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脸,你们要是不走,也行,大堂哥以后不是想留在这边吗?你们怎么对我爸的,我就怎么对他。”
刚刚还叽叽喳喳辱骂尤铭的亲戚们忽然没了声音。
尤铭脸色冷峻:“知道现在要条腿,要只胳膊,要条命的价码是多少吗?”
“我不怕,反正我爸妈有钱,我进去了也不担心他们过得不好。”
他望向一直不说话,让所有人帮自己说话的大堂哥。
尤铭轻笑道:“大堂哥,你怕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铭哥是真的狠,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第八章
刚刚喧闹如菜市场般的室内此刻鸦雀无声,似乎掉一根针在地上也能听见,尤家人站在原地,脸色黑的可以滴出水来,只有尤铭表情轻松的站在那,但没人会以为他刚刚在开玩笑。
尤铭的眼神很冷,冷的像是尤家人在他跟前和死人没有差别。
尤爸爸眼眶通红,他把手移开以后就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是你亲堂哥!”尤老太爷是最早说话的,老家重男轻女,传统的像是还活在改革开放以前,每家每户都是年纪最大的男性长辈最有发言权,尤老太爷当家做主了一辈子,没人敢忤逆他的话,现在盯着尤铭的眼神怨毒又刻薄。
尤铭笑道:“哪怕是古代,也没有堂哥盯着堂弟家家产的,那时候还兴分家呢。”
尤老太爷:“我拿你没办法,你被你妈养坏了!不尊重长辈,要是换在以前,你是要跪家祠的!”
“你也说那是以前!”尤铭声音忽然变大,“自古以来,父不慈子不孝!您要是慈,今天也不会来我家逼我爸!”
尤老太爷耷拉着眼皮转头看向尤爸爸:“老三,你怎么说?你就让你儿子这么跟你爸我说话?”
尤爸爸:“……爸,小铭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能帮家里的,我从来都没二话,就这个不行,我要是没儿子,过继就过继了,但我有,我就做不到。”
尤铭:“爸,说这个没意思,他们要是听得进去,也不会这么多年都理所当然的找你要钱,我现在就这个意思,你们走,以后各家归各家的,爷爷奶奶的赡养费我们家会出。”
“爷爷奶奶要是想到这边来住,房子我们家也能解决,毕竟我爸是爷爷奶奶生养的,这是责任。”尤铭看向自己的堂兄和伯父母,“但别的人,别想再从我家拿走一分钱,除非把这些年借走的全部还回来,亲兄弟明算账,祖宗不是也说过这个道理吗?”
一直没说话的大伯父忽然说:“你这是在怪我们这些当伯父的?我们没本事,就该被你们家侮辱?有几个臭钱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要不是当年我和老二没去读,会有你爸的今天?要是我和老二读了书,还会在老家?老三!你没良心!”
“良心?”尤铭冷笑道,“您跟我讲良心?您伸手要钱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是臭钱?”
“您是老大,按老家的规矩,老人的家产都是老大的,老大负责养老,爷爷奶奶会不供您读书?大家都知道您和二伯父当年是成绩太差,在学校欺负同学被开除的,顾忌您的面子,这么多年我没揭过您的底。”
“要是还想说,当年那学校有一位老师还活着,今年八十多了,我带您去问问?”
大伯父哑了。
他用这句话找尤爸爸要了半辈子钱,现在被侄子拆穿。
“你……你颠倒黑白!”大伯父一张脸涨得通红,喘着粗气,他左右一看,抄起柜子上的座灯就朝尤铭冲去,“我今天就替你爸好好教育教育你!”
尤铭身体毕竟刚刚恢复,躲闪不及,正要用胳膊护着头的时候,大伯父忽然跌倒在了地上。
座灯的电线缠绕着他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那电线就跟有生命一样,他越是挣扎,缠得就越紧,他的脸由红变青,被勒得舌头都吐了出来。
大伯母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帮忙,想要解开电线。
结果大伯母的手也被缠上了,看上去就像是大伯母要掐死她丈夫一样。
大堂兄也跑过去,这下可好,一家三口缠在一起了。
明明没有多长的电线,却把一家三口缠得又紧又密,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
所有人都觉得室内的光线变得惨白。
外头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只有白炽灯的光照射在每个人的脸上。
凉薄,丑恶。
尤奶奶忽然说:“我从以前就不喜欢老三。”
她的脸上满是皱纹,面无表情,无悲无喜地自顾自地说着话:“明明在老大身上花费的心思和钱最多,结果老大过得不如老三。”
“老三小时候就有自己的主意,不像老大和老二听话。”
“媳妇也不是我挑的。”
“我还不如没生这个儿子。”
“幸好老三能挣钱,老三儿子又是个病秧子,一看就活不久,等大孙子过继过去,老三的钱到时候都是我大孙子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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