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猗变得泼辣起来,柳眉倒竖,杏眼含嗔:“你哪儿那么多借口啊,你去还是不去?你不去我嫁给别人了!”
庞聪赶紧赔笑:“我去!我去!我即刻寻媒妁去下聘礼!”
赵猗瞪了他一眼,委屈的说道:“好像我强迫你去的!”
庞聪赶紧不停地摆手:“不是,不是,是我求你的!”
赵猗看到庞聪那窘迫的样子,噗嗤一笑离开了客栈。庞聪整点行囊,把随身的金玉珠翠变卖了凑了些聘礼,请自己在赵国的一个朋友剧谦按照赵猗留下的住址前去说媒。剧谦回来跟庞聪说,赵猗的父亲赵重把聘礼收了,想看看庞聪本人再作区处。庞聪一听也有理,来日仔细梳洗打扮之后按照赵猗指点的路线来到赵府,一见面他就发现赵猗的父亲赵重表情十分冷淡,庞聪说明了来意之后他也不置可否,庞聪心就凉了半截。一阵沉默之后,赵重开口问道:“先生怎么称呼?”
庞聪一抱拳:“在下庞聪!”
老头仍是面无表情的问道:“可是魏国上将军庞涓之子?”
庞聪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正是!”
老头又陷入了沉思,庞聪在一旁不敢出声,不过看那样子老头肯定不同意,又沉默了一会儿,老头开口了:“你也知道,老朽就这一个女儿,只要你要愿意留在赵国,做一个赵国人,老朽也不介意把女儿嫁给你!”
庞聪想想梁惠王,再想想之前被大梁百姓堵门谩骂的场景,十分坚决的对赵重点点头:“我愿意留在赵国,做一个赵国人!”
老头脸上露出来笑容:“妥了,赵猗就是你的妻子!”
庞聪欣喜如狂,立即趴在地上给赵重磕了三个头:“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赵重把他搀起来,赵猗在一旁也吓得不轻,娇嗔的喊了两声爹爹,把庞聪送出了赵府。庞聪都不知道迈那条腿好了,兴冲冲回到客栈,又谢过了媒人剧谦,没多久就和赵猗成婚了,婚后不久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庞煖。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眨眼庞煖长到了八岁,庞聪夫妇将其送入了私学。入学前赵猗反复叮嘱,在学堂里要尊重先生,团结同学,做一个好学生,庞煖兴冲冲上学去了,谁知道第一天他就被同学们给孤立了,大家说他是魏国人的儿子,他反复解释他母亲是赵国人,可谁也不听他的,弄得庞煖入学很不开心。
社会是个大染缸,一向被人们视为净土的学堂也不能置身事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会在私塾里有所体现。对于同学的辱骂,一开始庞煖还忍着,他听信母亲的话,尊敬先生,团结同窗,没想到这帮家伙得寸进尺,越骂越难听,到后来有个小孩儿跑到庞煖耳边说,你妈让魏国人给玩儿腻了的烂货。庞煖一听这话,忍无可忍,揪住那个小孩就和他打起来了,其他孩子一看动起手来了,也跑过来一起打庞煖。庞煖虽然和这些孩子年龄一样大,可他从小跟父亲庞聪练武,一顿拳脚就把那些小孩都放倒了。这些孩子家长可不干了,他们觉得孩子做的没问题,一起找到教书先生,把话一说,那私学先生也认为学生爱国是对的,和那些孩子家长一起找到庞聪门上。庞聪看到这些家长之中,就有他之前在街市上遇到的那个公子哥,他就有些挠头,真是冤家路窄啊!
听大家一说,庞聪真以为是自己儿子调皮,不问青红皂白就想打他一顿给那些学生和家长们出出气,赵猗赶紧拦住了,一问庞煖才知道事情的缘由,挑事的就是那个公子哥的儿子,庞聪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那只要打儿子的手也就放了下来,那教书先生一看庞聪这样,义正言辞的说道:“庞先生,你如此纵子行凶,那老朽就教不了了!”
赵猗立即走上前来道:“教不了就教不了,我们还不去了呢!”
庞聪还没来得及阻止夫人,那先生一甩袖子,撂下一句话:“既如此,那老朽告辞!”
“哎…”庞聪还想解释,赵猗把他给拽住了,那伙人已经走远了。庞聪不敢把儿子再送到私学去,怕先生会给儿子使绊子,无奈只好让庞煖在家里,自己教儿子,他慢慢的发现孩子开始不听自己的话了,正无奈间,师叔鹖冠子来了。
鹖冠子听完庞聪的讲述之后问道:“贤侄以后作何打算?”
庞聪叹息道:“唉,魏国是回不去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所有人都认为我父亲是魏国的罪人,既然已经落在邯郸了,那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来吧!”
鹖冠子点点头:“嗯,贤侄既有此心,老朽心安,如果有什么需要老朽代劳的,尽管开口就是!”
庞聪十分感激的点点头:“那太好了,事到如今我夫妇二人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怕把幼子庞煖耽误了!”
鹖冠子微微一笑:“贤侄不必忧心,如果贤侄信得过老朽,庞煖由老朽来带!”
庞聪一听这话比得了老婆还高兴,这是多少人求之而不得的事情啊,鹖冠子什么人,鬼谷子的高徒,当年父亲和鬼谷子学艺数年就可以做魏国的上将军,父亲和孙膑之后,鬼谷子又教出苏秦张仪两个大才。纵横家虽然被当今身为显学的儒家之徒所不齿,可儒家的评论是何等的苍白无力,自古至今还没有一个儒家学者能够力挽狂澜,拯救苍生。能做鹖冠子的徒弟是青年才俊莫大的荣幸,二人听罢立即扑拜于地,感激涕零道:“多谢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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