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之后,战祁便直接去浴室里开始洗澡,宋清歌本想提醒他,他现在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但转念一想到他方才恶劣的态度,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恶狠狠地心态。ziyouge
既然他那么想作死,就让他作去吧,反正身体是他自己的,疼也疼不到她身上,她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最好他再洗出个好歹来,得个感冒发烧什么的最好,这样就不用来折腾她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忽然解气了许多,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心里很难受。
他的身体一直健康的不得了,以前有个咳嗽打喷嚏的,她都紧张不已,围在他身边嘘寒问暖,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么阴狠,报复心这么强了?
更何况他受伤也是为了她,说到底,她应该心存感激才对。
她越想越觉得有些悲哀,摇了摇头开始换衣服,刚换上睡衣,战祁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把药膏塞进她手里,颐指气使道:“过来,再给我上药!”
大抵是方才阴暗的心里让宋清歌觉得有些愧疚,这一次她老老实实的走上去坐到他身边,一言不发的开始给他上药。
柔软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肌肤,战祁只觉得身上没来由的有些燥热,下一秒,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宋清歌被他的动作吓得浑身一僵,抬头看着他的脸,四目相对,他在她璀璨如星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小小的,却是唯一的。
心头一动,战祁忽然说道:“宋清歌,我们以后好好的,行不行?”
那语气,认真,真挚,且郑重。
宋清歌不可置信的看着双手撑在自己身子两侧的男人,他深邃的眼中写满了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意思,正因为他表现的太过认真了,反而让宋清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右耳最近病情加重了,甚至都开始出现幻听了。
她用力吞了吞口水,又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战祁蹙眉看着她莫名其妙的动作,却见她忽的扯起嘴角干巴巴的笑了,“你你刚刚是说笑的吧?”
他的脸色倏然阴沉了下去,语气也变得冷冽,“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难道是他吃错药了?
除此之外,宋清歌觉得自己真的是想不出更合适又恰当的理由来了。
宋清歌做了个深呼吸,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你的理由是什么?”
战祁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脑袋悬在她的头顶上方,两人对视良久,他忽然一松手臂压在她身上,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叹了口气,好半天才疲惫而又低沉的说:“我很累,宋清歌,你累不累?”
他的话让她猛然一怔,随即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他说他很累,她又何尝不累?
每天被他颐指气使,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开始对她恶语相向。她觉得自己就仿佛是在踩了雷区一样,必须得时刻踮着脚尖走路,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的怒火炸得粉身碎骨。
这样如履薄冰的日子,她真的是过够了。
见她不说话。战祁的脸贴在她的脸颊上,又轻叹了一口气,“事实上,你也很累,对不对?”
自从他们重遇之后,他就一直觉得自己过得辛苦又压抑,他越来越发现报复她并不能让他快乐或者开心,相反的,每一次看到她流泪的眼睛,他都觉得心头阵阵揪痛。
可是他又放不下过去的仇恨和怨憎,说服自己去接受她甚至喜欢她,如此一来他自己就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这种挣扎的心态让他觉得很痛苦。
更让他觉得心力交瘁的,是她身边开始有了各种各样的男人,无论是战诀的关切,还是薛衍的痴迷,就连许城对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种青梅竹马之间的熟悉,都让他倍感焦虑和烦躁。不得不说。这些男人都各有千秋,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人,任何一个都能成为女人梦想的白马王子。
那些男人越是接近她,他心里的不安和焦灼就开始无限放大,即便每天和她同床共枕抱着她睡,即便他到现在仍然是唯一一个拥有过她的男人,可他却始终无法放心。
这样的拉锯战让他身心俱疲,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二十多岁还有无限精力去憎恨她的小年轻了,现在的他只想过得简单随意一些。
宋清歌有些无力的闭了闭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战祁闭着眼又往她的身上蹭了蹭,脸埋在她的耳边哑声道:“以后,我们好好的,我会宠你,只要你别太越界,也别太过分就行。”
罢了,如果和她和平相处能让他活的轻松一点,那么他愿意试着放下那些让人不快的过去。努力说服自己对她好。反正他说的是“宠”,又不是“爱”,只要不付出真心,宠一个女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宋清歌听着他的话就来气,瞧这责任推卸的多么痛快,过分的人明明一直是他,可现在却搞得她里外不是人一样。
她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战总真是大人有大量,您都这么说了,那我是不是还应该给您跪下磕头谢恩?”
“宋清歌!”战祁果然恼了,怒喝完了之后又极力压着怒火,好半晌才道:“从现在起你不许再用这种不阴不阳的语调和我说话,听到没有?”
虽然心中多有不忿,可宋清歌还是努力忍着火气,漠然道:“你说的这么轻巧,但你心里能放得下对我的恨?你能忘得了白苓?”
这个名字一直都是他们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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