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臣直,君昏臣谀。且说子之在清除异己过程中碰了钉子,无奈之下又去请教苏代,苏代看着子之愁眉苦脸的样子就问:“大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是啊!”子之无奈地挥着大手说。“自从孤登上王位之后按照先生的意思排除异己,不想碰了钉子!”
“碰了钉子?”苏代惊讶的问。“是谁这么不要命敢挡大王的路?”
“就是那个上大夫黄鹄,此人在朝为官多年,在朝堂上、地方上都很有实力,又是太子一党,清除起来不容易啊!”子之摇着他那肥胖的脸抱怨道。
“看来这燕王禅让的不彻底啊!”苏代捻着山羊胡说道。
“那该怎么办?”子之紧皱双眉,额头挤出来一个肥厚的川字。
苏代不以为然地笑道:“这有何难,我们还去找鹿毛寿,再让他给姬哙戴个高高的帽子!”苏代一边说一边比划,子之被逗得哈哈大笑。
两个人商定之后二次来到鹿毛寿的居处,再看鹿毛寿这家当和以前大不相同啊,隐士的风格已经看不见踪影。鹿毛寿此时正在屋里美呢,他没有想到自己逞口舌之辩就能轻易赢得黄金,这比那些纵横之士也不弱呀,看来读圣贤书还是有用。子之这个人不错,不像燕王哙那么抠,还谈什么勤俭治国,这哪儿是兴邦之道啊。他正想着,子之和苏代来到了门前,子之放开嗓门大叫道:“鹿先生在家吗?”
“谁呀?”鹿毛寿在屋中答道,听声音有地儿耳熟。
“故人来访!”子之叫道。
“哦,是大王啊!”鹿毛寿一路小跑从屋里窜出来,到了院中也顾不得开门倒头就拜。“参见大王!”
“起来吧!哈哈哈!”子之笑道。“把门打开啊!”
“啊,好好好!”鹿毛寿弯着腰走到门前把门打开,把子之和苏代让进了屋里,苏代拉了一下子之的衣服低声说道:“这回你得拿出点儿真格的来!”
“嗯”子之看了苏代一眼,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二位请坐!”鹿毛寿热情地招呼道。
“有劳了!”子之客气道。“前者多蒙先生出力,孤感激不尽!”
鹿毛寿赶紧抱拳摒手:“些许微劳,何足挂齿!为大王办事,是微臣的荣幸!”
“先生太客气了!”子之把他手按下去。“如今还有一事,希望先生不辞劳苦,再为孤奔波一趟!”
鹿毛寿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有些牵强地说:“大王有事尽管吩咐!”
苏代一下就看出来了,他赶紧用手肘顶了一下子之肥大的肋扇,子之立刻会意,微笑着对鹿毛寿说:“事成之后,上大夫之职就是先生的!”
鹿毛寿一听眼冒金光啊,但作为一个饱读诗书的专家,还得表现得谦逊谨慎,想罢他推辞道:“微臣才疏学浅,怎堪上大夫之用啊!”
“诶”子之连忙否认道。“先生乃是大燕国绝无仅有的饱学之士,上大夫之位何足挂齿啊,还望先生万勿推辞!”
“那微臣就却之不恭了!”鹿毛寿装作内心很不安的样子一抱拳。“不知二位有什么微末的差事让微臣来做?”
“只为太子一事!”苏代笑道,接着就把太子平和上大夫黄鹄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鹿毛寿说了,鹿毛寿听完大笑道:“哈哈哈,此时包在老夫身上!”
“有劳鹿先生了!”子之双手一抱拳。“那我们就不多叨扰了,专候先生佳音!”
“二位请!”鹿毛寿一直把子之和苏代送到了村口,看到二人没影儿了,欣喜若狂地奔回家中,没想到自己皓首穷经几十载,做官梦终于实现了,一下子就成了上大夫,想想都让人兴奋。零九他赶紧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立即到别宫去见燕王哙。
燕王哙此时正在王宫旁边的一个小宫殿里做自己的圣贤梦呢,忽然侍卫报告,鹿毛寿来了,燕王哙正想和鹿毛寿交流一下圣贤心得呢,立即下令:“让他进来!”
“是”侍卫答应一声下去了,不一会儿就引着鹿毛寿来到了燕王哙的宫殿,燕王哙起身把鹿毛寿接入殿中,两人虚礼毕之后,燕王哙就问:“孤已经听从先生的教诲把燕国禅让给子之,先生以为孤比尧舜如何啊?”
“尧舜?”鹿毛寿冷笑道。“恐怕连大禹都不如吧!”
“嗯?”燕王哙就是一愣。“先生何出此言呢?”
“感情圣君禅让燕国还留了一手啊!”鹿毛寿冷冷地道。
“孤何尝留一手啊?”燕王哙觉得很冤枉,摊着手朝鹿毛寿叫道。
鹿毛寿看到燕王哙真急眼了,便和颜悦色地解释道:“圣君可知道,世人为什么独独称道尧舜,而不尊大禹!”
燕王哙忍着怒火瞥了他一眼:“为什么呀?”
鹿毛寿把早已备好说辞往外一撇:“上古之世,乃是百姓生活的黄金时期,流传下来一种圣贤制度,就是禅让制度。帝尧老了之后,并没有把天下传给自己的儿子丹朱,而是让给了更加贤明的舜,舜老了之后也没有把天下让给自己的儿子商均,而是让给了治水有功的大禹,这就是世人独独称赞尧舜的原因。大禹老了之后也没有把天下让给自己的儿子夏启,而是把天下让给伯益,但仍然用夏启的人做官吏。大禹死了之后,夏启和他的同党攻打伯益,夺得了天下,天下人都说,大禹只是名义上把天下传给了伯益,实际上是想让夏启自行夺取天下,大禹禅让天下是有私心的,所以不如尧舜伟大!”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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