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小神雕刚才的模样,很像是在示威。
千岁忧抱着小神雕回了房间,房里的木婉清正坐在窗户前的软塌上,在她身旁,是睡得正香的小洪七。
千岁忧走过去,将小神雕放在榻上。
小神雕在软塌上蹦跶了两下,见小洪七身上没有盖东西,衔着薄被的一端盖在小洪七身上。
千岁忧和木婉清都已经十分习惯小神雕的这些行为,她们一开始是很震惊的,震惊过后想到小八是一只神雕,一种快要绝种的聪明大鸟,任何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发生在小八身上,都可以理解的。
于是,顿时释然。
木婉清见到千岁忧,站了起来,小声跟她说:“我去看过上官雪儿了,她正在收拾上官飞燕留下的东西,没做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孩,性格明明是南辕北辙的,可凑在一起,好像特别有默契一般。
木婉清:“我看到她把上官飞燕的红鞋子收了起来,用好几层布包了起来,生怕被人发现。”
千岁忧:“她怕熊姥姥来找她,木姐姐,你知道熊姥姥吗?”
“你跟我说过的,那是红鞋子的老大,叫公孙兰。公孙兰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但她怕被人认出来,所以在外面的时候,都会易容成别人的模样。岁忧,易容成你的模样把上官飞燕的脑袋砍下来的人,会不会是公孙兰?”
千岁忧愣住:“上官飞燕是红鞋子的人,公孙兰保护她都来不及,易容成我的模样把她的头砍下来做什么呀?”
木婉清默了默,“可是 ,她们也没什么理由杀人,还是杀了很多人。杀人就罢了,还要把人的鼻子耳朵割下来,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嗜好。要是她们高兴的话,杀了上官飞燕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千岁忧摇头,“应该不会的。我忽然想起来,雪儿说她在家门口见过公孙兰,金鹏王和上官丹凤是被毒死的,他们会不会是被公孙兰毒死的?如果是公孙兰毒死的话,她肯定知道金鹏王朝的事情,也肯定知道青衣楼和上官飞燕之间有什么关联。”
但公孙兰知道又怎样?反正她知道青衣楼的楼主是霍休,而明天就是她和乔峰等人一起去见霍休的日子,什么阴谋阳谋,到时候见了霍休自有分晓,何必还要通过公孙兰曲线救国?
最关键的,是公孙兰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她又到哪儿去找公孙兰?
千岁忧站在窗户前,嫌站着没劲儿,干脆跳上窗台坐着。
窗外夜色沉静,屋内无知稚儿在酣睡,千岁忧心里也一片平静。
木婉清在屋里走了两圈,转到千岁忧的身旁,她看着像是憋了一肚子的话,不吐不快。
“我傍晚的时候,看到了花满楼。”
“他看着虽然好像没什么事儿,可我觉得靠近他都觉得他心里在难过,所以跟他聊了一会儿天。”
千岁忧有些意外,因为木婉清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她的性格甚至有些极端,喜欢的会很喜欢,讨厌的会很讨厌,至于其他的,好像都无所谓。即使是对待自己的亲娘秦红棉,她心中虽然有爱,但也有怨有恨,那怨恨无法消除,她就干脆不见。
千岁忧从未见过她主动跟哪个人说话。
木婉清微微侧头,清丽的脸上带着几分迷惑,“岁忧,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呢?虽然喜欢一个人,跟那个人是好是坏并没什么关系。可如果被喜欢的人欺骗了辜负了,怎么会不记恨呢?我觉得我师父就是因为记恨段郎的父亲,所以不告诉我她就是我娘亲,也不告诉段郎的父亲,其实她生了一个女儿。”
千岁忧愣住,想了想,觉得木婉清讲得很有道理,于是点头,“嗯,然后呢?”
“可是花满楼不记恨上官飞燕,我就觉得很奇怪。”
千岁忧:“他或许就是那种天生不会记得别人坏处的人。”
木婉清扭头,看向千岁忧。
千岁忧:“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木婉清:“要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还要欺骗你,你会记恨他吗?”
千岁忧:“当然,我不止要记恨,我还要将他大卸八块。”
“乔帮主骗了你,你也要将他大卸八块?”
“乔峰?不,乔峰不会骗我。就算他骗了我,我也不能把他大卸八块。”
木婉清不能理解,“为什么?”
千岁忧十分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他是乔峰啊,我打不过他!”
木婉清:“……”
她忽然叹气,有些落寞地说道:“如果是段誉骗了我,我就能把他大卸八块,可他没骗我。”
千岁忧有些无语,这些男女之事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木婉清一直无法面对自己与段誉其实是兄妹的事情,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人总是要朝前看的。
千岁忧:“木姐姐,为什么非要记得段誉哥哥跟你曾经有过婚约的事情呢?”
木婉清一怔,缓缓地走到千岁忧坐着的窗台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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