。
“本宫受教了。”桃夭夭转身离去,没人能看见她藏在夜色下的脆弱。
“陶夭儿,既然你已经卷入了这纷争的世事,现在想逃怕是已经晚了呢。”擎天浩望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这一搜便是搜了一天一夜,擎夜灼自然也是知道了,只是他什么也没说,将这件事交给了擎天浩,擎天浩便也在这湖边站了一天一夜。第二日桃夭夭到的时候,湖边依旧是被重重围住,婉颦也来了说是要看看是被什么东西给唬住的,仍是没见擎夜灼的影子。
“找到东西了!”
“什么?”一干人便上去看了看。
“这是?”索性这湖本就是移平了楼阁后形成的,没有多少淤泥,这东西稍微冲刷便能看出来了。
“这是婉贵人刚进宫时丢的金佛,怎么在这儿呢?”一个认识的老太监看了一眼疑惑道。
“贵人,那确实是您的金佛。”婉贵人边上的小宫女去确认了后,轻轻说道。
所有人都看着婉颦,但是她的脸色却不是太好。这个金佛是她刚进宫时献给皇上了,据说重十斤,上面镶嵌着玲珑宝珠无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擎夜灼生宴的前一天失窃了,查了许久才在一个同宫小主的床铺下搜到包着金佛的绸巾。结果可想而知,那个小主直接被拉出去杖毙,而婉颦被封了贵人。
如今,这个金佛怎么会在这多年无人打理的湖里出现了呢?
“婉贵人,看来当年那个小丫头不是因为偷了金佛而亡,而是蒙了圣恩啊。”陶莹看见婉颦的表情,便心中有数了,随即讽了一句。
李婉颦气她五十步笑百步,偏又无可奈何。当年,那个小主和她风格相致却又略胜一筹,无论是相貌才艺都不属于她,在面圣后擎夜灼的眼中从未有她,她便知道此人就是自己平步青云的绊脚石了,如果这个女人不在了,那么皇上眼睛一定是在她身上的。好在她的父亲富甲天下,而她却是身世平平,可想而知了。
当时,擎夜灼生宴将至,她便借着为父献礼的名号,暗中买通将绸巾放入那小主的铺下,因为金佛太重不好携藏,便令人将其抛弃,她一直为自己当时舍得而沾沾自喜,今日看来简直就是自欺欺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王爷,婉颦还没有恢复好,这会头又有些通了,便先回去歇息了。”婉贵人脸色煞白,当念的阴谋完全曝于光下,还是当着这么多敌人之面,心中潮血翻涌,若不是努力压制,怕是会一口鲜血喷薄而出了。
“贵人既然身子不适,便先回去吧。”擎天浩也是聪明人,两句话一听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点了点头也未戳破,当然不是看婉颦,而是看在她父亲的份上。
“王爷,这有个东西,像是”正在婉贵人离开的时候,湖中又传来声音。
“捞起来。”擎天浩眉心皱了皱。
“啊!”
“天呀!”
两个侍卫将手中的渔捞起后,抬至湖岸,一些靠的近些的宫女们纷纷惊呼,随即用手捂住了嘴,惊恐地看着地上的东西。
桃夭夭瞄了一眼,那是一具骨架,想来是去了有些日子了。不过,这不算什么,让人惊呼的是那具骨架的右脚踝处有个铁链,绑着一个铁球,想必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这具尸首一直没有被发现的原因吧。
沉睡在湖底这么久,终日与砂石淤泥为伴,不得善终。
“难道是投湖自尽?”江邵青弱弱地说道,她害怕地看了地上的东西一眼,再也不敢看第二眼了。
“不对,不是自尽。”桃夭夭突然说道。
桃夭夭看着正在被清理的骨头,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这个女人的四肢都是被外力折断,然后拷上铁球,被人投入湖底。”片刻轻轻说道。
“妹妹怎么知道是个女子?”陶莹阴阳怪气地问道。
“男女之别,姐姐难道不知道吗?”桃夭夭没看她,只是语气中的蔑视让对方气恼又没办法反驳。
一些小太监小宫女听见轻笑,碍着贵妃的脸面不敢声张。
“王爷,这具尸首身上的衣物皆已腐烂,只留下这个。”一个侍卫将手中的一块白布递上。
擎夜灼轻轻打开一角,便立刻包了起来,不在意的递给了下人。而桃夭夭因为离得他近,便也瞄到了一眼。
“这是!”桃夭夭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漆黑的眼底涌现出异色。
擎天浩看着被捞出的白骨,此时已被清理地差不多了。
“王爷,因为沉于水中太久,身子是被鱼食还是腐溃已经不得知了,实在无法分辨是何时遇害的。”听命前来的医官在冬日中也是满脖子的汗。
“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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