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肖蝶真的堕落了,元宪洲也不会放弃她,因为肖蝶今天的变化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傍晚的时候,元宪洲估摸肖蝶该回家了,就直接来到她家。
没想到肖蝶的妈妈见到元宪洲却是泪眼婆娑。
原来,十几天前,肖蝶就开始穿奇装异服,烫大爆炸头了。
肖蝶的妈妈和爸爸说她几句,她也听不进去。
后来肖蝶的妈妈得知肖蝶因为穿奇装异服、因为旷课被学校开除了,就忍不住给了她一巴掌,肖蝶一怒之下就离家出走了,三天都没回来。
“大洲!你无论如何得帮我找到她!只要她回家我保证不骂她也不打她!”
元宪洲像块儿木头一样不停地点头,飞也似地逃离肖蝶的家。
天呐!肖蝶真的堕落了!如果肖蝶的妈妈知道这一切都是拜元宪洲所赐,她还不得把元宪洲撕了。
可是肖蝶到底到哪去了呢?难道她真和大饼同居了?
想到这里元宪洲心如刀割,恨不能抽自己嘴巴子。
元宪洲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叫来哥哥和大鸡,为防不测,三人怀里都揣上了刮刀。
元宪洲决定到重机厂家属区去探寻一番。
重机厂的人口比纺织厂少了一大半,但跟纺织厂相反,他们是男性居多,更生猛也更爱闹事。
元家人在大工街虽然挺有名,但在重机厂却没几个人认识他们,他们也并不认识重机厂的人。
如果他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居民区乱转,早晚会引起怀疑,把他们当做闹事的修理了。
幸运的是,刚在居民区走了几步远,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元宪洲认出来了,这是楚剑秋,曾经在海滩上跟他干过架。上一世,他十七岁当兵,转业后当了名警察。
此时,他跟元宪洲同岁,也是十六岁。
元宪洲连忙打招呼:“哥们儿!”
楚剑秋点点头。
元宪洲:“跟你打听个人,大饼家在哪住?”
“大饼?”楚剑秋眯缝着眼看一看元宪洲身后人高马大的大鸡和元宪江。
这家伙天生就是干警察的料儿,有种明察秋毫的本领。
幸好他还很年轻,不然他就能看出元宪洲他们三个人身上都揣着家伙。
元宪洲连忙解释:“我们是来抄琴谱的。”
元宪洲一边说着,一边灵活地动了动手指,意思说:你看,俺是弹吉他的。
楚剑秋朝不远处的平房指了指:“那边过去第五栋。”
元宪洲他们刚走了几步,楚剑秋突然又叮嘱一句:“他好像不住在家里。”
元宪洲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小子真在外面眠花宿柳了!
他要是真把肖蝶祸害了,今天晚上就得废了他!
元宪洲咬牙切齿走在最前面。
虽然内心火烧火燎,但元宪洲还是极力保持冷静。
因为他是带头的,哥哥和大鸡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来到大饼家房子前,顺着半开的院门可以看到大饼的妹妹和弟弟在院子里玩耍,没有看到大饼的身影。
元宪洲让哥哥和大鸡先躲到一边,他们的身形容易让人紧张。
只有元宪洲这种人畜无害的少年模样,才有机会取得小孩子信任。
没一会儿,大饼的弟弟从院门里出来了。
这是个七八岁的男孩,长着跟大饼一样的大长脸。
元宪洲凑过去:“小哥们儿!”
“什么事?”大饼的弟弟翻了翻白眼。
“我来找大饼啊。”
“找我哥干什么。”
“抄琴谱。”元宪洲一边说着,一边摸出块儿大白兔奶糖,剥开纸,刚要放到嘴里,又想起什么,递给大饼的弟弟。
大饼的弟弟摇摇头,但又咽着口水。
元宪洲把那块剥开纸的放到嘴里嚼着,咂巴着:“又香又甜呢。”
元宪洲说着,又抓出了几块儿递给大饼的弟弟,大饼的弟弟一把抢过来放裤兜里了。
“他在那边住,我带你过去。”
大饼的弟弟在前面跑跑跳跳,元宪洲一边跟上一边向身后示意,让哥哥和大鸡也跟上来。
到了一个破败的小院跟前,大饼的弟弟指一指,转身跑开了。
元宪江和大鸡都凑了过来。
大鸡伸手摸刮刀:“怎么样?进去干吗?”
元宪洲连忙摆手示意大鸡小声点。
透过墙上的缝隙隐约能听见大饼在里面的说话声,旁边的确有个女的,但听起来不像肖蝶。
元宪江知道弟弟在找肖蝶:“这么听怎么能听出来,不如直接进去了。”
直接进去肯定是不行的,就算里面女的不是肖蝶,大饼认出元宪洲,一定会说给肖蝶听的,到时候肖蝶必翻脸。
三个人又在院墙外转了会儿,大饼倒是从屋里出来几次,但那女的始终不露面,虽然元宪洲确定女的声音确实不是肖蝶,但他还是先见到人才能踏实。
既然女的实在不肯露面,那就只能硬闯了。
大饼不认识元宪江和大鸡,元宪洲就让他们敲门把大饼引出。
元宪江敲门,敲了好一会儿,大饼才懒洋洋地过来开门,没好气地:“谁呀?”
元宪江一把将他拉出门外,直接怼在墙上,他刚想喊,大鸡上前捂住他的嘴巴。
大饼挣扎着,元宪江和大鸡死死把他怼在墙上。
与此同时,元宪洲迅速从墙上的垮塌处跳进院子,直接冲向里屋。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里面真是肖蝶,他就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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