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晓他们两人丑事,就应该一棒子打死,让他们翻不了身。”
唐皎侧头看他,想笑,接着咧到嘴角疼得一抽,看得张若靖直皱眉,这点小伤放他身上不算什么,可若是她,便觉得千疼万疼了。
“我不是再跟你说笑,你种种计谋虽都取得成功,却也显出你的稚嫩,一看便知,你以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他想起了什么,看小丫头深思的模样,补上一句,“但在这乱世中,宁愿你能力强大,也别像傻子似的被人欺凌,当然,你应是不会。”
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比谁都精,现在不打压打压,以后得翘得没边。
唐皎确实是在反思,她为了照顾姆妈情绪迟迟不肯挑破父亲和卢芊芊丑事,若是当初直接捅破事情,哪怕姆妈伤心一阵子,也好过现在被动挨打。
她自以为重活一世,手里握着经验,太过自大和自负,却连年仅25的张若靖都比不过,同时心中对他钦佩又上一层,真不愧是前世“老谋深算”的大都督。
“嗯,我知道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说与我听听。”
他坐的憋屈,一腿伸长一腿蜷缩支撑,坐没坐样,过分出色的外表总会让人忍不住轻视他,她抿抿唇,将自己计划全盘托出。
王柏松动了手,尤其打了她,唐冬雪正在气头上,对他寒心之下提出离婚,这计划便有些地方不再合适,他指出几个能更省力的关键点,两人重新敲定。
唐皎恍然大悟,有他指点,那计划打磨的更加圆润,她将自己早已写好的离婚公告给他看。
他握着这纸,倒是觉得这字眼熟,想起之前她给自己传信的字迹,可跟这个不是一样的,而且这字里行间的流露出的独特叙事方式,让他眼皮子跳跳。
隐晦的瞧了她一眼,他直接将那张纸放进兜中,“我明日去找干妈,让她润润色。”
唐冬雪便是这时进来,看两人谈的欢快,自己那股子悲伤气便散去一半。
反倒是张若靖瞧她端药,同两人告了别。
唐皎一边喝药一边试探,最终得到唐冬雪确实要离婚的话,暗自琢磨起来。
而另一边回到卢府的卢芊芊正靠在王柏松怀中,柔声撒娇,“柏松,太太当真要和你离婚,我们该如何?你得承诺给我个盛大的婚礼,好不好吗?”
王柏松心中不耐烦,却看在她肚子的面上不予计较,“你放心,只要给我安安稳稳生个小子,什么都差不了你的。”
“那……”她眼珠转转,“太太真跟你离婚怎么办?我们如今都被赶出来了,你也丢了工作。”
他嘲讽一笑,推开卢芊芊坐在桌前,拿出纸笔,“离婚,她没那个胆子。”
卢芊芊从后面拥住他,顶大的肚子抵在他后腰上,“可我看今日太太是动了真格,柏松,离婚其实也挺好,倒时我们便可以真正在一起,也不用瞧她脸色。”
她絮絮叨叨,吐出最终目的,“你娶唐冬雪这么多年,唐家生意怎么也得分你一半。”
钢笔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他团起这张纸扔在地上,一句话未说,不一会儿,一篇文章写出。
第二日他便带着这篇文章去了报社,直奔《徽城早报》。
王柏松这些年多在报纸上发表文章,早报主编对他熟悉,接到他这篇文章,欲言所止,却也收下按照平日里的稿费给他,表示下一版肯定登刊。
摇摇头放在离婚声明下方,届时这两篇文章将会一齐刊登。
出了报社,王柏松直奔唐家各路店面,要账本一观,他投了文章后,自以为是,对唐冬雪说要离婚的话嗤之以鼻。
可唐皎早防着他伸手,之前掌柜们大换水,如今的人都是她的心腹,哪能让他钻了空子。
唐公馆也是铁板一块,根本无人向他透露消息。
他黑着一张脸出来,迎面遇见往日朋友,那朋友同他虚情客套两句匆匆而走,好像他身上有什么脏东西。
不止如此,更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一夜间,仿佛整个徽城的人都知晓他被唐冬雪赶出府,又丢了工作。
不屑、鄙视、嘲讽,他看身边人,谈论风花雪月也好,家国战事也罢,都像在谈论他。
那一瞬间如同丧家之犬,心中愤恨,当时应该再多打两下才好!
转而安慰自己,只待文章发表,倒时让唐冬雪也尝尝被人千夫所指的滋味,想同他离婚,笑话。
真到了发表那日,他早早起床,拦下卖报小童,买了份报纸,还在沾沾自喜,脑中描绘唐冬雪他们看见文章会是什么表情。
却看见就在他文章旁边,硕大的几个字:《唐冬雪女士与王柏松先生离婚声明》。
那小童个子小,早被人教会今日报纸怎样叫喊,见王柏松看那则声明津津有味,急忙推销,“先生,要不要再来份别的报纸,这则声明今日所有报纸全都刊登了,其中新报……”
“你说什么?给我看看!”
他从小童那抢来几份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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