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不是那种人。”
尤妈妈柳眉倒竖:“反正我家的钱都是小铭的,他们想都不要想,要是老尤犯浑,我就杀了他再自杀,谁也别想抢我儿子的东西。”
尤铭连忙说:“妈,钱是很重要,但在我看来没有你和我爸重要,爷爷奶奶已经过来了?需要我回去一趟吗?”
尤妈妈瞪他:“你回去干嘛?你回去了,他们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
江妈妈连忙换话题:“亲家母,这样,吃过饭你跟我一起走,咱们去美容院做护肤,昨晚护肤再去逛商场,行不行?我看好几家店都上了新包。”
尤妈妈很节省,有钱也不愿意花,还是尤铭在一边说:“妈,你不花钱,到时候钱又进了大伯他们的腰包。”
尤妈妈果然脸色一变:“他们想得美!江姐,我待会儿跟你走。”
其实尤家跟江家的情况很相似,虽然尤家家产不像江家那么丰厚,但是对普通人来说也不少了,江家的独子死了,尤家的独子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在很多人眼里也跟死了差不多。
所以江家有江霖虎视眈眈。
尤家有一堆操心亲戚各怀心思想分一杯羹。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血缘似乎都变成了笑话。
江妈妈说话温声细语,为人优雅矜持,但意外的跟尤妈妈很谈得来,两人很快就商量好了要去做什么护肤套餐,她们连晚饭都决定不在家里吃了,要去商场新开的饭点吃,吃完就能开始护肤和购物。
尤铭原本提议过去帮她们提包,被否决了,尤铭就只能留在家里看看书,或是在周边走一走。
,躺在沙发上看起来,手边放着一杯热牛奶,阿姨还关切的给他拿了一张薄毯,下午的阳光更好,他看会儿书,转头就能看到落地窗外的花园。
阿姨也很喜欢他,还给他拿了自己亲手烤的小甜饼,又香又脆又酥,尤铭笑着跟阿姨道谢。
躺了没多久,尤铭就有些困了,他把书放到一边,盖好薄毯,准备眯一会儿再起来。
就在尤铭闭眼的时候,落地窗外,忽然出现了一张扭曲的笑脸。
尤铭睡着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舒服,很放松,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的脚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那东西一会儿柔软,一会儿尖锐,柔软的时候很舒服,尖锐的时候有些疼。
迷迷糊糊之间,尤铭忽然从睡梦中醒来,他还没睁开眼睛,却觉得自己的脚确实有异动,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脚上游走……像是——手?
难道有人在给他按脚?
尤铭睁开眼睛,看到的确实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蹲在他的脚下,爪子还捧着他的脚。
尤铭沉默的看着“它”。
“它”也看着尤铭。
这个奇怪的东西显然不是人,它有杂乱的头发,覆盖了全身,它的皮肤是黑的,穿着黑色的袍子,眼睛没有瞳孔,白中泛青,嘴唇不能完全包裹住牙齿,露出了一口尖牙。
尤铭看它的第一眼想的是——它一定很久没有洗过头了,覆盖全身的头发看起来又脏又油。
“你能看到我?”它忽然凑近了尤铭。
尤铭心脏一紧,但表面上却很沉稳。
它似乎很高兴:“我就知道!他们说的没错!”
尤铭沉默着。
它连忙回到刚刚的位子上,重新捧起尤铭的脚,一双白眼盯着尤铭,说话的时候露出猩红的舌头:“我在给你按脚!”
尤铭:“……我看出来了。”
它兴高采烈:“我问过了,他们都说你能左右‘他’的意思,你能跟‘他’说,让我加入‘他们’吗?我很厉害,我还差一点就能吞噬两百年以上的厉鬼了!”
尤铭想到自己唯一认识的鬼:“你说的他,是江予安吗?”
它又瞬间蹿到尤铭面前,想要捂住了尤铭的嘴,尤铭连忙自己捂嘴,它放下手,像人一样伸长脖子左顾右盼,确定没鬼以后才松了口气,它惊恐地看着尤铭:“你不能直呼‘他’的名字。”
尤铭:“那你直接去找他,不是能有效率吗?”
它看上去有些泄气,可怜兮兮地说:“我去问了,他们都说‘他’身边的鬼全是千年以上的厉鬼,我还差八百二十一年零三个月九天才到千年。”
它又说:“我很会按脚的,我还会修脚!你把袜子脱了,我给你修!”
尤铭拒绝到:“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您不要跟我客气。”它抱着尤铭的腿,要去脱尤铭的袜子,尤铭想把自己的腿抽出来,鬼魂的力气显然不是他能够与之抗衡的,就在一人一鬼的拉锯战中,室内的气温忽然降低了。
这只要给尤铭修脚的鬼惊叫一声,凄厉又刺耳,尤铭只感觉有一阵风刮过,那只鬼就贴在了玻璃上,动弹不得——与其说是贴在玻璃上,不如说是被什么定在了玻璃上。
尤铭甚至从那只鬼五官不怎么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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