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儿面色也有些淡然,道:“走吧!看来这一天他早就想到了,我们怎么劝也于事无补。”
林惊羽点了点头,怕只怕法善会不顾师兄弟情意对法相出手,可是现在他似乎没有选择的权利了,法相成全了他们,却将自己送到对立面。
“也不知道好不好!”林惊羽在心底自语一声,随即遥望远方蛮荒圣殿,道:“走!”
看着三人化作流光向着蛮荒圣殿而去,法相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只是他感觉到后方身形的颤动,随即面色一沉,道:“师弟!”
法善的身影在此刻硬生生停了下来,面部有些惊愕看向法相,自己唯一的师兄,声音中已有些颤抖,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法相依旧古波无惊,道:“你收手吧!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不要跟着萧逸才为虎作伥!”
法善身影迅速冷却下来,蛮荒深处兽王岭,来自天音寺的两个最杰出的弟子却站在对立的两方。
法善没有在继续追问,缓缓道:“停不下来了,这件事从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迫决定了。”
法相笑了道:“我只知道自己的命运也许可以被别人决定,但他所做的事不应该受别人掌控。”
“我的身份还有选择吗?即使我不站在你们的对立面,甚至反过来帮助你们,事了之后他们记得的是你们这些大英雄,至于我一个异类还不是要被排斥。”
法相有些生气,道:“难道你在天音寺那么多年所有的师兄师弟门排斥过你吗?”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等到他们都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会这么恭敬的对我吗?”
“那师傅呢?”法相怒吼道。
一头凉水从头浇到底,法善全身一个机灵,仿佛被触电一样,依稀记得那个老人倒在他身前的身影,百年的养育之恩一朝化作江水。
“你扪心自问,师傅对你怎样?在你偷袭他将他打成重伤,甚至知道了你的身份,他是怎么对你的?”泪光点点,法相也处在爆发的边缘,这是他永远不敢提起的伤痛,却在此刻宣泄而出。
一颗颗字眼像是一枚枚钉子一样钉在法善心底,他重手偷袭了养育他百年之恩的恩师,可是又不愿承认,大声道:“那是师傅,其他人呢?所有人都会像师傅一样对我吗?”
法相低着头,当他抬起来的时候泪水已经止住了,平静的道:“如果说这件事除了当初在场的天音寺师兄弟之外无一人可知,如果我说这件事我从未说出去呢?你会回头吗?”
法善身子一颤,猛地抬头盯着法相,不可置信的道:“我的身份你从没有暴露给任何人?”
法相咬牙切齿,道:“如果当初师傅不是说不怪你,不是说还要将你收归门下,我早就让你身败名裂。”
法善抬头望天,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现在放了林惊羽他们?可是这样我回去萧逸才会杀了我的。”
“那如果师兄陪你一块死呢?”法相盯着法善,眼角的泪水早已风干,眼中却升出一抹柔和,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口中一个个佛字咒语出现在法相身后。
法善一时皱眉,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大惊,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手指着默念咒语的法相,鄂道:“禁禅令!这是天音寺的禁禅令,你,你竟然修炼了这等禁术?你这个疯子。”
法相的身影开始飘在空中上升到一个层次之后便停在那里,全身被佛光照耀,然后他的身子以极度缓慢的方式围着他还有下方不可置信张大嘴啊的法善围成一圈金色光圈。
而随着咒语的启动,那金色光圈越来越大,直至围成了一个圆将他二人围在中间。
法相的在此刻彻底苏醒了过来,脸色有些苍白却无半分悔意盯着法善,淡淡道:“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要修炼这禁禅令的吗?就是当我看尽这世间的世态冷暖之后,就是当恩师将我以佛光包围推出数千米远的距离,而我又无能为力的时候,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修炼了,我知道我们的身份在战场上终有一天会相遇,而这符神术终有一天会落在你我的头上,如今我只有将自己的命运跟你捆绑,才能化解你心中的戾之气。”
法善在无比吃惊之后在此刻却变得有些淡然,道:“这或许对我们来说是个最好的办法,下了此术之后我们身体捆绑,一个身体却存在你我两人,不过你放心,师兄到最后活着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此术之后如果被人杀死,我们两人都会一损俱损,如果萧逸才敢杀你,师兄陪着你一块死,但是如果到了最后萧逸才放过了你,只要你重头开始好好做人,我愿自动解除这禁禅令让你活下去。”
“那你?”法善没有说出来,意思却已然明确。
法相苦笑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禁禅令,如非下令之人解除,否则都这个禁令将会永远存在,直至我们双方都死亡,但是要解令的话势必会有一个陪葬品,那就让师兄我来当吧!”
感觉到佛光快到了一个极致,法相露出笑意道:“你不要抗拒,一个身体两个意念也挺好。”
随即法相的身体迅速缩小,直至缩小到只有一个手掌那么大,他那娇小的身影缓缓飘起飘到法善头顶位置略一停顿便穿过法善的脑袋走了进去。形成另外一道意念在法善脑海元婴处成形,只是尽管到最后时刻,法相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双掌合十。
佛光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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