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说,有生之年,我想再回去看看。
我怎么说?先生,您放心,我一定鞍前马后,为您马首是瞻,你说哪就是哪!
还是说,先生,我还年轻,这个神农架的事,是不是像我这种年轻人参与了不太好啊?
我猛猛地周进嘴里一杯烈酒,长长地呵出一口气。然后斟酌道:“先生为我之师,必然不能不为其事,然而此事既然为政府所阻止,必然有其道理。您看?”
我的意思是折中一下也行,毕竟您是老师,我也不能说别的,但是您也别拉着我送死去啊,遣送回来还好说,这要是下的命令是就地击毙,我这小命上哪再去检去?
教授说那里没有什么秘密,也没有守卫,只是禁止我们再去考古挖掘。而我这么多年来的想法,总算是穿了起来。这里面,要说还是有你的极大功劳的。
我说您的理想,我尽量帮您实现。
教授看着我,说道:“如果你是我的儿子,那可能是人生最美的事了吧!”
我心说我妈才不跟大她三十多岁的老人结婚呢。
教授说:“我的儿子女儿和我的兄弟姐妹一样。我的兄弟姐妹分了家产,贪墨了祖宅,把年幼的我赶出家门。”接着教授点起来烟,估计教授一辈子都不曾抽烟,吸一口居然咳来咳去。
我对烟不厌其烦,如果可以我选择这个世界上从来没发明过烟。
我一边挥手一边看着教授那双老手。
“我父亲年轻时候最疼爱我,所以他在死后托付他的朋友,留了一份丰厚的财产给我。我起初很是拒绝,但是后来走投无路了,也没有什么办法,我父亲的朋友握着我的手,很是亲切。
后来也是才从蛛丝马迹上明白,这笔财产也已经被挪动得千疮百孔,只有一部分钱和一封信留给我。
我的儿子们也是如此,只是做的更过。他们趁着他们母亲去世,竟要分家。我有事去了湘西,等我回来,家里一切都没了。银行账户冻结了,家具搬空了,就连筷子,都一折两半,分了走了。
可怜我这把老骨头,七十六了还在吃上一辈人留下的积蓄。”
我听到这,不义愤填膺,也该有所表示了。不过我一愣,心说这笔钱可是不小,千疮百孔了居然还能花半辈子。厉害了我的老先生!
我站起来,嚷嚷着说:“先生,您虽然比我父亲大三十多年,但是我还是希望有您真么个父亲。”
教授很是感动,见我做势下跪,立刻上前来搀扶。
但是我还是跪下磕了几个头,因为我是这么想的,师为父,这是基本理念。然后就是知遇之恩。知遇之恩还不算,还充分给我发挥的舞台,虽然我有很多地方属于野性解读,也就是不根据历史史实解读。也许会有很多错误的地方,教授等人却并不指出,让我难堪。
我感谢那些不挑我毛病的人,因为我这个人属于默默上进的那种,内心极度渴望外界的支持,却不会因为夸耀过度而沾沾自喜,骄傲自满。
你骂我也好,夸我也罢,没有对我产生实质性的打击或者帮助,但是我会有更大的信念继续走下去,这就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
教授我俩坐下来,胡吃海塞了一会儿。我说教授您说下一步怎么个行进法?直奔也行,我年轻,不耽误,要不我给你打个前站?
教授不慌不忙,拿着那些照片,跟我说道:“这几年我也问过很多同事朋友,问他们路过那里,有没有什么动静。他们很少回答我,回答也很避讳。”
我说:“他们肯定知道您这心不死,怕出什么差错喽。”
教授推推眼镜,用隐晦的语气说:“那边死的人最近很多,有很多人目击有几队游客,明明走进去了,却再也没有出来。”
我问:“教授您有没有再回去,看过那个地方。之前您不是说绝大部分盗洞都没打进去吗?”
教授捞了捞涮锅里的菜和金针菇,“我年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已经打通的通道,而且很是新鲜。”教授放下筷子,比划着,“这个盗洞有将近一米方圆,呈拱门形状,高才八十多厘米。
我估摸着距离我们上山考古那时候也就早了个十天半个月。
我拽着人几个合伙想下去一探究竟,同事报了案,把我们从下了一半的盗洞里拽出来了。”
我表示很惊讶,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而是因为我的筷子掉进锅里,怎么也捞不上来了,过了一会居然好像融化了一般,再也没找到。
教授停下来,看着我,然后笑了两声。
我也笑了两声,接着我二人哄堂大笑,声音穿过门窗,飘向远方。
晚上我都忘了是怎么回的房间,睡的觉了。
第二天中午,我们爷俩才饿醒了。
去外边,懒得动,直接外卖美团。这年代,就是他娘的便利。
接着就是一顿谈天论地,我很诧异的问教授:“您这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啊,要是我七十了,得让三个孙子扛着我出门。”
教授一愣,不说四个人抬轿子吗,你怎么三个孙子抬?
我说另外一个孙子给老子撮糖吃!
教授哈哈大笑,仰天抬头,前仰后合。
等外卖来了,教授愣的不行,虽然活在当代,但是很多东西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了。
我端着大盒小碗的就进了屋,教授在一旁看着,问我不给钱吗?
我说咱爷们儿这辈子啥都吃过,唯独没吃过霸王餐,今天就给他吃上!
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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