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珈澜的遗体,也许于她来说,这才是最大的侮辱!
逝云难以接受,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那瞬影和秦如岂不是都有一半的魔族血统?”
“所以狄旭不许封黎强闯此处!”天后果真是心如明镜之人,尽知世事之要害,“事关重大,决不可泄露分毫,今时今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说与你听的!秦如性情温良,从不需要我去操心,只是瞬影生性残暴冷酷,而且事事与你相争,你不得不防啊!”天后担忧地看着逝云,疼惜至极。
逝云心不能定,但是为了天后安心,他不得不故作把握十足的样子,说:“母后多虑了,我与瞬影毕竟是手足血脉,八年前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天后语速放缓,依旧告诫他:“但愿是我多虑了。只是,瞬影将来若是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危害神族的事情,叫你父皇英灵如何安息?所以,我要你将此事放在心底,时时刻刻不能忘却,万一将来瞬影果真做出了什么有辱你父皇圣誉的事情,你必须从严处置,不可顾念兄弟手足之情!兹事体大,你可明白?”
逝云迟疑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明白。”
霎时间,月光如练洒在了逝云身旁,可这月墟洞内大厅中,怎会有月光乍现呢?
逝云转身看去,看见了一个女人由银辉交织而成的虚幻身影,她便是那乍现的月光!这女人一身银装,还戴着一张缀有银羽点有鲜花的全脸面具,对着天后与逝云发出了不太真实的笑声,悠然道:“囚鸟冒昧现身,还望恕罪。”
“囚鸟?”逝云打量着女人的虚影,说,“莫非你就是轮转宫里的先知?”
囚鸟微微欠身,答到:“正是。”
天后好似早与先知相识一般,问道:“怎么,又窥破天机了?”
面具上看不见先知面容神情,显得此人十分神秘,她向逝云伸出右手,手中平放着一枚令牌,好似待逝云取走。
这是一个虚影,他如何取物?逝云狐疑地伸手去拿虚影手中的令牌,不料手指穿过了先知的手掌,居然抓住了实物。拿回来一看,一木质令牌,绕边缘雕刻常青藤图样,正中上书“轮转宫”三个大字,翻转到背面,是他的名字“轩辕逝云”熠熠生辉。
“天机玄妙,稍纵即逝,静候太子大驾!”先知躬身行礼,而后那月华般的虚影就倏忽消失了。
逝云一脸茫然地看着先知消失的地方,说:“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她来都来了……”
“逝云,”天后神色肃然道,“每逢先知请柬出现,都会迎来神族重大转折,你必须现在就去!”
“可是……”逝云看向另一边天帝的遗体,只觉不妥,“父皇还未下葬,我此刻怎能离开?”
“这里一切事宜我自会处理,珈澜……”天后看了那魔族女子一眼,有些犹豫,不过还是下了决心,“我准她入葬皇陵陪你父皇。”
“母后您……真是大度。”逝云从来不知自己生母竟有如此气度,若是将此事交给他做决定,他都未必能做到这一步。
天后看着逝云慈爱地笑了,嘱咐道:“你这就叫御璟随你前去,一路小心。我会在梓宫守灵,一旦先知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你尽快赶来与我汇合。”
逝云不舍地对天后说:“母后保重身体,孩儿速去速回!”
☆、秘密
狄旭提着一壶好酒去了宝丰村,找到了正在古树下乘凉的老村长。古树盘根,正好团成了一处稍高的长台,离地不远可亲近泥土芬芳,却也不至于被湿气浸染,老者侧卧其上,微闭双目,神色怡然自得。
“拜见师父。”狄旭郑重其事地在村长面前跪下叩首。
老人慢慢睁开眼睛,抬手抚须,细细盯着狄旭的面容,忽而笑道:“怎么,又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了?”
狄旭稳稳跪在地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师父的法眼。”
老人深深吸气一口,忽而笑容满面,招招手让狄旭起来:“桂花香,还带着一股陈年的寒意。什么酒?”
狄旭起身走了过去,双手将酒坛递了过去说:“这是从北境带来的私酿好酒,特意孝敬您的。”
老村长接过了酒坛,隔着封口又深吸了一口气,颇为满意地说:“你许久没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了,说罢,什么事?”
狄旭在老者身边席地而坐,地势在下,老者倚古树盘根在上,他便微微仰视着老者说:“天帝的遗体在月墟洞内被找到了,他的小儿子我算是交还不到他手上了。”
老村长笑道:“当年你躲在老远的酒泉深谷中,是他硬生生把你拉了出来。”
“当年他去负雪山处理天玦界裂隙的事情,那时恐怕就知道自己回不来了,故意骗我说等他回来就放我归去。”狄旭认栽般无奈叹道,“不想依了他这么多年,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
老村长虽然年事已高,但双目已经炯炯有神,好似早已看穿了狄旭的一切,缓缓道:“你若想回,现在就可以回去,谁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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